匆匆赶来的皇后与太子竭力恳求,怪医才说:“勉强一试吧,尽人事听天命。”
这句听天命不知怎的触动了太子,怪医开了方子留了药后,太子又请来了天元寺方丈,请方丈为小公主相看一二。
这大师看过之后,占卜一卦,便道:“将小公主的排序改为五公主吧。不改,恐活不下来。”又让在佛寺里为五公主燃祈福灯三年。
从此小公主就成了五公主,从那之后倒还真是平安康健了。
自从五公主身体好了,长到五六岁的娃娃,看到哥哥姐姐们办生日宴,自然也是羡慕的。
可办这个生日宴的钱不由公中出。说起来,少不得娘家支持。德妃母家原是三品史官,家中尚可,这几年也颇出了几个能干的在吏部,刑部任职,办个生日家宴不算什么。
病秧子怡妃身子不好,常年给人的感觉是,这一息尚在人间,下一息就说不好了。可人家其实是高门贵女,虽然病蔫蔫的,但这不活下来了,还生了个皇子么,其娘家支持办个生日家宴也无压力。
陈妃商贾出身,钱还是有一点的。
皇后自不必说。张家即使死了十一个将帅,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肃妃的七品县令辞官父,别的可能不行,吃喝玩乐还是拿手,总能在这时候弄出点新鲜名堂,在肃妃看来也算是为数不多的那点好。
而李宝珠是真正的,彻头彻尾的没钱没人。宫中妃嫔的月例不少,赏赐也有,可赏赐之物除非本来就是金银,否则是不能拿来变钱的。
妃嫔月例在平常百姓看来是一笔巨款,在宫中是根本不经花。
所以虽然五公主每次会被邀参加别的皇子公主的生辰宴,但李宝珠没想过给五公主办。
直到张茹发现小姑娘极其羡慕,便着手为她操办,后来也就成了惯例,五公主的生辰宴都由皇后办。
今年皇后看人挺全,五皇子从边关任家军回来了,三皇子这阵也是好的,没犯病,就问问孩子们想怎么乐。
几个皇子公主还没说话,明正帝进来了,后面跟着二皇子和王肃文,张光和。众人忙着见礼。
明正帝轩辕昊在上首坐下,显然听见了他们的讨论,就说:“去麓鸣书院这主意不错。”
几道幽怨的目光投向王肃文,张光和。这主意哪里好了?!
去书院过生辰!这是哪个人神共愤的出的主意?!
麓鸣书院!我们几兄妹得罪两位大人了吗?谁过生辰去见那几尊大儒?
二皇子一看弟弟妹妹们的目光,不好意思让王肃文,张光和为自己背锅。
忙咳了两声,示意主意是自己出的。弟弟妹妹们立刻领会了。
三皇子也咳了一声:二哥,你失去我了,我身子不好,书院就算了,我还是先病一病。
大公主的目光:弟弟,你是从小没被打够么?!
四皇子拽拽袖子:二哥,割袍断义吧。
二皇子至此终于回了道目光: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你这个好学生和这几个渣渣混了?你堕落了呀,四弟。
五皇子紧了一下护腕箭袖:二哥,打你不知道要挨几板子要罚跪多久,我回来还没去父皇那跪过,拿你开张了!
二皇子看一眼太子:大哥!你看他们!
太子扫了一下弟弟妹妹:父皇说好就都去那过,我会和几位大儒先说好的,另外也会在书院内外尽量安排些有意思的玩乐。等生辰办完了,你们想打二弟,我不拦着。
二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
五公主看到这,觉得自己生辰真要在书院过了,小嘴叭叭要哭。
明正帝轩辕昊见这几个糟心的眉来眼去,对五公主道:“说说吧。”用后世的话说:“翻译下吧。”
五公主年纪小,父皇问哪有不说的。
“禀父皇。哥哥姐姐们说去书院过生辰的主意哪里好了,是不是我们兄妹得罪两位大人了?二哥说主意是他出的。三哥说二哥失去他了,他身子不好,决定先病一病。大姐姐说,二哥是小时候挨揍挨少了。四哥说要和二哥割袍断义。五哥说,回来后还没去父皇那跪过,准备打二哥一顿去父皇那开个张。二哥说四哥被别的哥哥们带坏了,堕落了,让大哥管管我们。大哥说都听父皇的,父皇说去书院就去书院,他会让大儒通融下,另外尽量在书院里安排点有意思的,等生辰过完了,我们要打二哥他不拦着。”
五公主叭叭叭说完了,太子一看父皇那脸色,撩袍先跪下了,几个皇子公主麻溜跟上,全跪下了。五皇子跪下前看了五公主一眼。
五公主又想哭,没忘了翻译:“五哥说我是叛徒。”一边哭一边跟着哥哥姐姐们跪下了。
好么,王肃文,张光和涨见识了,这几位是怎么做到的啊?就刚刚那几声咳嗽,这么大一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