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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都到南江,木锦之直接选择了最近的方法,先坐马车后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江后,木锦之仅休息了一晚,便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鹰,迫不及待地投身于制盐这一关乎民生大计的工作之中。

她只是在视频中看过别人制盐的大致流程,为了节省积分她决定先试一试再看情况要不要买操作资料书。

毕竟未曾亲身体验,初次上手时,她的心中难免泛起一阵阵担忧的涟漪。

不过,兰阁与工部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她们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精明强干,一听之下便已迅速分清了各自的职责所在,无需木锦之多费唇舌。

一声令下,整个制盐工作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在当地官府的保驾护航之下,木锦之的手下人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看着这一幕幕繁忙而又有序的场景,木锦之不禁感慨万千。

相较于京都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场,这里无疑是一片难得的净土。她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无需为那些无谓的纷争而分心。

然而,木锦之也深知,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必须时刻牢记为国为民的使命。

为了不让陛下操心,她几乎三天一汇报流程,五天便往工部发回一张详尽的图纸。

把为国为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呕心沥血的忠臣之风惯着的淋漓尽致。

这份勤勉与敬业,让她的忠臣之风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功绩也随之传遍了朝野内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时间,京都那些曾经因木锦之出身卑微而轻视她的官员们,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她们再也不敢轻易对她指手画脚、挑剔苛责。

而那些忠心于荣国的老臣们,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们在朝堂上哭得泣不成声,连连称赞木侍郎的功绩。

更有甚者,直接上书为木锦之请封爵位。

当木锦之收到上官景逸的来信,得知有官员为她请封爵位时,她不禁呆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最后只简单的回了一句,“臣并不知晓,这位大人可是与我有仇?”

上官景逸接到木锦之的回信后,笑得开怀。

她当即叫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将木锦之的信放在了靖安帝的桌案上,上官景逸忍不住笑道,“母凰,这木侍郎可真是个妙人儿。你安排的人可是把她给吓到了。”

靖安帝捏着那封简短却充满疑惑的信件,看向笑得直不起腰的大女儿上官景逸,脸上却罕见地浮现出一丝不悦。

作为一位母亲,她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私心。相比于将凰位交给旁人,她更希望自己的嫡长女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而木锦之的出现,无疑为她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契机。

早在木锦之的水车送到京都之时,靖安帝便已将她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羽林卫的女儿、浠水镇的猎户、自家大女儿的幕僚……这三点无一不让她深感满意。

因此,当木锦之一入朝便被任命为工部左侍郎之时,她既是为了给那群老臣一个下马威,也是为了试探这位能被景逸看重的人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

而如今的木锦之,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她的功绩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封个伯爵也是绰绰有余的。

靖安帝这才暗地里找了几个心腹大臣在朝中提起为木锦之请封之事。

她本意是想借此机会为木锦之抬一抬身份,免得她因为家世背景而被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欺负。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木锦之居然会如此反应。

靖安帝心中虽感无奈,但对于这种十分有用的臣子,她实在是生不起什么不悦之心。

聪慧过人却又单纯心善,自从入了朝就一直兢兢业业的为国为民,这样的忠臣,得之即是有幸。

她深知,木锦之是个难得的忠心良匠,只要能够好好利用她的才能,必能使得荣国更加繁荣富强。

不是怀疑她这一举动是有阴谋,与她有仇吗?她就偏要把这个爵位赐给她,让她自己瞎琢磨去吧。

且说靖安帝想的开心了,连带着看木锦之的回信,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笑意,觉得这信中所言处处透露的都是真性情。

她轻咳一声,对仍笑得前仰后合的上官景逸道,“景逸,你且收敛些,莫让人看了笑话。木侍郎那边,还需你多加引导,朕与她交谈过,虽有些心机却还是个单纯的性子,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莫要让她在其中被人蒙骗,迷了方向。”

上官景逸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母凰放心,儿臣省得。木侍郎心性纯良,又有真才实学,儿臣定会全力护她周全。”

靖安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你明白就好。木锦之此人,若能为我们所用,必是大大的助力。但也要小心,莫要让她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去。”

上官景逸心中一凛,深知母凰所言非虚。

这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木锦之府上那个管家乃是上任户部尚书的嫡长子,你去查一查可是有人暗中操作,为何此人会出现在黑市为奴。”

“此事儿臣知晓时就派人去去查了,至今也只查出那人从一开始就在为奴的名单上,而非是依照规律入玉香阁,钱尚书对于她这个儿子似乎早有筹谋,一早就为他安排好了后路。”

说到此处,上官景逸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略有些好笑的开口,“至于后来成为木侍郎管家一事,只是恰巧。正好被去买厨子的木侍郎看上,出手买下带回去做了管家。”

靖安帝手指轻敲桌案,眉头微蹙,很是疑惑,“朕一直未曾明白,这木锦之也不是什么道理都不懂的人,为何要留下他掌管家之权。一个罪臣之子若是被人翻出此事,对她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污点。”

上官景逸眼神飘忽,吞吞吐吐,“木锦之曾说过,那钱家子算数不错。”

靖安帝也不是没有听闻之前钱家被抄家时,京城里的一些流言蜚语,有些不太相信,反问道,“只是如此?”

上官景逸眼神坚定,“只是如此。”

“朕听闻那钱家子相貌不凡……”

靖安帝话中未尽之意上官景逸心里清楚,可据她手下人观察,木锦之确实并未有如此心思。

“可确实只是一个管家。”

靖安帝沉默半晌,双眼微眯,冷冷地说道,“把玉香阁那几个钱家男眷弄出来好生安置,之前木锦之有心帮她那管家寻亲,朕就不信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上官景逸眨了眨眼,在心里憋着笑,面前却不敢表露,只拱手道,“母凰想要帮木侍郎,在儿臣面前何须如此藏着掖着。不过此事已经不用我们操心了,玉香阁里的那几位钱家男眷,在她出发去南江的当天已经全部都被赎身,安置在木府旁边的宅子里。”

靖安帝对此倒是颇有些意外,“她下手这么快?”

这京中看不惯她的人可不少,她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上官景逸没少派人盯着木锦之府上,对此事也是知晓的。

一提起此事,她就想起手下人来描述时,刻意模仿闫茉白那拿了钱后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的表情,心里颇为嫌弃。

“是有闫侍郎暗中帮助,木锦之如今手里的这两个宅子,可都是从她的手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