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看见苏昌河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蛛影有内奸?”
“他们可都是你挑选的啊!每一个都对你绝对忠诚,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你怎么可以怀疑他们呢!”苏昌河把玩着匕首道。
“瞧瞧!多忠心啊!都已经抬不起右臂了,都还要挡在你前面。”苏昌河痛心疾首道。
“蛛影没有内奸!也不会有内奸!但你搞错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忠于你,可不一定忠于大家长。”苏昌河看向明显被说中的辰龙与寅虎轻叹道。
苏暮雨此时又想起了我所说的那一番话,顿时感觉有些动容。
“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我嬉皮笑脸道。
“若不是暗河规矩摆在那,他们估计早在你不在的时候干掉大家长,拿着眠龙剑推你继任大家长了!”苏昌河轻笑道。
“不过没关系!无名者也不是不能做大家长。暮雨你让开!我去干掉大家长!这眠龙剑无论是你自己想拿还是我带回去给老爷子都无所谓。”苏昌河此时倒真有几分真心实意。
“不,我既然是傀。那我就会护大家长无恙。”苏暮雨坚定道。
苏昌河闻言面色平静,早已有了预料。
“或许石兄说的是对的。三家都已经动手了,哪怕大家长重掌眠龙剑也很难平息,除非出现一位新的大家长。但即便如此,也要等大家长苏醒,由大家长自行决断。”苏暮雨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番话,苏昌河不由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有人看的如此透彻,就连苏暮雨都被说动了。
“小神医不在啊!真可惜!不过既然小神医是喆叔的女儿,我就不杀她了。慕谢两家已经联手,很快就会杀进来。但愿你们能够尽快决定眠龙剑的归属。”苏昌河四处张望一番,跳上房顶向外而去。
辰龙与寅虎连忙追去,直至苏昌河彻底消失。
“看来他挺满意。”我轻笑道。
“多事之秋。或许我护不了他们。”苏暮雨怀疑道。
“或许这要看你怎么做。”我开口道。
“我是傀。我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长要怎么做。”苏暮雨平静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那把剑扔出去。扔给谁都行,比如慕家、谢家或者苏家甚至是唐门。”我嬉皮笑脸道。
“慕前辈已经做了太久太久的大家长。他有史以来最长的大家长。而超然于暗河之上的提魂殿不会乐意的。慕前辈继续当下去,暗河恐怕就真的脱离掌控了。所以哪怕不择手段,他们也要一个新的大家长。更何况你们暗河的顶头上司是朝廷。所以一个新的大家长事在必行。”我将理由娓娓道来。
“而你只需要把眠龙剑丢出去。不管是谢家、慕家乃是苏家,让他们自己争便是。小神医可以安心给慕前辈治病,你也可以带着十二肖全身而退。若是情况好的话,三家没有胜者,那你可以和已经恢复的大家长将他们一并镇压。至于提魂殿三官,实力不明,但肯定不如慕前辈强大。到时候搞不好还能把提魂殿也一并处理了。”我侃侃而谈道。
“没错!他们要的就是新的大家长。”房间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看来老爷子醒了!”我向着房间走去。
苏暮雨眼瞳中光芒大盛,也连忙向着房间走去。
随着我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一眼望去,大家长正倚在床上,面色苍白。
苏暮雨连忙凑上前道:“神医,大家长怎么样了?”
“毒已经逼出来了大部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医治,我还得慢慢来。”白鹤淮长叹口气道。
“大家长能暂无性命之忧已是不易。多亏神医了!”苏暮雨称赞道。
“谢家、慕家、苏家三家都说完了。那唐门呢?”慕明策眼神锐利的盯着我好奇道。
“这不是巧了!大家长杀了唐门二老爷。要是再把眠龙剑丢给唐门,那可是绝佳的机会啊!共同的敌人有了,三家齐心协力。多让人感动啊!无论是唐门还是暗河都有充足的理由动手。比如死掉的唐门二老爷,比如中了雪落一枝梅,命不久矣的大家长。”我笑容越发灿烂。
“暗河自家内斗死的都是暗河自家人,齐心协力和唐门斗,更能体现出暗河的风采啊!”我言之凿凿道。
任谁都能看出我不怀好意了。但我却不甚在意。
“大家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不急不忙道。
“唐门来的不止唐怜月?”大家长好奇道。
“不,至少此时此刻依旧只有唐怜月。”我摇了摇头道。
“但暗河杀的可不止唐二老爷。还有唐月落、唐裂、唐隐。”我接着道。
“这么一算,唐门老一辈快被你们暗河杀绝了啊!”我叹气道。
“暗河不怕唐门。”大家长直言不讳道。
“我知道!所以暗河才是最好的选择。“我轻笑道。
“你想要暗河和唐门两败俱伤?“大家长继续问道。
“并不是!而且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唐门年轻一代较为出色的弟子都已经出发,已经朝着暗河来了。唐怜月、唐灵皇不外如是。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坐实这件事。然后去唐门,取走老太爷的脑袋。”我如实相告道。
“所以大家长打算把眠龙剑传给谁?”我笑道。
“我打算传给暮雨。你劝劝暮雨,让他接下眠龙剑好了!”大家长坦然道。
这话让苏暮雨一震,连听了这么一个阴谋都不及这一句话震撼人心。
苏暮雨连忙道:“我是无名者!能担任傀已是大家长抬爱。”
大家长笑容可掬道:“无名者也不能当傀啊!暗河至今破过不少规矩。我担当大家长时间最长,所以更是破过不少规矩。如今再破一个又有何难。”
“啧!暮雨,你干脆同意算了!大家长选的继承人也是你啊!”我调侃道。
“我………”苏暮雨欲言又止时,门外传来响动。
“头儿!谢家与慕家的人只在破阵。”辰龙焦急道。
“想来也差不多该到了。”我掰掰手指数道。
苏暮雨立即向外而去,此时心绪复杂却又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