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话,我可听不懂。
怎么,族长认为我不知好歹?”许轻雅淡漠得笑着。
想着对自己不错的便宜阿爸已经死掉了。
她心中难免心生怨恨。
她恨恨道,“族长,你们究竟把我当当成了什么?
你们把我阿爸当成了什么?我阿爸是被你们逼死的!”
“阿雅,你不能够冤枉我呀!
我也是为了族里好,你阿爸是他想不开。”族长精明的眼眸跳了跳。
他想了想之后,又重新修饰了一下词句道,“阿雅,你现在已经有身孕了。
你需要一个伴侣来养活你和你的崽崽啊。”
许轻雅淡然冷笑道:“所以呢?”
“现在,你这种情况不适合在族中找伴侣了。
而那头白虎又要你的。”族长望着许轻雅努力温和得说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善意得笑了,“你和那白虎结为伴侣,我来作为你们的见证。
到时候,让我们巫医给你们刻形,这么名正言顺不好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怀孕了,我就不适合在族中找伴侣了。
这么歧视的话,在你这里说得太理所当然了。”许轻雅的话语逐渐变冷。
她只是在那里恨恨道,“族长,你见证族中雌性和雄性结为伴侣,是不收东西的。
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收东西呢?”
族长有些不耐烦得嘲笑着道:“那怎么能够一样呢?那白虎分明是外族人。
本族人给来给去都在一个族里,有什么好给的。外族人就不一样了……”
后面的话,族长似乎感到有些不适合再说得更细。
那一双精明的老兔眸眨了眨。
族长才道:“阿雅,你还小,你不懂。
一切要从大局出发,要为了族中的利益考虑。”
“你说得对,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许轻雅只是灿然一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着。
她忽道:“你既然要从大局考虑,那你就去考虑吧?
何必跟我一个雌性来纠缠。”
“你怎么就不懂呢。我这不是纠缠。
这是也是为了给你撑腰。
我作为兔族的族中给你做见证,这是你的福气。”
族中被面前的女人搞得有些烦躁起来了。
许轻雅心中愤怒不已。
她嘴上只是冷笑:“族长的面子真是大,我可消受不起。”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后退着。
族长一边向周围五个年青雄性示意着。
他准备不再跟这个雌性浪费口舌,直接扑上去抓。
族长还在想办法语言劝解道:“阿雅,我也没有要你做什么啊。
你只要跟我们一起去见那白虎,就可以了啊。”
身边的雄性一边靠近她,一边帮腔道:“阿雅,你别不识好歹啊!”
“就是,阿雅,阿卡已经被你害死了!
现在族长还好心要见证你和那白虎的结为伴侣。
你应该感谢族长才是。”
“阿雅,你说你怀了阿卡的崽崽。
没有我们族长给你做见证,那个白虎都不一定要你。”
“阿雅,你也都不看看你什么德性。
兽神都不保佑你。族长是为你着想。
你还不应该磕头感谢族长。”
“就我们族长对你特别的宽厚。
一般被卖掉的雌性配兽,全都没有族长见证的机会。”
……
“我感谢你们族长十八代啊!”
许轻雅忍不住报了一句粗口。
她恨恨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也都说了。
我只是一个被卖掉的雌性而已。
一个被卖掉的配兽,有没有被见证,不都是被卖掉的下场吗?”
见证算个什么鬼,不就是一个仪式而已啊!
结婚,才需要正儿八经的的仪式。
如果只是被卖掉,贩卖人口还要做什么仪式。
也真得是越发好笑。
许轻雅真是想不通,这族长还真会洗脑啊。
不仅让自己的便宜阿爸对族长感恩戴德。
让阿爸在违背族中道义和对女儿的关心之中,无从选择。
最后,阿爸应该是觉得违背族长的意愿,支持女儿的做法。
却让阿爸感到愧对族群。
所以,阿爸直接选择了一条自杀之路。
而面前这些雄性也全都觉得族长是对的。
自始至终,他们都觉得他们是对的。
他们依然觉得族长把她许轻雅卖掉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他们都把许轻雅逼上了悬崖。
他们都要必死她。
竟然还觉得他们族长是对的。
这个岜沙族的族长逼死了许轻雅的阿爸,还要逼死她许轻雅。
为什么这群人还觉得族长是对的。
就因为族长拿到卖掉许轻雅换来的兽皮之后,这些人也那个分到好处吗?
扭头俯身望了望身后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这是一个要她命的深渊。
她跌入这个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小命不保。
但是,面前这些人,面前这个年老得到族中人拥护的族长,更是一个要她命的老兔子精。
这个族长站在为了全岜沙族的利益来考量。
他还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
因为这个族长是为了岜沙族,他是只得全族人来拥护的首长。
而她许轻雅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无知雌性。
她的阿爸这这族长被这族中人所谓的什么道义给逼死了。
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逼死她许轻雅呢?
她都被这些人给逼上走投无路的悬崖了!
为什么她都要被这些人给逼死了。
她都要给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了。
为什么这些人还认为是她许轻雅的错?
为什么他们还觉得是她许轻雅不知好歹呢?
许轻雅不愿意被卖掉。
她不愿意被当作族中的一样的东西被贩卖掉。
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够理解呢?
而白虎要她许轻雅,别说许轻雅还不是非常的愿意。
就算许轻雅愿意个云澈结为伴侣。
云澈的那些兽皮怎么说都应该给她许轻雅,而不是应该给他族长的啊!
为什么这个岜沙族要把她卖掉,大家全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呢?
为什么他们逼死了许轻雅的阿爸,没有人愧疚,全都认为她阿爸想不开呢?
为什么阿卡跟云澈决斗的时候,那些雄性全都看到了,也不阻止呢?
为什么阿卡死了,那些族人们全都责怪许轻雅呢?
许轻雅又看了看身后的悬崖,脚下几颗石头滚落直下。
“哒哒……”
之子滚落的声音很快消失殆尽,被无底的深渊和恐怖所吞没。
她忽然扭头怨恨得将面前几个雄性族人,一一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