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编第一次看到有人过来面试的时候这么自信满满。
还没面试成功就把行李带上,这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看到这位编辑,张主编都不由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绷着脸,神情有些僵硬的朝着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却胡子邋遢的,整个人看着非常潦草。
跟何主编比起来他少了几分洒脱和灵动,整个人显得格外呆板。
可以说这个人给大家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但因为他人都过来了,加上又带着行李,正常人都不好意思驱赶。
那人一看最近的生活就过得很不如意,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过来。
像这样的人如果直接驱赶的话,可能会断了他最后的生路。
所以即便张主编心中不喜,还是客气的把人请了进来。
他把人带到了会议室,进行了深度的询问之后发现,这人有些小能力,但整体的实力不是很强。
这人当个普通的编辑还可以,要当主编的话是不够格的。
在面试的过程中张主编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结果发现这人能力不怎么样,但却有些好高骛远。
张主编好几次给他机会,如果面试不上主编的话,普通的编辑愿不愿意当?
结果没想到这人冥顽不灵,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要当主编。
张主编给了好几次机会,最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张主编就算再不忍心,这时候也只能说道。
“不好意思,你的水平目前没有达到主编的门槛,之前问你普通的编辑也不愿意做,恐怕我们杂志社没有适合你的工作了。”
张主编下了逐客令,不能怪他无情,主要是这人的各种情况实在是不匹配,他也不可能强行把他留下来。
他是开杂志社的,但却不是来做慈善的。
即便是这人带着行李过来,该不适合还是不适合,绝对不会因此感到心软。
“可是,可是电话里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我现在行李都带过来了,你说让我离开就让我离开?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带回去?”
果然,当张主编说了不适合之后,这人就耍起了无赖。
明明姜晚在电话里只是告诉他可以过来面试一下,合适的话再录取。
姜晚从头到尾没说他已经被录取上了,更没说让他带着行李过来。
明明是他自己的安排,现在却甩锅在姜晚身上。
张主编一开始觉得他可以做个普通编辑,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他连这个想法都没有了。
像这种性格上有明显缺陷,遇到事情只想着通过闹事解决问题的人,他还真是不敢招惹。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杂志社现有的人整合到一起。
现在杂志社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融洽,绝对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是吗?正好我们姜主编也在,那就把她叫过来当面对质吧。”
“这位同学,我现在客客气气的跟你说话,希望你也不要咄咄逼人,逼得我撕破脸。”
“说了不合适你还要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到时候登报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如果你后续还想吃这碗饭的话,我劝你还是点到为止。”
张主编恩威并施,果然把他吓到了。
男人的脸色变了,原本打算拎着东西灰溜溜的逃跑,但是想了想又有点不甘心。
“张主编,之前面试的时候你说我能力还有点欠缺,但是以我的资质做普通编辑是没问题的。”
“现在我反悔了,不做主编也没关系,让我留下来做普通编辑也行。”
男人放低了一点姿态,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恳求。
“晚了。”
张主编冷冷的说出这一句,就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
“我现在都还在这里,人都还没离开,怎么就晚了?”
“之前你明明说要我的,现在一下又不要了,我从这么远的地方跑过来面试,这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
“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男人耍起了无赖,张主编怎么警告都没用。
姜晚原本正在忙着工作,现在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她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起身。
姜晚走到男人面前冷眼看着他,冷冰冰的说道。
“这位同志,这里是杂志社,不是你家。”
“我的电话里面是你的时候跟你说的很清楚,只是让你过来面谈一下,不一定能够面试的上,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不用过来。”
“你当时说你不介意,面试的上面试不上都没问题,所以我才同意你过来的。”
“谁知道你没有真正面试上就把行李带过来,到了真正的面试时你的表现也让我们不满意。”
“招聘原本就是双方之间各有需求,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现在我们觉得你不合适,请你马上离开,继续纠缠下去我会去公安局报案,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晚一顿组合拳下来,男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盯着姜晚的脸看了许久,接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不过一个贱女人而已,难不成还想操控我的人生?”
“我承认你的口才不错,你说的这几句话对我也有一点影响。”
“但我想说的是,你大老远的让我过来一趟,现在又让我无功而返,难道不需要给出点表示吗?”
男人搓了搓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明摆着一副要钱的样子。
姜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要我给你多少钱才会走?”
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姜晚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想要10块钱?”
“不是,我想要的是1000块!”
“我这一趟过来辞了原本的工作,带着行李过来投奔你的,结果现在你说不行,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我工作已经没了,现在吃住都没地方去,一开始说我主编做不了,后来我说我做普通编辑也不行。”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做的这些事厚道吗?该不该赔偿我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