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评价我,我晚上要睡不着了。”
“不说了。”舍赫结束的干净,夸奖收回的极快,“别看我了,看新系统,它开始抓取刚死掉的人进游戏了,这些死鬼通关游戏后待在哪,引路人目前还没有,还有监察黑雾的人也远远不够,你得多找一些人,多拖一天就麻烦一天。”
时尽折一听就头大,痛苦的往下发指令,让系统先把这些人找齐,齐了通知他。
副本逐级开放,用来考核的副本参杂其中,游戏正式恢复运行。
时尽折在众多世界里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类生存的世界当作中转站,又用技能构建出一座城市,里面已经有新玩家入驻。
这些在死亡瞬间被系统拉入游戏的玩家不过副本时会在这里生活,直到他们攒够一百万积分。
与此同时,生存游戏的app图标在一个无人在意的深夜发生改变,由简易的金字塔变为双S交缠的蛇型符号,颜色还是一金一紫。
最早发现的人满脸茫然,但也有不茫然的,只要是和舍赫打过交道的人就认得这图标跟她的耳环一模一样。
惊异的同时,他们还收到一封邀请函。
两天后。
江耹探头从一条漆黑通道里走出来,一扇浮夸雕花的金大门出现在她面前,她手中的邀请函自动飘进门缝内,随后金大门打开。
黑色的封闭空间里有一张胡桃木长桌,两侧摆放着数十把椅子,上方的白色顶灯盏盏排列,照亮整个空间。
里面已经有人在,见到江耹,抬手来了一句“呦~”
“你怎么也在。”见到傅观在她挺直腰板,“就你自己?”
傅观在:“其他人还没来,等着吧。”
江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好不真实,看见那张邀请函还有图标我还以为自己去坐了个牢,怎么一出来外面天都变了。”
傅观在:“有这么夸张?”
江耹:“你这两天没进副本?”
他摇头,“没有。”
“等你进次副本就知道了,江饮雪告诉我队友好几个死人。”江耹咂下嘴,纠正自己的说法,“也不能说死人,他们被短暂的复活了,和活着没区别,要不是太早死亡暴露了一点点死气,很难发现不对。”
傅观在:“他们这是把拉人进游戏的方式变了?”
江耹:“是吧,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不过这么看的话,你那张跟时尽折跑了的那张权杖牌也算是过上好日子了,你不用再忧心了。”
“哈,我跟人跑的权杖牌都过上好日子了,你跟江饮雪怎么还没有?”
“可能他不会跟人跑吧。”
“请问…”
江耹和江饮雪一齐转头,见到一个陌生面孔,是名年长女性。
“你们都是拿了邀请函来的?”
“是。”傅观在回完她没半分钟,又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面孔进来。
他和江耹没再闲聊,后面陆续又进来不少人,有认识的就简单打个招呼,没有就保持沉默。
桌上,相熟的人讨论游戏的变化,还有个别人窃窃私语讨论图标,讨论舍赫或者时尽折。
江耹听着,心道这是时间不够,时尽折来不及找人才进来了不会说话的漏网之鱼吧。
她跟傅观在交换一个眼神,见他点下头,确认他也这样想。
因为能一步一步换卡成为高级玩家的人不可能双商低下,干出在别人地盘讨论主人家私事的减分行为。
十分钟后,倒数第二个来的高菲左看右看找空位。
长桌空位就剩两个,只有傅观在左右两侧都是空的,没得选择,她随机挑了一个坐,坐下的时候还叹口气。
“你要实在不愿意坐我旁边,那里也能坐。”傅观在让高菲去看尽头的主位,“那宽敞。”
“不用,我分的清谁是大小王,挨着你坐最多没卡,坐到那边搞不好人卡两失。”
江耹搁对面八卦:“你俩还认识呢?”
傅观在:“不认识,但她对我的嫌弃有点明显,所以没忍住提了个意见。”
“我会坐在这里是整桌的人都对你有意见。”高菲也没忍住。
“年轻人说话就是有朝气啊。”
门外走进一名儒雅的男性,脸上挂着温和笑容,步伐稳健的向这边走来,在傅观在另一侧落座。
傅观在状若无意瞥了一眼他的影子,又看了眼其他人的影子,表情平静的收回视线。
金色大门关闭,很深的黑暗里传来脚步声。
江耹吐槽的心控制不住,心想这两人神秘兮兮的,整的还真挺像回事。
她杵着胳膊肘,手掌撑脸,当见到没戴缎带的舍赫时,眨眨眼睛愣了好半天。
她像千禧年画报里给予人灵感的神秘缪斯,瑰丽奢靡,但美则美矣,一眼就给人她和这一桌子人不是同个时代的割裂感,再仔细看看,时尽折也有点这感觉。
“各位。”
时尽折指节扣响桌面。
江耹回神,听见他说,“邀请函上已经写明邀你们来的目的,监视本世界异常,特别是关于黑雾的事,愿意的话会给你们能监视异常的特殊道具,报酬是增加一个技能位,以及三次副本豁免权,不是很难的事,有人不愿意吗?”
时尽折开门见山,不说一句废话。
有人抬下手:“监视异常没问题,问题是发现以后怎么处理,黑雾我见过,一溜烟就没了,如果是多个地点同时发现,一个世界一个人可不够。”
时尽折回他:“你的世界里不会出现多处黑雾,在座的都不会。”
黑雾多处入侵的世界万物生存困难,他和舍赫会亲自去解决,今天来的这些人不会碰到这种棘手情况,让他们监视的目的是方便分析源头。
“那你们呢?”另一个人先是看眼舍赫,又看眼时尽折,“游戏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你来通知我们做这些事?”
“因为系统被我解决了。”舍赫尾巴一放,没有遮掩自己的非人身份。
她语调不带半分感情,听着比从前的系统机械音还冷漠。
“所以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人回避掉她投来的视线,偏头看别处,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运气真好。”
“羡慕我哪点运气好?”时尽折明知故问,还和做选择题似的好心提供了答案,“会抱大腿?会娶老婆?会吃软饭?”
“这不都一个意思。”
那人头又转回来,眼里带上些轻视,“反正都是靠女人狐假虎威。”
“所以呢?”时尽折面色如常,语气平淡,“我就软饭硬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