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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游乐园之行因为下大雨没能如期进行。

第三日,舍赫扯掉脖子上的钟情项圈,“技能不是让你这么续航的,你耽误我的行程了。”

“不是你让我继续的么。”

时尽折把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在舍赫耳边一字不落的重复她的原话,说完还很真挚的言明:“你不说我都对你把持不住了,说完更控制不住了。”

“借口。”舍赫松松拎起项圈:“你不是戴过这东西么,这时候说的话能信?”

“你说的话我都信。再说这时候说的才是真心话,你就是不想让我停下。”

舍赫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一句差点把时尽折呛着的话。

“今天先让我去坐摩天轮,等回来我就让你对做男人没有欲望。”

“……”

时尽折生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本能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反驳回去,但理智告诉他,这话不能应。

又咳两下,他干脆一副长了木耳听不见的样子,把舍赫的睡衣递给她。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闭嘴最保险。

坐在床边看舍赫换衣服的时候,他还自言自语的说,“我一定比我想象的更喜欢你。”

舍赫莫名其妙回下头,“难道不是因为你拿我没办法?”

“本质是一样的,在乎才会没办法。”

舍赫不跟他争辩,“过来帮我把衣服后面的带子系上。”

时尽折给她弄好衣服,让舍赫先下楼吃些东西垫上。

日暮西斜,出门的时候夕阳只剩余晖。

地平线附近散发着仅剩的橙光,再往上的天空正由紫色向藏蓝色过渡。

偌大的游乐园只有工作人员在,舍赫下车直奔摩天轮而去。

轿厢被打理的很干净,里面还有熏香的味道,玻璃上连水印都没有,清澈透亮。

舍赫坐在里头,随着摩天轮旋转,看清地下亮起的彩色灯光。

游乐设施的灯光给的很足。时尽折怕有游客影响她,就让没在工作中的人员打开其他游乐设施,自己上去玩,给游乐园找点气氛。

远处的霓虹灯光亮起,动起来的游乐园显然更有趣味性。

这种静谧的美好在摩天轮升至最高空时被绽放的烟花打破。

绚丽的烟火以各种紫色为主,盛大的拖尾光点照亮轿厢内部,舍赫对时尽折说道:“很好看,我喜欢这个烟花。”

时尽折拍下一张舍赫向外看的侧颜:“喜欢就好,那摩天轮呢?”

“实话吗,没有太大的感觉,刚坐进来时想着升到最高空是什么画面,但其实九点钟的位置该看的就都看到了,如果不是有烟花,我大概会觉得有点无聊。”

舍赫目不转睛望着夜空里的烟花,随着摩天轮进入下行,视野渐渐变窄,烟花也离她越来越远。

“可以让它停在最高点吗?”她问。

“当然。”

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又走过大半圈,然后让他们的轿厢在最高点停下。

在全部设施运转的游乐园里,突兀停下的摩天轮有点格格不入,烟花还在放,舍赫不知道时尽折到底买了多少,总之她看得心满意足。

等到没有烟花再燃放,舍赫转回头:“很奇怪,它在往上走的时候,我希望它快一点,可过了这个点,我又希望它永远的慢下来,永远停下来。”

时尽折:“可能是因为下行代表着结束,你不希望结束,所以不想它停下来。”

“就像网络上说的那样是吗,之所以选择在摩天轮最高点亲吻会永远在一起,是因为那是人的感情最热烈之时。”

“也许吧。”时尽折有些遗憾,虽然是挺幼稚的言论,但他很想亲吻舍赫。

不过他又接着说:“可感情最热烈时并不在某个点,最高点只是一个表现,决定你能看到什么的是自己,只要一直喜欢,这里的每一点都可以是最高点。”

“所以它才叫摩天轮,对吗。”

“对,通透。”

一个圆,本来就没有“最”字之分,只要他们互相喜欢,就会一直热烈。

又在摩天轮里静静欣赏了半个钟头夜景,时尽折让工作人员继续运行设备。

从轿厢里下来,他牵着舍赫去体验了别的项目。

不用排队,不用等待,舍赫喜欢哪个就玩哪个。

于是她就玩了六遍观光小火车。

时尽折坐在一边扶额,这可真专一。

小火车绕着点满暖色灯光的浅水滩开,湖中心的圆形平台上有钢琴师正在弹琴。

没有嘈杂的游客,在空幽的美景下,他的心情太好,弹的入迷,一时忘了新老板还在这,和着拍子哼起歌。

那声音不大,奈何舍赫听觉灵敏,还是听见了。

旋律很好听,和她现在的心情有种微妙的契合,不太听得清唱词,但那个旋律一直往她耳朵里钻,无处不在。

“他哼的那首歌很好听,可以请他认真唱吗?”

被临时通知唱歌的钢琴师以非专业的理由委婉的推拒,可时尽折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拿过麦克风,把自己昨天跟女朋友求婚的那首歌重唱了一遍。

舍赫听了两句遗憾道,“好像没有刚才那种感觉了。”

“刚才是什么感觉?”时尽折的眼睛没离开过她,这会儿才认真去听这首歌。

《爱,很简单》,一首老歌,很经典的表白神曲,上学时候听不少人唱过,印象深刻。

舍赫:“刚刚他有点情不自禁,现在好像收回去了。”

“很喜欢这首歌?”

“喜欢,但他这会唱的不好听,又不喜欢了,可能是没发挥好吧。”

时尽折挡不住她面无表情说这种失望话,这还是舍赫第一次说喜欢一首歌。

他发出一条消息,左臂扶着距离很近的前排座椅,然后右手搭住左肩,歪头枕在两只胳膊形成的支撑点上,侧目凝视舍赫。

这动作有点像高中时代玩累了倒在课桌上睡觉的学生,看起来并不舒服,实则却是在有限的条件里能找到的最放松的姿势。

舍赫问:“你累了吗?”

时尽折不说话,摇摇头。

一直开动的小火车在钢琴声里走完第六圈,可车没有停,音乐也没停。

单曲重播的人声里,有一道不属于表演台的男声从黑白钢琴键里跳进舍赫的耳朵,声音不大,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

[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舍赫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把眼神投到时尽折身上,他低着头,脸都埋进手臂里,看不着半点表情。

似乎是知道被舍赫发现了自己在唱这首歌,他的声音又低了点,有种不情愿又固执地要往下唱的坚持,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游刃有余。

[只要能在一起,]

[做什么都可以。]

那种无处不在,被某种东西包围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细微的差别让舍赫梳理出了不同之处,她倾身凑近时尽折,等这段唱词结束,叫了声他的名字。

时尽折抬起头,一个一触即分快到如错觉的吻落到他嘴上,他还没回过味,舍赫已经坐正。

她蹭下嘴角,“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