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尘想起今日是墨绝的生辰,而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准备生辰贺礼,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感。
正当他不知该送墨绝什么礼时,桌上盒子里的一抹红引起了他的注意。
“墨绝,你把那块暖玉拿给我看一下。”
墨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把暖玉拿给了白尘。
“给。”
白尘低头看着手中红色的暖玉,这红既不是热情似火的大红,也不是暗淡压抑的暗红,而是温暖深邃的酒红。
白尘抚摸着手中的暖玉,恍然想起墨绝的沧澜神剑,好似还差个剑穗。
不如,这次墨绝的生辰,自己就亲手做个剑穗给他。
白尘心里想着,却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墨绝,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没有礼物送给你。我记得你的沧澜还差个剑穗,不如等我伤好后,就用这块暖玉做一个剑穗给你,你看如何?”
墨绝两眼放光,欣喜若狂道:“真的吗?白尘你真的要给我做个剑穗?”
墨绝心中喜不胜收:天呐!我听到了什么?白尘说他要给我的沧澜做一个剑穗诶,我其实也打算用白景的狐狸毛给不染做一个剑穗,我跟白尘不会是心有灵犀吧。不然,他怎么会想到送我剑穗呢?果然我和白尘就是天生一对,嘻嘻!
“嗯。”白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暖玉:“我观这暖玉的色泽,与你的沧澜很是相配。”
“是吗?”墨绝揽过白尘肩膀,拿过暖玉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也觉得这块暖玉,跟我的沧澜很是相配,白尘我问你,你打算做个什么样的剑穗给我啊?让我想想,不如刻个跟你一样的九尾狐怎么样?”这话一出,墨绝就反悔了,:“不行不行,白景也是九尾狐,那样的话就不是我的专属了,要不……”墨绝眼珠转了转,突然想起了白尘身上,有着令他流连忘返的莲花香,他身子前倾在白尘耳边低语:“要不,白尘你给我做个莲花形态的剑穗,如何?”
这话让白尘想起在凡间时,墨绝抱住自己说自己身上的莲花香很香,甚至还把脸凑到自己的脖颈……
白尘越往后想,就感觉脸上一阵发热。虽面色苍白不怎么显现,但耳尖却是微微泛红,一路红到了脖颈。这副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
墨绝见他圆润的耳垂像极了红色的珍珠,便知他这是又害羞了。
墨绝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圆润又迷人的耳垂,内心一片满足。
轰!!!
白尘瞬间像被过电一般,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垂迅速蔓延到全身,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能的想躲开,却被墨绝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白尘见东华低头逗弄着怀里的白景,司命蹲在地上鼓捣着乾坤袋,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东华和司命都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互动,要不然可就丢脸丢到神界来了。
白尘微微偏过头,让墨绝的舌尖再次伸出来落了空,他深吸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波动,故作平静道:“你说的要求,我自然同意,只是可能需要多等些时日,等我伤势完全恢复后,我就给你刻。”
“好啊!”墨绝邪魅一笑,故作严肃道:“不过先说好,那剑穗必须得你亲自送到我手里才作数;若是换成别人来送,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白尘见他一脸严肃,只得同意道:“好,做好了,我亲自给你送来。”
墨绝咧嘴一笑,他深邃的眼眸中发出耀眼的星光。
“那,就这样说定了啊!我……”
墨绝还未说完后半句,就被白景气冲冲的打断。
“什么就这样说定了?我不同意。”白景跳到墨绝和白尘之间,气势汹汹的仰首道:“这块暖玉你既然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快把它还给我,不然我就要明抢了。”
不等墨绝开口,白尘就把他抱了起来,揉搓着他背后稀疏的毛。
“你背上已经没有多少毛了,现在的情况不能轻易动怒,否则会影响你的毛重新生长;若是你无法放平心态,继续和墨绝斗智斗勇的话,你背上的毛可就要很长时间才能长出来了。”
“知道了。”白景耷拉着耳朵,把脑袋埋进白尘怀里蹭了蹭。对他而言,不论什么天大的事,都没有自己的毛来得重要。
白尘揉了揉白景毛茸茸的脑袋,就把他放进了东华怀里。
“东华帝君近来无事可做,你就暂时跟着他吧!若是你不小心闯祸了,你也可以找他替你摆平。”
白景扭头望着东华帝君面无表情的脸庞,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朝上脖子向后仰,望着白尘苍白的面容眨了眨眼睛。
“白尘,你什么时候把东华帝君给收买了?”
白景这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之人全都惊住了。
东华作为六界唯一的上古神,连天帝都要给他七分薄面,谁敢收买得了他啊!
这白景莫不是当狐狸太久,都变成一只傻狐狸了吧!
墨绝黑着脸道:“白景,你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以我师兄在神界的威严,哪怕是我姐夫都要给他七分薄面,这神界谁能收买他?又有谁敢收买他?我看你这脑子是真的进水了,一天到晚就没有一个时间段是正常的。”
白景不屑的瞥了墨绝一眼:“我不正常,你以为你就正常了吗?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对白尘做了什么,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抖出来啊?”
墨绝心中一紧,眼神心虚的躲闪:“我……我做什么了?”
白尘面无表情的抿着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就能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你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贴在白尘耳边,跟他说着悄悄话而已。”白景见墨绝松了一口气,玩味的问道:“不过你可知,你那样的行为在话本子里叫什么吗?”
墨绝一愣,疑惑道:“什么?”
“登徒浪子。”白景语速缓慢,一字一字,吐字清晰,如同在说特别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