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宫内。
墨绝仰首喝了一口梨花白,舔了舔唇角,回味无穷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能喝上白尘酿制的第二坛梨花白,真是太爽了!”
墨绝仰首又喝了几口,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喊道:“白景,你挑好了没?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了,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
立在圆桌上鼓捣的白景回道:“再等我一下,马上就挑完了。”
墨绝见他还在一堆小箱子里扒拉,余光瞥见了地上放着的五个小箱子上,就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许久,白景从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块暗红色的暖玉。他捧在手心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回盒子里,朝着司命喊道:“司命,我就要这些了,快帮我把这些全都收起来。”
司命左右看了看,问道:“确定只要这些了?”
司命看着地上的五个小箱子和白景手边的一个小箱子,不解他为何只拿这点东西,明明承影帝君的礼物多到数不清啊!
白景拍了拍箱子道:“我确定,帮我收起来吧!”
“那好吧!”司命先是将白景手边的小箱子收进了乾坤袋里,后又将地上的五个小箱子也收进了乾坤袋里。
墨绝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箱子,将其一一归纳,归纳时却发现了天帝、东华以及司命的署名。
墨绝对于其他人送的礼物漠不关心,但天帝和东华送的,他自然是要好好瞧瞧的。
至于司命嘛!那就算了,每次他过生辰,送的大多都是关于话本的故事,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不过,看在他今日那么辛苦的份上,还是给他个面子。
岂料三个盒子刚被他打开,待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瞬间黑了。
司命和白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于是,司命俯身抱着白景,好奇的凑了过去。
司命:“………………”
白景:“………………”
两人顿时傻眼了,因为除了其中一个小箱子,装着一本书之外;其他两个小箱子里,分别装着一块玉,关键还是不同颜色的玉,分别是一块墨玉和一块白玉。
司命强迫自己忽略墨绝发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箱子上的署名。
司命见了,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好家伙,白玉是天帝送的,墨玉是东华帝君送的,一黑一白,确定不是商量好的吗?
“咦?”白景从司命怀里一跃而下,双手捧着墨玉看了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箱子里的白玉,道:“原来这块墨玉和这块白玉是天帝和东华帝君送的啊!难怪色泽柔和,又质感细腻,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块玉质感超好,我方才就想把它拿走了。”
白景有些灰心,他先前看到这块玉的时候,上面还放着一个小盒子,刚好把送礼的名字挡了去,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天帝送的。
毕竟今日是墨绝的生辰,自己本就是奔着那四盒糕点去的,所以就随意要了一块白玉和一块暖玉。
早知那两块玉是天帝和东华帝君送的,他当时就不应该犹豫,应该直接把它拿走才好。
回头等白尘伤好后,就请他刻两块玉佩出来。
我一块,白尘一块,那不是刚刚好嘛!
只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
“司命。”墨绝阴恻恻的声音在司命耳旁响起,吓得司命寒毛瞬间直竖,全身上下都抖个不停。
“帝君。”司命不敢看墨绝,喉结不安的滚了滚,唯恐墨绝杀他灭口。
“你说这两块玉,刻成什么样的玉佩才好看?”
“啊?”司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满脸错愕的看向他。
“啊什么啊?”墨绝以为司命没有听见,把方才的话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这两块玉,刻成什么样的玉佩才好看?”
这下司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讪讪笑道:“帝君啊!这两块玉既然是陛下和东华帝君送给您的,自然是您想刻什么样的玉佩,就刻什么样的玉佩,全凭您自己做主,小神这厢就不随便给您出主意了。”
“你……”墨绝俯视着两块玉,揉着太阳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吧!”
“想什么想?”白景扭头看着他道:“若是你实在想不出来,就先把这两块玉收着,等想好了再刻不就行了吗?真麻烦,还不如看话本子来得轻松。”
墨绝手撑着下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先把这两块玉收起来吧!”
墨绝刚把两个小箱子盖上,就见白景看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哇哦!没想到这个男配,居然喜欢上了长相阴柔的男主。”
“什么?最后男主和男配在一起了,那女主呢?女主怎么办?”
“啥?女主的父亲是男二的灭族仇人,他们……”
正当白景说得喋喋不休时,墨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把将话本子拿走了。
白景猛地一拍桌,怒喝道:“墨绝,你个混蛋,快把话本子还给我,我还没看完呢!”
墨绝瞥他一眼道:“你已经看了不少内容了,接下来该让我看了,等我看完了再给你看。”
“不行,我不同意。”白景气鼓鼓的仰视着他道:“这话本子我都还没看完呢!凭什么给你看?快还给我。”
白景扒拉着墨绝的手臂,跳到了他的肩上,俯身伸出爪子想要把话本子夺回来,却被墨绝躲开。
白景气呼呼道:“墨绝,不准乱动,再动我就用爪子扇你。”
见白景还要来拿,墨绝忍无可忍,直接把他从肩上抱下来,还把话本子扔到了他面前,强忍着怒气道:“来来来,给你看,你自己慢慢看吧!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绝抱起两个小箱子,转身走出了偏殿。
许久,等墨绝回来时,话本子已经被白景看完了。
白景见墨绝过来,把话本子递给他道:“给,我看完了,你自己拿着慢慢看吧!”
听到这话,墨绝刚准备出言数落他的话,一下堵在了嗓子眼,下不去出不来。见白景这样,墨绝便知他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内不免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