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你先冷静点,东华他说得没错,十尾天狐确实还活着,这件事情还是我父尊在世时告诉他的。”
墨绝见赤炎咋呼的样子,有些无奈。他恍然间想起白景在凡间的时候,他比赤炎还能咋呼。赤炎嘛,他是听到十尾天狐还活着的消息比较惊讶;至于白景,他是因一点小事都能炸毛,若非因为白尘,单凭那小子欠揍的模样,他早就不知道被他揍了多少回了!
赤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墨绝,你确定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那十尾天狐当真还活着?”
墨绝认真道:“是,十尾天狐确实还活着。”
赤炎紧盯着墨绝,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慌乱之意。遗憾的是,墨绝的眼中只有坚定,赤炎这才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他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既然,十尾天狐还活着,那你们找到他了吗?”
墨绝垂眸沉默一瞬,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赤炎有些失望,他目光横扫:“连你们,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吗?”
玄森和修泽对视一眼,对他摇了摇头。
东华不紧不慢道:“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鸿渊神尊曾在身陨之前说过,等时机成熟,十尾天狐自会现身,也正因如此,我才会选择辞去天帝之位,退守紫晨宫,再不过问六界之事。”
“原来如此。”赤炎茫然道:“不过,为何修泽方才说,墨绝和白尘两人之间还横着那只十尾天狐?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关于这个问题?”东华看着墨绝,笑道:“我想还是由墨绝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墨绝?”赤炎困惑的看着他:“这怎么又扯上他了?难不成在白尘之前,他跟那只十尾天狐在一起过?”
“噗!!!”
修泽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等他止住笑声,他才道:“赤炎,这你可就猜错了,他二人并没有在一起过,只不过恰恰相反,墨绝和那只十尾天狐有一纸婚约。”
“不会吧!”赤炎凑到墨绝跟前,不敢相信道:“墨绝,真的假的,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从来就没听你说过,你身上有婚约这件事情,关键你的婚约对象,还是那青丘的始祖,六界唯一的十尾天狐,你这样做你对得起白尘吗?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你还去招惹他,我敢保证,若是白尘此刻知道了这件事,他绝对会立刻提剑过来将你砍死的。”
墨绝猛地抬眼瞪向他,见他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藏在袖袍下的手捏得嘎吱响,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他嘴角勾起,笑容未达眼底:“赤炎啊!方才我教训修泽时,发现好像不小心漏了一个你,不如现在我给你补上可好?”
“……”赤炎一脸懵道:“什么?”
“呵!”墨绝冷笑一声,下一刻直接一拳揍在赤炎脸上。
赤炎身形一晃,被揍过的左脸瞬间肿了老高。他摸了摸脸,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墨绝骂道:“好你个墨绝,居然敢跟我玩真的,看我不……”
赤炎撸起袖子,拎起拳头就往墨绝脸上揍,墨绝弯腰一躲,让他的拳头落了个空。
墨绝一脸挑衅的看着他,赤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你还敢躲,你这个混蛋。”
赤炎拎起拳头又给了他一拳,墨绝倒在地上一个翻滚,不仅躲开了赤炎的拳头,还顺道给了他一脚。
赤炎猛地被踹趴在石桌上,肚子被边沿撞得生疼。他转过身,见墨绝已经失去了踪迹,破口大骂道:“墨绝,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声音如雷贯耳,整个临渊宫都颤了颤。
修泽和玄森捂着耳朵,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东华见他这般幼稚,无奈的摇了摇头。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闭着眼睛躺在了寝殿的床榻上,听到赤炎的呐喊,嘴角勾起了一抹畅快的笑意。
青丘清华宫。
距离白尘回到青丘已过半月,他坐在正厅,手里拿着白景相亲对象的名册。
白尘看着登记在册的名字,嘴角一抽,将名册放回桌案上。
“这个白恒,还真是着急,就是不知被白景看到了,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他端起蓝翠玉杯递到唇边,还没等张嘴,就听到一句:“白尘!”
白尘吓得手一抖,清水瞬间洒在了身上。他皱了皱眉,沉着一张脸将玉杯放在桌案上,简单施了个清洁术,蒸干了被打湿的地方,这才不悦的抬头看向门外。
白景发丝凌乱,白色的衣服沾满了不少的灰尘,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他疾步跑到桌案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首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总算是活过来了!”
他将玉杯放回桌案上,随意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一屁股坐在了白尘右手旁。
白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白景一听,恶狠狠道:“别提了,还不都是那该死的白钦,我满心欢喜的邀请他去钓鱼,结果他给我来一句,你阿爹明日要我去相亲,还让我好好准备准备,若是不从的话,就要将我绑去相亲,还说要让他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我,气得我直接就给他一拳,结果咱俩就……打起来了!”
白尘问道:“然后呢?”
白景底气不足的回答道:“然后,我阿爹来了,骂了我一顿,让我回来做好相亲的准备。”
“……”白尘抿唇不语,默默的将名册递给了他。
白景看着白尘递过来的蓝色名册,伸手接了过来。他翻看了半晌,不解道:“这是什么啊?”
白尘瞥他一眼:“你相亲的对象。”
“不是!”白景看着名册上的名字,咋呼道:“这怎么这么多人啊?这青丘大半个还未出阁的女子怕是全在这名单之内了吧,我阿爹就这么着急吗?”他猛地将名册甩在桌案上,眼里满满的控诉,“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这些女子我一个都看不上,那该怎么办?不行”,他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我得去找阿爹,必须叫他收回成命。”
说完,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白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等他不慌不忙的来到朝阳殿时,就见白景双手捂着耳朵在殿中跪的笔直,而白恒则围在他身边唠叨个没完,手上还拿着一根拇指粗细、不长不短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