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中央的石径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神秘气息。
手电筒的微弱光束在昏暗中摇曳,勉强照亮了四周墙壁上斑驳的壁画。
那些壁画上的图案色彩斑斓,鲜艳夺目,然而由于岁月的侵蚀和时间的洗礼,它们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些图案似乎在向我们诉说着一个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看这些壁画,似乎在讲述一个关于航海的故事。\" 麻雀轻声说道,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些壁画,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壁画上描绘着一艘艘巨大的船只,船帆鼓鼓,驶向远方。
船员们站在甲板上,手持各种工具,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坚定的神情。
这些画面生动而逼真,仿佛将我们带回到那个遥远的时代。
“航海?不会是海贼王吧?”
“阿桂,你给我闭嘴!”
好在麻雀没有理会阿桂,她走近一幅壁画,仔细端详,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屠老师则更加谨慎,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低声对我们说:“大家保持警惕,这样的地方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突然,一阵细微的风从楼内深处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也似乎夹杂着某种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白手套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就在这时,我们从古楼外面的连廊处又传来了一阵阵凄凉的女人唱戏声。
“我尼玛!是七仙女!”阿桂惊呼道。
同时我也招呼众人找地方躲了起来。
这时候我就跟麻雀躲在一张正方形的木桌下面。
她就压在我的背上问我:“什么七仙女?”
我随口回道:“就是七个女鬼!”
麻雀一听,觉得我是在骗她,两只纤细的手就像那蛇一样,紧紧勒住我的脖子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下面是不是还有你们的同伙?快说,不然我现在就勒死了你!”
此时我喘不过气,用力拍打着麻雀的胳膊:“没......没有,那真是女鬼,白手套大哥,你快把门给关上啊!”
白手套转过头,冷哼一声,接着他一个闪身就从古楼里窜了出去。
等到白手套出去后,麻雀才松开勒住我脖子的手:“你要是骗我,我真杀了你!”
我用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回道:“不骗你!放心姐!”
“我尼玛,那大傻子不要命了啊?”阿桂说道。
屠老师就说:“放心,白手套不是一般打手,香港那边很多社团的大人物来内地,都点名要找白手套当保镖!”
我就问麻雀说:“真的假的,还有他为什么老是戴着一副白色的劳保手套?他拉屎不洗手吗难道?”
“他又不是我男人,我哪知道这个。”
我打趣说:“麻雀姐,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你嘴碎,他是个闷葫芦,正好互补......”
麻雀一听就生气了,她使劲掐着我的脖子,骂道:“你是不是想死?在这乱点什么鸳鸯谱!”
我觉得麻雀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就回道:“开个玩笑嘛!姐你到底谈过恋爱吗?”
“呵呵,姐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没一个是好人。”
“你觉得李富昌怎么样?”我问。
麻雀瞪了我一眼:“我看你小子是真不想活了,他跟我老板有关系......”
麻雀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
一个人从古楼外面飞了进来,重重砸在我们前面的地板上。
是白手套,只见他身上全是刀割的血口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我回想着这溶洞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了啊?这哪来的刀子?
我心说难不成那七仙女还能拿刀砍人不是?
白手套艰难地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他喘息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递给了麻雀,声音微弱却坚定:“快……快看,这是我在外面发现的……”
麻雀接过布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反清复明。”
她眉头紧锁,环顾四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更多的是对白手套伤势的担忧。
“你……你怎么样?”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和阿桂连忙上前,想要帮忙,但白手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能坚持。
“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目光扫向那扇紧闭的木门,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古楼内的烛火摇曳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们都能感受到,那股未知的力量正在逼近,而它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通过幻象来吓唬我们。
“快走!”屠老师突然大喊一声,他迅速从背包中掏出几支强光手电筒,分发给我们,“保持光亮,别让它们有机可乘!”
我们四人相互搀扶着,向木门冲去。
麻雀虽然平时看着很强势,但此刻也显得有些慌乱,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冰冷和颤抖。
就在我们即将触及木门的瞬间,一阵凄厉的哭声突然在古楼内回荡开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生绝望。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袭来,仿佛有无数的手在拉扯我们,阻止我们逃离。
同时一个很刺耳的男人唱戏声从外面的连廊里传了过来。
“操!鬼唱戏!”伢子怒骂道。
我听着好像是粤语,我想着屠老师和白手套都是广州过来的他俩应该能听懂,我刚想问屠老师,他立马就对我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接着他侧耳仔细听着那男人唱戏的声音。
屠老师这时候一边听一边翻译:“彦章打马上北坡,新坟更比旧坟多。新坟埋的汉光武,旧坟又埋汉萧何。青龙背上埋韩信,五丈原前埋诸葛。人生一世莫空过,纵然一死怕什么?”
那男人的唱戏声结束后,我给屠老师竖起个大拇指说道:“厉害啊!”
他谦虚地摆了摆手:“老粤语,是顺德那边的口音。”
“我尼玛,屠老师,这你都能听出来?”
屠老师解释说:“我学习民乐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我国大多数地区的口音我都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