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吴三爷见状,脸色骤变,他原本阴狠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狰狞。
他一把抢过旁边小弟的砍刀,恶狠狠地朝我冲来。
“小崽子,今天老子要你的命!”吴三爷怒吼着,挥刀朝我劈来。
老严见状,迅速扔掉手中的烟,一脚将我踹开,自己则迎上了吴三爷的攻击。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让人眼花缭乱。
我挣扎着站起来,捂着后腰的伤口,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突然,我看到远处有几个身影正朝我们这边快速接近。
是二舅带着十几个人拿着锄头和铁锹,从对岸冲了过来。
“兄弟们,上!”二舅大喊一声,带着他的人冲进了战场。
战局瞬间逆转,原本处于劣势的我们,在二舅他们的加入后,开始占据上风。
吴三爷的人被我们打得节节败退,他们开始四散而逃。
光头男秦东虎双手抱胸就像在看戏一样,在一棵大树下一动不动地站着。
吴三爷见势不妙,转身想逃,被老严一把抓住。
老严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吴三爷的脸上:“你妈的老东西,你跟我们邵东人狠什么?”
卷发小子不服,硬生生拔出穿透他肚子的箭,一脚把老严踹翻在地:“乡里别,敢动我三爷,我宰了你!”
手持复合弓那小子见老严被打,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支箭就准备射向卷发小子。
这时老严从地上爬起,抬手制止了他:“猫仔,你别管!”
随后指着卷发小子说:“妈的,你再叫一声乡里别老子今天会打死你!”
满身是血的和尚见卷发小子被威胁,不顾疼痛用左手捡起斧子想偷袭老严。
我忍痛咬着牙,左手捂着后腰的伤口,右手抽出黑刀,朝和尚冲去。
“哐!”
和尚的斧子跟我的黑刀对撞,冒出一阵火花。
“唰—”
和尚的斧头被我手里的黑刀砍掉一截。
“你那是什么刀?”和尚质问道。
我用衣服擦了擦刀身说:“黑金古刀!”
此时我跟他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我是真没想到他硬扛了老严手里的喷子一枪,还没倒地。
此时我每走一步,腰子处都传来钻心的疼。
后背越来越凉,北枫提醒我不要再走动,我的后腰处已经血流不止。
我没理会,攥紧刀就朝和尚走去。
他朝我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我忍不了心里的愤怒,脱下衣服把黑刀紧紧绑在我手里走向他,准备跟他拼死一搏。
“你起来!老子叫你起来听到没有!”我怒斥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和尚。
我大声喊了好几次,他都没反应。
“干爷!干爷!你怎么了?”
卷发小子看情况不对,跑到和尚旁边仔细看了几秒钟立刻就哭了出来。
“妈的,我要给我干爷报仇!”
卷发小子抬起手就准备对我开枪。
“嗙——”
卷发小子身上飘起一阵血雾,随后整个人向后倒去。
“我说了我会打死你!”老严吐了口唾沫,随后走向吴三爷。
“老东西,你再狂一个试试?”
吴三爷冷哼一声:“井底之蛙,有种你去长沙,你以为你们这帮农民能翻天?真是笑话。”
光头秦东虎突然在大树下拍手说道:“不好意思我插句话,吴三爷您老就别硬撑了,您那些老规矩现在已经不吃香了,看看你,天天带人去打架,现在还有几个人愿意跟你,别说我没提醒你,用不了多久,你们吴家很快就会被九星会除名。”
“有你什么事?怂货!”吴三爷骂道。
秦东虎对吴三爷竖起个大拇指说:“好!吴三爷你硬,我秦东虎是废物,我今天来的任务是把秦纪凡完整无缺的带回去。”
他见我没说话,接着问:“兄弟,开个条件吧!你现在看到我的诚心了吧!我真是来解决事情的!”
阿桂一听激动地跑到我旁边指着他骂:“解决你妈呢!那秦纪凡带着两个门神八将来杀我们,要不是我们有点本事,早就见阎王老子去了!”
秦东虎始终保持着笑容说:“这事情我不否认,错了就是错了,人被你们扣着,我们也认栽,但你们弄死他也没用啊,还背条人命,搞点钱花花不好吗?”
看来这秦东虎是个人物,看着身材和他脸上的刀疤,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但现在他在这里跟我好好说话,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
随后他又向我保证道:“各位英雄放心,秦纪凡以后不会在国内出现了!”
我问了问二舅,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二舅说:“他既然给钱,那咱们就要呗,毕竟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上面也需要一笔钱去打点。”
我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同意了秦东虎的条件。
他见我同意,立马跑到一辆黑色奔驰大G里拿出一个手提箱。
秦东虎拎着一个沉甸甸黑色手提箱走到我旁边小声说:“这里面是价值200万的黄金,至于有没有到你的心理预期,我建议你见好就收,大家都能平平安安。”
我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但此时我后腰一直在流血,于是点了点头让秦东虎去后山接人。
吴三爷见状,叹了口气说:“小子,你开条件吧!”
后腰突然一阵疼痛传来,我感觉越来越冷,脸上一直在冒汗。
我随口说了句:“你拿笔医疗费给我的人就行,我现在没空跟你谈!”
我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不对,转身对着后面的陆琦大喊:“师姐,快帮我止血!”
陆琦急忙跑过来,看到我后腰鲜血淋漓,脸色顿时一变,急忙从她的斜挎包里拿出金疮药和绷带帮我止血包扎。
“小师弟,你撑住!”陆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的疼痛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依稀看到吴三爷和秦东虎在远处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人都在后山,玄机子在看守,你们就说已经跟我谈好了...”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但身体的疼痛却像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忍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被抬上了车,随后车子疾驰而去。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陆琦在跟司机说着什么,但具体内容却听不太清楚。
经过一排排很陌生的房子,我被推进一个灯光非常刺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