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我就被手机铃声给惊醒了,我揉了揉眼睛起身掏出手机一看,是阿桂爷爷打来的电话。
阿桂爷爷问我这几天有没有空,我想了一下,感觉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就说有空。
阿桂爷爷就让我赶在清明之前把我爷爷的金坛给找个地方埋了,不然等到清明节都没有一个可以安息的地方。
我本来是想等把头回来给我爷爷找块风水宝地的,但他已经去西北了,我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此刻我也是愁啊!
这时老严被我吵醒了,他就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说:“这不还有几天就清明了吗!我爷爷还没找到地方埋呢!把头去西北了最近可能都回不来,我又不会看风水!你说这下可怎么办?”
老严眯着眼睛点了根烟说:“之前我们打大眼龙的时候,后面不是出来一个叫什么观山道人的小白脸吗!”
我拍了拍脑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观山道人李富昌。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兴奋地说道
于是我立马找出李富昌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竟然是秒接通的。
“河把头,好久不见啊!”
我尴尬的说:“害,我哪是什么把头!”
电话那头的李富昌笑道:“河把头你就别谦虚了,连太平天国的锅都能找到!”
我是真没想到,才昨天才出货给丹姐,今天道上的人就知道这事情了,这怕是很容易被人给盯上啊!
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叹了口气说:“昌哥,我想给我爷爷找个风水宝地,你过来帮我看看呗!”
李富昌淡淡的说:“我价格可是很高的!而且我这边还有条大草鱼,正准备下去呢!”
他说的大草鱼就是清代墓,大草鱼是官职比较高一点的,草鱼一般是说芝麻官。
像王八或者水鱼就是说的宰相,鲈鱼说是大户人家。
我在行当里那几年,只有外行人会说粽子什么的,我们多数以鱼来表示墓里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这样说出来,下墓的时候心里也不会那么害怕,如果提到粽子,那人脑子就会冒出僵尸的画面。
我接着说:“没事,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李富昌回应道:“没问题!等我几天,这边事情办完我马上过去!”
听到李富昌愿意帮找地方,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
挂掉电话后,老严问我什么时候出发,他想开车!
我发现自从买了新车他们都抢着开。
我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8点多,我说:“今天我们去采购一些装备,顺便把放在赵宴那边的货给拿回来!”
老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和老严让老严带着阿桂和小婷去买下墓的东西和祭祀用品,包括香烛、纸钱、酒水等,还有一些我爷爷生前喜欢吃的东西。
我想着能够在安葬的时候,让他感受到我们的孝心和思念。
我则是让北枫开着老严的车去赵宴家把王八坑那批货给拉回来,我觉得这哈佛也挺好,空间不错,还不会引人注目。
老严之前就想卖掉,被我拦住了,我说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这不!今天我就把这车给利用上了。
一路上,北枫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看了看手机,白祈年那婆子可能是知道身份被我识破了,自己感觉没脸来面对我,干脆就躲了起来,不回消息。
等到她从西北回来,我得好好问问她,那天亲我那一嘴是怎么个意思!
一直到赵宴家,我敲了敲门,开门的竟然就是王清月,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王清月,她就跟白祈年之前假扮的王清月长得一模一样,但看着更温婉一点,不像白祈年那么有英气。
王清月轻声开口问我:“你就是赵宴说的张清河吧!那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我说是,接着领着北枫走进赵宴家。
“听说你跟我一个学校的?”
我说:“以前是,但我退学了!”
“怎么?退学当把头了?”王清月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难道是赵宴把老子盗墓的事情跟眼前这王婆子说了?
我说:“我只是来拿东西的,没工夫跟你聊天!”
我怕再说下去我之前盗墓的事情全部得让这王婆子给套出来!
我跟北枫都没理他,很麻利地将货搬上了车,我看着一箱箱货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这些都是我们拼死拼活换来的的成果,也是支撑我们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临走时,我问王清月:“赵宴哪去了?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人了!”
“他最近在实验室,挺忙的,对了!你就是小年的男朋友吧!我感觉你俩不合适,你个子太矮了!”
一听到这话我就怒了!说我别的可以,就是不能说我张清河“短小快矮!”
谁他妈这样跟我说我就跟谁急:“我说你这王婆子,不听说你是空乘的吗?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啊!”
“你这小矮人,管谁叫王婆子呢!”王清月瞪大着双眼指着我就骂。
我刚想骂回去,北枫一把拉住了我说:“走吧叔!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算了!你叫吧,无所谓,反正你又没白祈年好看,我甚至觉得你连柳馨楠都不如!”
说完我看到王清月憋得通红的脸,正瞪大着双眼看着我,那表情极其恐怖。
感觉她随时都可能爆发,我受不了赶忙跑上了车。
心说:“当时跟柳馨楠一起找我的王清月要是她,说什么我也不可能答应出去!”
一路上,我跟北枫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我知道,这次跟王清月的冲突可能会给赵宴带来麻烦,但我实在受不了她对我那样的侮辱。
回到家,我开始整理刚刚搬回来的货物。北枫则默默地坐在一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北枫,你觉得赵宴会把我们盗墓的事情告诉王清月吗?”我试探着问道。
北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赵宴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知道,盗墓这件事情一旦暴露,我们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接下来的几天,我还是没有再见到赵宴。王清月也没有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但我能感觉到,她一定在暗地里观察着我们。
虽然她是九星会的人,但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情吧!那样我还不真成了中国版的楚门!
李富昌下面这几天,我跟北枫一直在寻找过桥的路子,同时也在寻找新的盗墓目标。
过桥就是在我们说的在国内找买家,走码头就是把货出到海外,走码头利润大,也安全,就是很难找到靠谱的买家,过桥都是在国内,一旦收货的人被抓,那出货给他的人也跑不掉,利润低不说,风险还大。
我们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但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和刺激。
直到3月底,李富昌坐飞机到了桂林的两江机场,我让老严开路虎去接他,想着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帮忙,说什么也得招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