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版的多管机关炮所发射的炮弹,初速度就有一千一百多米每秒的速度,也正因如此,才能让如陈显辉如此绝强之人也无法洞察。
“是我的执念。”喃喃低语,张恒胜有感而发,问非所答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执念?”不解的声音,陈显辉又问了一次:“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强的?”
“不是因为灵脉、不是因为资源、不是因为悟性、不是因为机缘,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名誉、不是因为利益。”
张恒胜一边顺着心情说着,一边回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刚好度过十七年的一生,六千多个日夜的所见所闻,强者的尊贵、弱者的卑贱,对出身的不甘、对暴力的恐惧、还有拼尽一切心思的努力。
他轻轻叹息,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因为对力量的执念,决断地舍弃这个世界所给予的一切、斩断所有的羁绊去追求变得更强大,这个才是力量的泉源。”
“斩断一切?”喃喃重复着,陈显辉彷佛发现什么新天地一般,脸上散发着兴奋的笑容,说道:“这太棒了,这才是最好的路、是最强的路,我实在太蠢了,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想过?”
说完后,陈显辉赞赏地看向张恒胜,说道:“你已经斩断一切了吗?”
“我自出生起,便没有把这个世界放在心里。”张恒胜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前世二十三年的时光。
在病床上等死的日子里,品尝无数次的失望和伤心,张恒胜失去了很多感情,能够进入他心中的只有真正的父母、真正的弟弟以及那半年时间里一直陪着他的那三个同伴,就连让他莫名一见倾心的王月泷也只是无限接近他的心而已。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是真实活着的,王洪力和刘芬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小天和婷婷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兄长的,王家众人也是真的把自己认作家族一员的,但那又怎样?
张恒胜作为一个因为绝望而自杀的人,可以对这世间的一切完全漠视,他神色冰冷地补充道:“世间从来都没有王小昊,只有张恒胜。”
“你真棒。”陈显辉感动地说道,然后用右手粘了身上的一点血,放在眼前细看,翘望张恒胜的眼神中有点狂热的色彩出现,他声音丝丝激动的再次问道:“这是什么力量?”
这一次张恒胜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不说也罢。”陈显辉把右手的长剑一抛,他双手握拳,全身元气激昂流转,看着张恒胜的眼神有一种狂热的战意在燃烧,他的语气与方才一样平静淡然的说道:“既然你能伤我,我收回说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如果你不想打,我可以考虑收手。”
“少骗人了,你比刚开始时更想打了,我感觉到,然后…”张恒胜立刻回话,他双手对着神色变得有一点病态般的陈显辉,把多管机关炮瞄准后,毫无沉郁顿挫的说道:“……我也是。”
“哈哈,太有趣,我改变主意了。”陈显辉听后脸露疯狂一般的狞笑,兴奋的盯着张恒胜,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一战,不死、不休。”
说完最后一个字,陈显辉双拳上突然连绵不断地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并有丝丝金黄色的光晕浮现,一见此景,张恒胜双眼微眯,脸上凝重之色渐深。
是不许认输、死斗到底的意思吗?这家伙不止眼神,现在连表情都完全变了,武痴吗?
拳头上传来的武意声音和武意光芒,他要动用一成的拳意了,更加不能让他靠身了。
张恒胜瞳孔一缩,再无半分犹豫。
先出手的是陈显辉,他双臂一展,大量的木元气聚于双拳化为暗绿色光芒,下一刻他朝着张恒胜疯狂挥拳,五十多道暗绿色拳影一下子击向张恒胜。
拳影如雨、气势如虹。
元气庞大无比,对方明显施展出中阶上品法术,张恒胜自然不能硬接,他早有准备,全身闪弧一现后消失,下一刻出现在三十丈外,避开第一波拳影后,他右拳正对陈显辉。
这一次,陈显辉立刻有所反应,右手一拈法印,他身后的长剑在一道鸣音后灵光暴现,化作箭矢射后张恒胜,而他的身体同时在一团青烟缠绕下四处遁移,速度与敏徢性都不比张恒胜方才施展的《雷光遁法》差多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