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在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远远瞥见了三皇子和裴景熠的身影,一瞬间就被裴景熠的容貌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姜雨彤成亲那日,她赌气找了一个卧病在床,不便出院子的理由,并没有去前面观礼。
这一眼让姜菀再也移不开眼,姜菀之前就知道裴景熠长得极好。
如今,心里十分嫉妒姜雨彤,姜雨彤她凭什么能嫁给裴景熠这么完美的男人?
直到裴景熠和三皇子慕容楚的身影消失在了墙角,姜菀才慢慢回了神。
“彤儿,我们该回去了。”
用过午膳,裴景熠先一步来到春熙院,笑着和杜氏见了礼,然后就对姜雨彤说。
“女婿,这么早就回去,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
“岳母说笑了,是府中有事,小婿这才来和岳母告罪,小婿要带着彤儿先回去。”
杜氏听到裴景熠这么说,脸上的怒气立马消失了。
“既然是府中有事,那确实耽误不得,彤姐儿以后有空常回家坐坐。”
姜雨彤笑着应下,和裴景熠一块儿出了门。
等两人上了马车,姜雨彤才有些焦急地问,“微明,府里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
“没事,我骗他们的。”
“啊?”这下轮到姜雨彤惊讶了,“你”
“怎么我这样是不是颠覆了你想象中的我的性格秉性?”
“是有一点儿,但是,你不像是一个无缘无故会扯谎的人。”姜雨彤坚持道。
裴景熠忍不住亲了姜雨彤一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刚才我和三皇子聊的并不愉快,所以与其再继续待在侯府,不如直接回家。”
“三皇子上次就想算计我,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事,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没错,正因为如此,不如减少接触。”
姜雨彤并没有那么乐观,姜雨纾嫁给了三皇子。
不管她那个渣爹之前站不站队,现在在其他官员眼中就直接被划到了三皇子一派。
而裴景熠和三皇子因为自己和姜雨纾的关系,又成了连襟。
“微明,以后你要做什么,不用顾及我,我虽然是定远侯的女儿,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别这么说,你在我眼中就只是你,我娶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定远侯的嫡女,也不是因为你是皇上亲封的洛水县主,你就是你。
就是姜雨彤这个人吸引住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所以,以后不准再说,不顾及你的话,明白了吗?”
姜雨彤看着突然变得霸道的裴景熠,不等回答又被裴景熠紧紧抱住。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没有再说话,就安静地待在一块儿。
卫氏听说他们刚过了午时没多久就回来了,有些惊讶和担忧。
于是,就派了丫鬟来通知两人过去一趟。
裴景熠简单把原因说了一下,卫氏当着姜雨彤的面,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几句。
“微明,今日是雨彤第一次回门,你们这么早回来,多少是有些失礼。
这样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还选择了这么做,以后就得好好对雨彤……”
“母亲别再生夫君的气了,夫君刚刚在路上已经和儿媳解释过了。
儿媳支持夫君所有的做法,愿意和夫君共进退。”
卫氏满意地看着姜雨彤,又嘱咐了俩小口几句,就让他们早点儿回去休息。
三皇子和裴景熠不欢而散,令三皇子十分不快。
听闻,裴景熠带着姜雨彤离开了,二话不说,也匆匆向姜侯爷和杜氏告辞,带着姜雨纾回去了。
“王爷,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啊,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府里没事,是裴景熠”
姜雨纾温柔地问道:“大姐夫他怎么了?”
“裴景熠不识好歹!”生了半天闷气,三皇子才挤出一句。
姜雨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三皇子这么生气,只能用笨办法,小心翼翼地给三皇子顺毛。
晚上裴重深回府,裴景熠立即就去了书房和裴重深说了这事。
夫子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等裴景熠回到瑞阳院后,小声和姜雨彤说,他打算外放几年。
“外放?怎么突然想外放?”
姜雨彤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直接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男儿建功立业,岂能局限于京城之地,多出去开阔眼界,才能更快地掌握我想要的东西。”
裴景熠的眼中满是野心,这是不同于平日里对待人的温和有礼,或是对自己的含情脉脉。
“父亲那边已经同意了,对吗?”
“嗯。”
“那,我可以和你一块儿去吗?还是要留在京中照顾爹娘?”
“你随我一块儿去,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舍不得同你分开。”
这个消息来得很急,第二日卫氏从丈夫裴重深嘴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才赶紧吩咐下人准备各种出行必备的物品、药材……
姜雨彤和卫氏一块儿拟着单子,“雨彤,真是苦了你了,才嫁过来没几天,就得跟着微明那臭小子外放。
也不知道皇上会把微明派到哪里去,要是去那等苦寒之地,你们的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还没出发呢,卫氏就已经急得不行了。
“母亲,你别担心,我和微明都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就算到了苦寒之地,有微明在,肯定不至于忍饥挨饿。”
大朝会上,裴景熠向皇上陈情,希望到地方上去干出一番事业来。
慕容凌云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又特别把裴景熠留了下来,询问他想要去哪儿任职。
裴景熠微微思忖,原择了北上,北边的游牧民族不安分,时不时就到大衍朝边境烧杀抢掠。
前年,更是屠了大衍朝两个城的百姓,抢走了约一万石的粮食,无数的金银财宝。
因为这次的事,皇上很愤怒,直接招募了不少的士兵,加强了北上疆域的管理。
但是,天高皇帝远,北边幅员辽阔,游牧民族来了又走,总没个定数。
为着这事,皇上没少发愁,也多次在大朝会让朝中官员畅所欲言,提出一些行之有效的法子,来管控北边的游牧民族,一直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