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承奕朝众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玉笛横斜,优美的旋律传了过来。
姜雨彤听到这美妙动听的旋律,手忍不住轻轻舞动着。
其他人同样沉醉其中,乐曲结束,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安平郡主有些意犹未尽地看向傅承奕,“傅公子,你的笛音太美了,真是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姜雨纾含情脉脉地看着不远处的傅承奕,跟着安平郡主夸奖着。
姜雨彤做着愉快的吃瓜群众,叶锦绣却突然站了起来。
“裴公子,听闻裴公子琴技了得,不知在座众位可有荣幸能够欣赏一次?”
裴景熠本来借着傅承奕表演的间隙,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姜雨彤。
突然被叫住名字,还是刚才半点儿都不熟的一位小姐。
“叶小姐好兴致,只是不巧,我前几日手受伤了,今日不便弹奏。”
叶锦绣没想到裴景熠这么说,立马关心地问:“手受伤了?伤得严重吗?需不需要请御医看看?!”
叶锦绣关心则乱,裴景熠都快被叶锦绣蠢哭了。
这姑娘是不是听不懂他婉言拒绝的话语,怎么能这么蠢?!
“不用请大夫,只是一点儿小伤,我府上的大夫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
说完,似乎不想再面对叶锦绣,直接对上首的太子几人提出邀请。
裴景熠:“有一阵子没见太子殿下和几位殿下,今日碰上可要好好喝一顿酒!”
慕容博对于叶锦绣没什么好感,听裴景熠这么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今日不醉不归!”
赵安然见机吩咐丫鬟上酒菜,今日的宴席因为太子几人的到来,自然是十分丰盛。
除了应景的荷花糕,各类荷花美食相继摆上了桌。
姜雨彤看着一碟碟精致的菜肴,心情更好了。
众人吃用餐愉快,除了姜菀,姜菀没想到姜雨彤不仅会投壶还会作诗。
今天来安国公府算是让姜雨彤出尽了风头,这可不行。
饭没吃上几口,脑子转得飞快。
“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小姐饶命!”
一个不注意,姜雨彤的衣裳就被热水泼湿了。
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小丫鬟,姜雨彤心情很平静。
自己今日出了风头,怕是被人恨上了。
这么低劣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小心的,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小丫鬟一边磕头,嘴里一边振振有词,“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小蝶,你去马车上把我备用的衣裳拿来。”
姜雨彤叫住了刚才的小丫头,“你领着我去空屋子换身衣裳。”
小丫头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没有绷住,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
“是,小姐,请随奴婢来。”
姜雨彤观察着周围的屋子,看着自己和小雪位置越走越偏,姜雨彤看了小雪一眼。
下一秒,带路的小丫头直接倒到了地上。
“小雪,干得漂亮!”
“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咱们赶紧走吧,省得碰上些不该碰上的。”
小雪小声地道:“是,小姐随奴婢来。”
小雪前不久刚粗略地摸了一遍安国公的地形,自然知道哪里有空屋子。
两人刚走出不远,小雪和姜雨彤齐齐停了下来。
两人没有说话,快速往旁边的假山走去。
“到了没有啊?”生气、不满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声劝道:“三爷,你别急嘛,奴婢保管你一定会满意。
那姑娘可是一个绝色佳人,只有像三爷这般英俊不凡的男子才能享用。”
姜雨彤和小雪对视一眼,没想到想要害自己的人这么恶毒。
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安平郡主还是叶锦绣,又亦或是姜菀。
姜雨彤不确定,等两人的脚步声走远,姜雨彤才和小雪从假山后面出了来。
“不好了,姜二小姐落水了!”
姜雨彤和小雪听到这个消息,互看一眼,不是怎么还有姜雨纾的事?
姜雨彤连衣裳都顾不上换了,姜雨纾落水了,她要去看看。
姜雨彤和小雪到的时候,姜雨纾已经被救了上来,额头上正在流血。
周围的姑娘们都被吓傻了,姜雨彤再一看裴景熠几人都不见了。
还好赵安然稳住了,得知姜雨纾落水的一瞬间,就吩咐丫鬟去找府医了。
府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小姐。”
赵安然挥了挥手,赶紧跟徐府医道:“徐大夫,你赶紧给姜小姐看看,她刚失足落水又磕到了头。”
徐府医忙走了过去,夏日衣裳单薄,如今落水打湿了衣裳,姜雨纾妙曼的身姿都凸显出来了。
徐府医哪里敢多看,看着昏迷不醒的姜雨纾,搭上脉。
片刻,徐府医有些焦急地说:“快来人把姜小姐抬到屋里去,我要施针。”
两个粗使婆子赶紧把姜雨纾抬进了屋里,杜氏也匆匆赶了过来。
“彤姐儿、菀姐儿,纾姐儿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雨彤摇了摇头,“母亲,我不知道,我被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泼湿了衣裳,吩咐小蝶去拿衣裳了。
结果,听到了二妹妹落水衣裳还没换就赶了过来……”
姜菀脸色有些不好看,“母亲,二姐姐刚才失足落水了。”
杜氏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姜雨彤目光清明任由杜氏的打量。
姜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目光也没有闪躲。
姜嫣然焦急地小跑过来,“母亲,嫣然听说,二姐姐落水了?!”
杜氏看姜嫣然这样,就知道不用问四丫头了,她肯定不知道。
杜氏赶紧进屋,徐府医医术精湛,姜雨纾醒了。
姜雨纾的语气满是不安,一脸防备地看向徐府医,“这是哪?你是谁?!”
竹琴看姜雨纾这样,赶紧说道:“小姐,这位是徐府医,刚刚就是徐府医给小姐你施针,你才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你刚才失足落水真是吓死奴婢了。”
姜雨纾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年轻的竹琴,“竹琴?”
竹琴自然注意到了姜雨纾眼底的陌生和不确定。
赶紧哭着说:“是,奴婢是竹琴,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竹琴说完,忙转头问徐府医,“徐府医,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不认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