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业原本满心期待着准备看到甚珈祈满眼无光、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此刻,映入他眼帘的却是甚珈祈脸上那难以捉摸的神情?
这算什么?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火苗越烧越旺。直到看到甚珈祈听到任祁风的声音时,看到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压抑已久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匕首,手臂高高扬起,带着满腔的恶意,直接朝着她的肩头刺了进去。
“噗” 的一声,匕首没入血肉,甚珈祈整个人的肌肉瞬间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
她紧闭双眼,牙齿紧紧咬住牙关,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试图将痛苦咽回肚子里,不发出任何一丝哼声。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电话那头的任祁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原本焦急的声音此刻更是充满了不安,急切地问:“珈祈,你在吗?你怎么了?”
甚珈祈拼命地摇头,发丝凌乱地飞舞着,她紧咬着嘴唇,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嘴唇咬碎。
瞬间,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神经,但她强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叫声,不可发出哼声,不愿让电话那头的任祁风听见而心疼。
她的牙龈被她咬得慢慢渗出了血,殷红的血从嘴角处缓缓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衣服上,洇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好!很好!你真是一点也不乖!!你不愿意出声音是吧?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赵俊业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咆哮着。
刚说完,他便伸出单手,重重地摁在了她的肩膀上,大拇指直接挖进了刚刚被匕首刺出的血窟窿中。
“唔嗯!!啊!!” 一阵如刺穿心脏般的剧痛袭来,甚珈祈只感觉全身就像是被电击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尖叫。
没一会儿,她又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难忍的痛苦还是从齿间溢出,那声音像是受伤野兽的哀嚎。冷汗瞬间挂满了全身,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
电话另一端,作战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甚珈祈那痛苦的哀嚎声,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每个人的心里,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
任祁风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双眼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个即将爆发的野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赵俊业,你这个人渣!!” 他咬牙切齿地怒骂道,那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带着深深的恨意。
每个人都攥紧了拳头,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忍。他们有的紧咬着牙关,有的眉头紧锁,大家都沉浸在这令人揪心的氛围中。
——
赵俊业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那笑容比恶魔还要可怕。
他的心下一狠,突然用力捏住甚珈祈的嘴巴,粗暴地亲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唇相接,嘴中的血水交融在一起,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肆意散开。
甚珈祈的手臂在半空中无助地挥舞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她可以接受对方的酷刑和拷打,还有无尽的折磨,但这种羞辱般的亲吻,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愤怒!胃里一阵恶心反胃,她又再一次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电话那边,任祁风的声音也无力地哽咽了起来:“珈祈,你在的,对吗?”
甚珈祈的眼泪不停地滴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了脖颈处。
赵俊业看着这颗眼泪有些出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慢慢俯下身,亲吻她的脖颈处,亲完又忍不住顺着脖颈舔了一口,那动作充满了变态的意味。
“滚开!!” 甚珈祈强忍着痛苦和屈辱,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声音中满是厌恶和愤怒。
终于,赵俊业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听到了他想听到的,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得意地抬起手中的电话,对着另外一头的任祁风说:“怎么样,任祁风,这个声音你觉得好听吗?嘘!你别说话,刚刚那个尖叫声,你听到了吗?我倒是喜欢得很!你不想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赵俊业,你是在找死!” 任祁风捏着手机的手骤然一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像是要将赵俊业撕碎一般。但很快,他又想到甚珈祈还在对方手中,只能慢慢服软说:“你别动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赵俊业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血擦在了甚珈祈的脸上,那动作充满了羞辱。他顺势捏住了她的脸,冷笑着说:“反正我什么都已经失去了,我就是想看着你们两个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什么比伤害她更能伤害你的呢!!” 说完,还不解气地用力捏了两下,甚珈祈的脸颊被捏得变形,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甚珈祈顺势咬住了他的虎口,牙齿深深陷入他的肉里,死死地不放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告诉赵俊业,她绝不会轻易屈服。
“你咬,你咬,我给你咬!” 赵俊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他蹲在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脸,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哀求:“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回家吗,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那语气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扭曲。
但是甚珈祈不信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看着赵俊业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还没有等赵俊业继续说话,电话里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屏幕,让电话那头的任祁风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
甚珈祈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另外一头任祁风焦急的声音。
她不停地摇头,一手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痛得哭出声音来,即使再痛苦,她也不愿意让他为自己担心,她也不愿意自己变成他的掣肘!
“珈祈?”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电话那边的任祁风有些着急,隔着电话唤了好几声,“珈祈?珈祈?你在吗?你要活着见到我!听到了吗?”
任祁风沉着声音,愤怒地说道:“赵俊业!你到底想干嘛!”
赵俊业接过他的话,冷冷地说:“我要见你,我要你一个人来,你可不要忘记我是谁,警方办事我清楚得很,好歹以前我也是你们的一份子。”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继续说道:“不要派人,不要跟踪,不要监听,地点我会通知你,到时候我只要你一个人过来,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在背后有什么小动作的话,可不要怪我,让你永远找不到、见不到甚珈祈,我说到做到!之后我会联系你地点,你不要耍花招!”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那动作干脆而决绝。
挂完电话后,赵俊业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他的动作熟练而冷静,转身看着地上的甚珈祈,毫不在意地说:“你看,他都不关心你!都不关心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很揪心啊!”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有一种百感交集,就像有蚂蚁在心上爬一样,对不对?” 看着无法说出话的甚珈祈,他又笑了笑说:“诶呀,我都忘记,让你们说句话啦!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