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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什么了不起,长的再高还不是要在我面前低头。”云雀小嘴一撇,眼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我要是抬头也不看见你啊~”宫远徵可是把云雀那嫉妒的小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唇边不禁带上一抹浅笑。

“哼,懒得和你吵。”云雀小脑袋一撇打算不理会他。

“说不过我,就别总来招惹我,我看你怕不就是欠收拾。”宫远徵看云雀留给他的后脑勺,不禁暗叹这人还真是爱耍小脾气。

“过来,在给你把下脉。你之前毒发都是什么症状跟我说说。”宫远徵注意到云雀脖颈间还没有消下去的冷汗,心下微沉。

“之前不知道,我刚刚升魑阶,还是第一次发作。之前只听说这毒发作时很多人受不住都死了,这次发现他们可能真的没有瞎说。

就今天一次,我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要被冻成冰了一样,还有强烈的疼痛感,心口处有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是那种被烈火焚烧一样。

不过还好今天有你帮我用内力将这毒压制下去,不然没有解药我肯定就没有命活了。”云雀小脑袋一转对上宫远徵的眼睛里面满是感谢。

“刚刚被下毒,那你之前怎么不跑?”宫远徵的重点总是与常人不同,看向云雀的眼神微冷。

“跑步出去的。”云雀长长呼出一口气,眼中带着抹哀色。

“你什么时候进入无峰的?”宫远徵见云雀这样,心里也知道,无峰那么多比她厉害的刺客,她要是有逃跑的心思表露出来,早就没命来宫门了。

“大概7岁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云雀仔细回想了一下剧情,好像是七岁来着。

“你那么小是怎么去的无峰?”宫远徵有些惊讶,他以为云雀应该是刚刚进入无峰没有多久呢。

“你怎么问题那么多?”好奇心真重,跟他哥宫尚角一个样。

“说不说。”宫远徵见云雀不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故意装凶吓唬她。

“你知道棺材子吗?”云雀微垂着眼睛,缓声问道。

“我有在医书上看过,不过记载上的棺材子,极少有活着的。”宫远徵虽然觉得云雀的问题扯的比较远,但还是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回答了云雀。

“我就是棺材子。”云雀说完抬头看向一脸稀奇惊愕的想要把她好好研究一番的宫远徵不禁满头黑线。

“…”那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医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被一个老乞丐听到哭声,被从坟里挖出来。之后他就当了我的爷爷,我们以乞讨为生。虽然日子不好过,可有着亲人相伴心却很温暖。

可是人有生老病死,更不要说是一个垂垂老矣,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爷爷病的很中,我又太小好不容易要到点吃的也护不住,被人抢走。等爷爷身体悄悄好一点儿,我也的要走不动路。

直到我们看到有人不要的冷包子,爷爷看我饿的没有力气,就说他去捡来。结果被那店里的活计以为是爷爷偷他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将爷爷打死。

我看着爷爷被人打,就跑去帮忙。身小力薄,也只是死死咬这一个人不松口。

爷爷躺在地上没了呼吸,而我也被打的奄奄一息。

大概是无峰的人看中我这死也不撒口的劲,将我带回了无峰。我连给爷爷下葬的事情都没有做便昏死过去。”

云雀说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下,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这个江湖没有法律的约束。

“你就这么被带去了无峰,再也没能离开。”宫远徵伸手想要为眼前这个看着比他还小的女孩擦泪,可他的手又在马上触碰到云雀时停顿住。

“嗯。本来以为醒来我就可以去找爷爷的,至少送他最后一程。

可我刚刚睁开眼,就被温热的血溅了满身满脸。我看到很多孩子,站在一个空地上,我的眼前就是好几个尸首分离的孩子。

我当时被吓的傻了,大张着嘴,却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后来我们变的乖巧听话,不反抗,努力变强,抢夺那几分能后活下来的机会,去杀人。

知道前不久,我与认的姐姐,一同进行魑阶考核。这场考核只有我和姐姐活了下来。

本来我们还会进入无止境的训练和杀人的生活,可能因为我学习的是息肌术,所以无峰给我下达了来宫门偷百草萃的任务,我才重新见到明媚的天。”云雀侧头看向窗外,晚上的宫门影影绰绰看不清,却有暖色灯火。

“那你…”想要留在宫门是真的吗?

“其实早在你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是个死人。无峰任务失败的人都不能活着。可是姐姐说让我不要相信无峰的话,也也觉得无峰都是骗我的。

不过,我好像还是要回到无峰去…”云雀说到这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也变的黯淡无光。

“你不是说要留在宫门,不回无峰。你在欺骗我吗?”宫远徵本来听着她的遭遇心疼不已,可一听到云雀说完离开宫门瞬间警惕心突起。

“死逝之毒,只有半月期限。你解不来,我注定要死。可我不能死在宫门…”云雀的笑里有着本多的悲伤,无奈。

“死在宫门也总比你死在暗无天日的无峰要好。”宫远徵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目间还涌着几分愤怒之色,不过更多的是他藏在心里的无力感。

明明以云雀的症状,他的药方没有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解不开她身上毒的。

想要以身试毒制作出解药,没想到这毒根本没有进入他身体。

“不是我想就能的,无峰不允许的。”云雀被眼睛里全是凄凄之感,悲凉似乎从她的眼底望进宫远徵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