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右方小队传来讯息!”一名队员快速喊道。
双枪在空中快速翻飞,旋转,最终枪口一左一右朝外比着。
纤细的手指扒在手枪的滑块,露出中间的枪膛,金黄的大口径子弹出现在其中。
确认无误后,咔的一声,滑块合上,泰拉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泰拉左手的枪垂着,右手抓着枪,枪身靠在她的后脑勺。
“说什么啊,是不是要继续探索了?”
泰拉声音慵懒的应付着。
“不是…情况不一样。”那名队员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迟疑。
“啧,你哑巴了啊!”听到不继续前进,泰拉明显不耐烦了。
她手里的枪也放在身前,双手抱胸,一副烦躁的样子。
那队员惊了一下,随后快速的说着:“他们说马上有数不清的棕狼要来了,让我们和全线的小队配合,游走作战,不要让棕狼溜过去!”
泰拉听后神色一肃,她下意识的捂在腰间的弹匣上。
可惜,仅有的弹匣,让她心里感到并不踏实。
“游走作战…确实,弹药不足的情况下,和其他人配合能少浪费很多子弹。”
泰拉念叨着,没有注意到一旁走来的阿福。
“小姐,左边的小队也传来消息,那个人说她探查到很多棕狼在林子里游荡。”
泰拉转过头,和阿福的目光对上,眼神里荡起惊诧。
“全是带‘头盔’的棕狼吗?”泰拉再次确认了一下。
看到阿福点点头,泰拉的脸上逐渐浮现愠怒。
“去他娘的,这怎么打,老娘子弹不是地里种出来的,灵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只盔狼就够费劲的了!”
阿福缓步走上前,轻声开口:“小姐,我不建议现在说这种话,会动摇军心的。”
泰拉双手一甩,跺了跺脚,“烦死啦!真是…”
不过她很快就变了神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全线游走作战,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她玩!”
阿福点了点头,“如果和她配合的话,我们的效率会快上不少,说不定我们这边是速度最快的。”
泰拉双手高高举起,开心的跳了一下,“那就收拾收拾开打吧!”
…
在2-p探索路线上,正西边的小队是唯一沿着盆地山边行进的队伍。
他们的情况相对特殊,因为他们基本没有遭遇到异常的棕狼,一路上的探索相对轻松。
黑血,这支小队的队长,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队长,怎么办?”一名队员开口询问,他的声音打断了黑血的沉思。
黑血其实并不想参与进麻烦的游击战,他们的处境太安全了。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估计他们小队的弹药是最多的,状态也是最好的。
“从小队的角度去看,参战无疑是弊大于利的,但如果就大局而言...”黑血的内心不断念叨着。
他平淡的开口说道:“我们当然要参战,但是不能直接去,我们要有自己的战术。”
“联系那位队长,我需要和她交流一下。”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二象限的探索者部队中不断上演。
各个小队之间互相交换着信息,协调战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
很快,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逐渐熄灭,夜幕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繁星,它们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秘密。
无论是涅盘号,还是探索者部队,都有人在静静等待。
泰拉抬着头,凝视着上方,她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那无边际的宇宙,寻找着某种答案。
纳丰依旧在锻炼着体内的灵能,但他的注意力却放在身外。
他的感官在夜色中变得更加敏锐,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微小的动静。
黑血扛着自己的狙击枪,带领小队向前不断前进,时不时的还会感受一下周边的灵能。
联合小队在缓缓散开,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之前的那名“牧马人”身上。
吉斯关闭了自己的终端,再次结束了一次战斗日志的记录,他靠坐在树旁,静静的等待着某一刻到来。
涅盘号,多功能指挥枢纽内。
一众雷达监测人员,坐在台下,望着上面的工斯迪。
工斯迪靠着讲台,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而屏幕上,是各类信号监测数据。
屏幕一旁,还有一条通讯在线,通讯的另一头,是实验室的人。
其中,并不包括雷特曼,他让一些研究员在实验室等待收集和处理信息,自己却离开了。
而他本人,此时正在室外,他的面前是一个简陋的机器。
其原理是根据联邦的灵能检测装置,扩大检测范围,减少检测精度。
经过雷特曼的改造,他获得了一个简易的灵能波动雷达。
此时,他最后调试了一遍设备,确定不会因为宇宙中的各种射线而让机器烧坏。
滴声响起,代表机器的自检完成,一个小小的绿光亮起,却没能带来多少安心。
“长官,我这里也准备好了。”雷特曼对通讯说道。
那头传来工斯迪冷静的声音,“了解,现在就等待吧。”
在涅盘号的周围,工人们利用休息时间,靠坐在自己汗水铸造的建筑旁,不久便不经意间陷入了短暂的酣眠。
他们的呼吸随着夜色的深沉而变得均匀,利用仅有的时间,缓解一下积攒已久的疲劳。
在涅盘号里,只有少部分人在走动,他们的步伐轻缓,只是在完成一些日常例行的事务。
大多数的船员和工作人员都已进入休息状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此番等待,注定只会被少部分人关注。
魏杰今天早早结束了灵能运转的锻炼,他站在豹犬的旁边,抬头望向夜空。
手中的终端被他开了又关,不断确认着昨天异象出现的具体时间。
他知道,命之眼的强化效果还在持续,这意味着来自宇宙的波动尚未完全结束。
但是,那种磅礴的灵能何时会再次降临,没人知道。
他转头看向豹犬,豹犬脑海里的画面反倒很简单,吃喝睡,还有捕食树兔。
魏杰眼角抽搐,每每树兔出现在豹犬的想法的时候,他都会舔舔嘴唇。
“大馋丫头...小伙子...对哦,你小子公的母的?”魏杰看着豹犬,才发现自己都不知道对方的性别。
显然,豹犬并不会给予魏杰回应,他沉浸在树兔的幻想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