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谢时鸢嫌弃男人身上的腱子肉磕人。
谢庭柯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趁机亲吻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谢时鸢嫌弃。
谢庭柯直接躺在雪地里,把人死死的按在怀里,让她一动不能动,那样宽厚雄健的胸膛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
“唔......”谢时鸢低吟了一声,不舒服。
谢庭柯松开手,她的脸上沾了雪,睫毛上沾着莹亮的雪花,粉嫩脸颊娇艳欲滴。
谢庭柯爱怜的捧起这张脸,“跟我一起离开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谢时鸢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了。”
谢庭柯刚还温情的神色,瞬间冷寒。
“你不愿意跟我走,你就这么喜欢白嘉述,你对他的喜欢超过了对我的感情。”
这不是明摆的事实么。
谢庭柯好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难道男人面对爱情都会变得幼稚,因为那爆发的占有欲,会因为得不到一样东西耿耿于怀,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拥有。
“你该回去工作了,职场更适合你。”
谢时鸢道:“你不会给我做好吃的,不会无条件的包容我,也不会放下一切陪伴我。”
谢庭柯差点没忍住爆粗口,他连命都可以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他又亲她,捧着她的脸,死命的亲。
谢时鸢推拒。
他就把人压在了雪地上,疯狂的亲吻着,十指紧紧相扣。
“你在强迫我,像第一次那样。”谢时鸢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说。
“说你爱我。”谢庭柯无比庄重。
谢时鸢紧抿着唇,不语。
“说你爱我。”谢庭柯加重了语气。
谢时鸢,“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你下辈子早点排队吧。”
谢庭柯一滞。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我不要下辈子,只要这辈子,连今生都无法抓住的东西,何谈下辈子。”
“时鸢,你了解我的,少讲鬼话哄我,我不相信前世今生这种东西,要么这辈子爱我,要么跟我离开,强迫自己爱上我。”
什么人吗,比周宗政还霸道。
“你黑化了吗?”谢时鸢很轻的问。
谢庭柯盯着她可爱的小脸蛋,又狠狠亲了几口。
“我不甘心。”
不甘心被白嘉述捷足先登,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体会到了爱情的感觉,却被无情的抛弃。
谢时鸢推开男人站起身,“人生在世,不甘心的事多了去,哪能事事如愿。”
“我偏要事事如愿。”谢庭柯眼神凌厉,仿佛一个偏执狂现世。
谢时鸢懒得理他。
谢庭柯牵起了她的手,“除非我死,否则别想让我放手。”
谢时鸢真怀疑谢庭柯脑子出问题了。
在海外那几年,待的那么压抑吗?
想想也是,和周宗政打交道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谢庭柯跑到几个陌生的国度去和那些人周旋,责任压力,她的安危都系在他身上。
“我努力靠近你时,你不理不睬,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能回头。”
谢庭柯捏了捏眉心,冷峻的面庞闪过一抹复杂。
“我不想为自己的过去辩解,但我无法预料未来发生的事,这许是我爱上你必须经历的过程,有了那些经历,所以更加深刻。”
谢时鸢摇了摇头,还是松开了男人的手。
冷意弥漫眼底,谢庭柯立在风雪中,渐渐感觉浑身都在冰凉。
“不可以。”谢时鸢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生活。”
谢庭柯脸色骤然一变。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她不爱他。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谢时鸢吃痛,急忙挣脱开来,转身就跑。
谢庭柯原本想去追,一只脚刚迈出,他捏紧拳头,站在了原地。
他想的是....如今的谢时鸢不能和白嘉述离开小镇,周宗政还没有放他们自由,那么他还有时间,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接受他。
谢庭柯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他没有待多久,第二天就走了。
日子照常过着。
谢庭柯只要有空,不管多晚,不管要坐多久的航班,也会来一趟小镇,哪怕只能待一个晚上,他也要来。
白嘉述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定时到访。
周宗政也知道这事,他没有阻止,也没有赞同。
谢庭柯每次到访,不忘把白嘉述单独叫出去,依旧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样子,“时鸢还小,你要做好措施。”
他容忍谢时鸢喜欢白嘉述,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
白嘉述忍俊不禁,终于明白了谢时鸢选择他的原因,大概他是最尊重她的吧,把她看作了一个独立的个体。
“谢总,你不改改你的性格,我想时鸢永远无法接受你。”
“抛弃了继承权的家伙,心甘情愿窝在偏僻小镇里当着家庭煮父的家伙,白老爷子当年不应该送你去贵族学院,送你去当厨师更好。”谢庭柯一如既往的高傲刻薄。
白嘉述除了钱和不动产,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和他比!?
谢庭柯带着上流社会的通病,并且死性不改,就算和他同属于一个阶层,也会因为出局,遭到他的鄙夷。
“我很幸福。”白嘉述笑着只道。
谢庭柯黑着脸。
白嘉述笑笑,“你幸福吗?”
谢庭柯:“.....”
总能让他一句话破防。
这次交谈,不欢而散。
谢庭柯派了一个医生前往小镇,严密监视谢时鸢的生活,一旦发现谢时鸢有备孕的迹象,他要在第一时间知道。
谢时鸢烦死他了。
她不会怀孕,但是.....她会离开。
在某一个清晨,得到了自由,谢时鸢和白嘉述高高兴兴的跑了。
谢庭柯得到消息,便扑了个空。
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还有已经变为空号的联系方式,他有那么一刻,真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周宗政劝他该死心了。
谢庭柯冷嗤,“我这个人偏不信邪,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对事业那么执着,那么时鸢也是我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