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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远没有上马车,婉言谢绝了梁玉皓的殷勤邀请。

待禁军赶来护着一众人后,苏靖远和游少卿因负伤各自先被送回了府。

皇上得知此事后震怒,瑞王当即派人调查,但抓到的刺客全部都提前服了毒,七窍流血而亡,无人生还。

事情一时间没有头绪。

梁玉皓晚上在宫宴上,对着好酒好菜、歌舞美人,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皇上见他这样,以为是白日因刺客受惊,还对他多加安抚,表示会多派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宴会散后,梁玉皓回到馆驿,坐在桌边沉思。

眼前反反复复都是苏靖远那张脸。

“邱叔,你说,是不是他?”梁玉皓抬头,看向沉默不言的邱鸣。

邱鸣想到那张与皇后极其相似的容颜,不由得道:

“有可能,臣向人打听了苏靖远的消息。

年岁正好相符,只是出身方面和预料的不一样。

他是誉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誉国公府没落,但依旧是勋贵子弟。”

他们原以为那个孩子流落民间,大概会过得贫苦不易,从未想过在高官显贵的圈层中找。

“殿下,但世上亦有巧合,还是要确认后才好。”

梁玉皓摇头,语气很坚定:

“邱叔,孤有直觉,就是他。”

他想到白日里苏靖远手上的场面,眉头拧起来:

“而且,孤觉得今日刺杀一事有些不对劲,刺客既然潜藏得好好的,为何不等另找机会来杀孤?他偏要对鸿胪寺的官员动手,打草惊蛇。

除非……”

梁玉皓与邱鸣交换了个眼神。

邱鸣眸色凌厉,摸着胡须道:“除非,他本来的目标就是鸿胪寺的官员。”

梁玉皓跳起来:“邱叔,该不会有人也猜到了苏靖远的身份,所以提前对他下手来要挟付父皇母后?”

邱鸣不这么认为:“当年之事绝密,并无他人知晓。就算真有人知道了,那大可以早将他控制于手中,然后与皇上谈条件,何必要等到今日的时机?”

“这事情有点理不通。”

梁玉皓有点烦躁地抓抓脑袋,偏硬的发质一下就挠成了鸡窝头。

他炸着头发,一拍大腿:

“决定了,孤明日就去一探究竟!”

……

公主府。

青玉院内。

云朝容心疼地拉着苏靖远的左胳膊左瞧右瞧。

“你身上真的没有其他伤了?”

苏靖远抓住云朝容摸索的小手,低声道:

“容儿,没事的,只有这一处皮外伤。”

云朝容蹙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一出?”

她记得原剧情中越国太子率臣子来访,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根本没有刺杀。

怎么现在冒出了刺客?

虽然她的到来确实使得一些事件发生了改变,但应该不至于影响到越国。

苏靖远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一去就碰上——

云朝容眼中寒芒闪过,一个念头跳出来:

如果刺客本身就是冲着苏靖远来的呢?

“阿靖,你仔细回想一下,今日伤你的刺客,是不是一直跟在你附近?”

灯罩里,烛火无端跳得惊慌。

云朝容脸上是明灭不定的光影,一双眼里都是在意。

苏靖远右手指腹轻轻剐蹭她的脸:

“容儿担心,那刺客是冲着我来的?”

他总想看她担心自己的样子,可是看到她眼里真的写满担忧的时候,他又不忍心让她焦灼。

对于刺客,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些猜测。

“别担心,此事已经在查了。兴许是有人不愿见到大瑜与越国交好,因此出手破坏,我只是正巧在场。”

苏靖远见云朝容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故意逗她:

“可惜我受了伤,今夜不能伺候容儿了,但容儿如果想的话,我也可以勉力为之。”

“谁说我想了?你都受伤了,还不好好安分。”

云朝容嗔怪地掐了一下他的脸,

“今晚你就睡青玉院,我在瑶芳院睡,不许起别的心思。”

苏靖远温柔地看着她笑,点头说:“为夫遵命。”

他平日偏白的肤色此刻泛上微红。

云朝容出门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淡了。

她知道苏靖远刚才是故意逗她笑的,她也配合。

但之前心里的担忧又涌了上来。

原剧情里,苏靖远就是今年去世的。

难道即使他身体调养好了,也不能改变英年早逝的命运?

云朝容回到瑶芳院后,脑中思绪不断,她试图一缕一缕地捋清楚。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因睡得浅,天边刚现出鱼肚白就醒来了。

她干脆翻身坐起,披了衣服走到院中。

微微亮起的天空上,深秋弦月还未隐去,似一把悬起的弯刀,刀锋随时斩落。

云朝容听见隔壁青玉院有动静,便带着值夜的映夏过去看。

刚转个弯,就见到急急忙忙的司书。

“怎么回事?”

司书走得快,差点停不稳脚:“回公主,驸马爷发烧了。”

云朝容一听就快步往里走。

映夏在后面劝:“公主,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御医来。您千金之躯,万一过了病气……”

云朝容推门而入,见苏靖远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连眼角都是绯红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苏靖远的额头,确实发烧了,目前还是低烧。

“昨日下午,李御医来看的时候还说没什么问题,伤口处理好了,也没发烧。

也不知怎么的,今早就烧起来了。”

司书跟进来解释道。

他上次见主子发烧还是几年前,命都快没了。

以致于他对于主子发烧这件事极有阴影。

苏靖远躺在床上,因劳累和发烧,暂时昏睡过去。

云朝容平日里笑靥如花,此刻面寒如铁。

一阵噬心的愤怒从脚底蔓延至头上。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发烧。

她想起来,谢楠竹在原书中用过一种叫做焦金散的毒。

这种毒刚接触到时不会发作,但几个时辰过去后,中毒者体温会逐渐升高,看似与寻常的风热无异。

但区别就在于焦金散引起的发烧退不下去。

根据中毒程度不一,中毒者五日之内就会高烧而死。

因死者死后的一个时辰内,连尸体都滚烫,体内的热度仿佛可焦金流石,故名焦金散。

这种症状不易令人生疑,周边人也只会以为是发烧烧死的。

谢楠竹利用焦金散,在前世造反时私下解决过不少人。

云朝容捏紧了袖口。

好一个谢楠竹。

身受重伤还没调养好,又开始继续作妖了。

本来她以为按着谢楠竹那快要死的伤势,消停了段时间,怎么也要养几个月。

没想到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出手。

“映夏,”云朝容吩咐,“派人现在就去游少卿的府上打听一下情况。”

苏靖远昨日只是皮外伤蹭到,而游少卿被刺进了背部,如果确实是焦金散,那此刻可能已经回天乏术。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先确认清楚才行。

“司书,你继续去请御医。”

“是。”

映夏和司书去了没多久,觅春来报:

“公主,越国太子来访,说是来探望驸马爷伤势的。”

“越国太子?”

云朝容不明白为何昨日只有一面之缘的梁玉皓会来访,想到昨日事发时他也在场,兴许知道些别的信息。

“请太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