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么大，两千多万人口，却没有几个天庭的基层人物在此。
除了黄庆方和莫子薇以外，北边倒是还有一位山神。
但那位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是跟黄庆芳和莫子薇也不经常见到。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口，他们两个即便是想知道地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某全国闻名的寺庙里，供桌腿忽然断掉，导致供品撒了一地，这种事情，他们两位还是第一时间便收到了示警。
在凡间，这种事情可能会归罪于供桌偷工减料，又或年久失修，甚至有人搞破坏也有可能。
但是不是这些原因，岂能瞒过他们二位的眼睛。
前往查看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这供桌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但却也是真材实料，等闲人拿个斧子，一斧子下去都不一定能砍断。
那怎么会忽然间无缘无故的断掉？
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法力波动。
按说，京城地界不应该有任何事情他们查不到的，可偏偏这件事儿上，他们俩什么都探不出来。
就好像那个供桌现在还好好的在那里一样。
视觉和神识之间出现了偏差，两个人就有些混乱了。
一商量，不会无缘无故，肯定有什么人来过，那就找吧。
把搜索的范围缩小到几平方公里之内，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了左家成的踪迹。
或者说，左家成手上蟠桃木手串的特殊，这才找上门来。
说到这里，黄庆方放下酒杯。
“左贤弟，我们城隍土地，在仙界虽然差不多是最底层的人物，比那些天兵也强不了多少···”
“但起码也都是六七品仙官，这个···，法力虽然低微，却还是有的，可我看你似乎全无法力，这是···”
“嗨···”
说起来这个，左家成全都是泪。
当下，把兜率宫里的龌龊事儿对自己的影响，对着两位同僚发了发牢骚。
黄庆方和莫子薇听了，顿时脸上的神色尴尬无比。
天庭···，那是仙界啊！
怎么感觉跟过家家一样？
凡间现在这种事儿都不敢做了。
不管背地里有什么不对付，表面上起码都得其乐融融，和谐无比。
哎，天庭现在落后的连凡间都不如了，这事儿还好不是摊在自己身上。
还是喝酒吧。
又喝了一阵，扯了会儿闲篇，左家成问起了黄庆方和莫子薇考核的事情。
“考核？”
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我能先听听左老弟是如何做的么？”
黄庆方放下酒杯，递过来一支烟。
左家成谢过。
点着了烟，然后把自己有关考核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两个人说了一遍。
甚至就连刚不久才想到的，准备弄点崖柏，刻点挂件手把件往外卖的想法也告诉了两人。
黄庆方点了点头。
“左老弟没有法力，我跟莫总的办法不太适合你，不过你现在的这个想法没有什么偏差，基本上是这么个思路！”
“不过有几个问题，为兄提醒下左老弟。”
“第一件是，这挂件，必须得左老弟亲手刻出来的才作数，若是你通过机器，或者找人捉刀，却是没什么用的。”
“你看你的前任，那位已经升任巡察使的牛老兄，不也是自己练字自己写么？”
“嘶···”
左家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一点他倒真是忽略了。
原本他就是想买个机器，最起码要雇几个工匠来雕的，没想到黄庆方这句话，一下子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不过这事儿他还没跟嫦娥商量过，估计真商量了嫦娥也会提醒他。
哎，以后有事儿没事儿，自己的包里要装着刻刀了。
“第二件事儿，就是既然是你亲手刻出来的就管用，为什么要卖呢？那不就是阻挡传播了么？直接送，不就完了。现在很多东西送还送不出去呢！”
“啪！”
左家成一拍脑袋。
思想僵化了。
黄庆方说得对。
雕件和他做出来的果酒不一样。
想尽快而扩大土地庙的影响力，还非得标上一个价格，那无形中不就设置了阻碍了么。
直接送就完了，说不定还能带动土地庙的游览量。
“这第三件事儿，就是不管是手把件，还是挂件，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件，不一定非得是崖柏的···”
“你弄个柳木，杨木，松木，或者是翡翠，和田玉之类的，只要是你亲手雕出来的，都能作数···”
“唰···”
左家成兴奋的站起来了。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
当初弄到崖柏木，想着做成挂件来卖，估计潜意识里也是感觉到成本过高。
却不曾想，挂件么，而且是往外送效果最好，那随便整点木头不就行了？
只要量大，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黄总，大恩不言谢，我连干三杯。”
这黄庆方和莫子薇是真的帮自己解决了大问题了，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也不为过。
“哎，不需如此，不需如此，坐下来坐下来。”
黄庆方笑呵呵的拉他坐了下来。
“我们在这人间，虽说跟凡人比起来，有着些许的神通，其实也受着莫大的限制。”
“不能主动伤害凡人，不能人前显圣，就连找个合适的人说话都做不到。”
“看似是神仙，却又不在天界。虽然是同类，却又一个个的相隔甚远，有时想想，真是比凡人还不如啊···”
黄庆方发着牢骚，端起酒杯，跟左家成和莫子薇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是啊，别看在凡人眼里，我们是神仙，可充其量只不过是天庭三十三层天的脚底板，上头随便下来个天兵，对我们来说就是上差···”
莫子薇也跟着吐槽了两句。
“所以，咱们才更要相互援手，守望相助。即便是将来升入天界，那也是一个人脉不是···”
三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说话，左家成慢慢的品出了味道。
这两人好像是有事儿要有求于自己啊。
不过，自己一个吃了半成品升仙丹，浑身没有半点法力的半仙儿，能帮他们俩什么呢？
又喝了一阵，莫子薇才看似随意的提起道。
“左兄弟，听说天庭前些年，有个大神因为犯了点小错，被玉帝流放到南河那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