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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人神情各异。

一身书生气的年轻男子满眼警惕,蓄着胡茬的流气男子却是双臂抱胸,似是有恃无恐。

花白头发的老者应是对黎俞安这三个字很是熟悉,黎晚音的话刚一说出口,他便双目圆睁地颤抖着站了起来:“可是太子少师黎俞安黎大人?”

黎晚音温声应道:“正是。”

这下就连那个书生气的男子也跟着走到了牢门前:“可是外面的人已经发现我们失踪了?”

黎晚音神情羞愧:“......敢问几位是?”

书生和老者的表情都愣在了当场,流气男子却是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行不行啊柳小先生,你不是说你们师徒二人在京中很有名气的吗,怎么连太子少师的女儿都不知道你们啊。”

他语带促狭,另外两人却看起来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半点反应都没给他。

“在下柳皓渊,”书生对黎晚音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又用手示意她看向左侧的牢房,“这位是我的恩师,范酌言。”

流气男子随意抱了抱拳:“宁逐风。”

黎晚音自听到第一个名字起就瞳孔骤缩,等三人的姓名全被道出,她已经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她看书时很少记配角的名字,像秦平和岑雨这些常年跟在祝时桉身边的,她都是到了这里之后慢慢认识的,除非是会在原书中占取很大戏份的配角。

这三人就是这种情况。

范酌言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门下入仕的弟子极多,又是太子的启蒙恩师,其身份的尊贵自不必多说。

柳皓渊便是范酌言门下的得意弟子,且会在明年的科举之中一举夺魁,成为承泽帝统治的这几年来最为年轻的状元郎,风光无两。

宁逐风的身份虽没有前两人那般尊贵,却也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武功深不可测。

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

在原文中,他们几人均是被女主所救,并因感念女主的恩情,自愿投到二皇子的阵营里为其效力,成为了二皇子阵营中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所以,她现在是......

阴差阳错地抢了女主的机缘?

也不对。

之前若不是有她横插一脚,穿越到沈予微身上的女主早就与二皇子搭上了线,孙恒又是二皇子手下的走狗,女主能救出这几人的事定然是有二皇子的谋划在里面。

二皇子策划了这么一场大戏,最初可能本是打算自己来救出几人以博得好感,却不知最后又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把这场戏安在了女主的身上。

只是......

她之前以为孙恒只是抓了自己与乔阳两人,这才派了门口的守卫去城里吸引视线,她本想着此处就算出事,方景意也大可推脱,说这只是孙恒与她黎晚音的私人恩怨,可眼下这处私牢里竟是关着如此重量级的人物,那此事便注定不能善了了。

她的心底微沉。

不过,祝时桉此时应该已在大理寺询问孙恒的行踪,杜行书等人应是也会跟着一同前来。

黎晚音回过神,连忙对几人福身回了礼,随后就将一长串钥匙分成两半,和乔阳一起挨个试验门上的铁锁。

柳皓渊心中虽有即将获救的喜悦,仍免不了忧心忡忡:“黎姑娘你是如何进来的?门外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守卫你可曾碰到?咱们现在出去万一再被抓住可怎么办?”

许是黎俞安在他心中的形象太过正面,他竟是半点都未曾怀疑黎晚音的意图。

黎晚音抬起头,还未等回答就听到对方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

随后,像是被他的声音带动般,另外两个牢房里也传出了接二连三的“咕噜”声......

三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宁逐风长叹一声:“若不是因为一直饿得没有力气,我早就冲出去和他们打上个三天三夜了。”

柳皓渊狐疑地瞥了宁逐风一眼:“宁大侠你不是说,你被他们的人下了药,武功尽失了吗?”

宁逐风神情一滞,干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凶巴巴道:“怎么还没找到牢房的钥匙?”

【那等下三路的散功也就能坑坑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我早就将它们全都排出来了。】

【要不是看你们两个人还不错,我早就自己跑了。】

不过有一点,柳皓渊并没有说错,宁逐风正色道:“我们几人现在浑身乏力,若是碰上留守的官兵还真不好脱身,你......带了多少人来?”

“咔哒”一声,在宁逐风声音落下的瞬间,黎晚音也刚好找到了正确的开锁钥匙,范酌言从屋内走出时,又欲行拱手礼,被她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先生不必多礼,这些只是举手之劳。”

老先生满头白发,这几天被折腾得有些脱相,却仍是笑呵呵地坚持行完了礼,黎晚音只好端端正正地又回了一个。

乔阳那边也恰巧找到了关押柳皓渊房门的钥匙,两人又是一番行礼。

宁逐风撇嘴道:“你们再这么礼数周全地拜下去,一会儿外头的官兵都要找进来了。”

乔阳上前几步站到黎晚音的身侧,他的精神自醒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好,此时已经可以笑嘻嘻地对着宁逐风搭话了:“外面的坏人已经都被天雷劈倒啦,少夫人还用绳子把那群人都捆了起来,这里现在很安全的!”

宁逐风:“???”

外面的景象果然如小家伙所说般已躺倒了一地,宁逐风粗略观察了一下,这里有大半的人他先前都未曾见过,正心烦着,余光就瞧见一人眼神正极度愤恨地瞪视着几人,眼神里的情真意切远非旁人可比。

宁逐风玩味地笑了一下,走到那张被打得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前又在对方的身上踢了两脚:“就是你小子把爷爷我请到这里的对吧?”

黎晚音本来都想趁乱去角落给几人从商城里兑换出来点吃食先填填肚子,这会儿看到此番场面,登时就立在原地,和剩下的几人一起看他拿孙恒出气。

宁逐风不愧是个习武的,虽说已经饿得快要虚脱,脚下的动作确实快准狠地每次都直逼孙恒的要害,既不至于将孙恒直接踢晕,也让他疼得想要满地打滚。

只是孙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范酌言在承泽帝与二皇子心中的分量极重,他们绕了这么一大圈,冒了如此多的风险才将这几人囚在了这座私牢之中,此刻他不光被这几人看到了脸,若是再任由他们从这里逃出,他便真的就是必死无疑了。

孙恒又怨毒地瞪了黎晚音一眼。

都怪这个贱人!

若不是因为她,他现在应当还在大理寺里好好做他的从四品少卿,哪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任人踢打的局面!

他怨愤地闭上双眼,边默默忍受宁逐风的脚踢边试图调动身体里的力气。

忽地,头顶又响起一道恶魔的低语——

“来,乔阳,跟你宁伯伯好好学一学,看他下脚时都是落在了哪里,这些都是能延长敌人痛苦的最佳着力点,你学一学,学一学以后总能用上。”

一道童音乖巧应道:“嗯!”

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