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自有修行之法起始,便分天、地、人三道!”
“修人道者,修通古晓今,算天命未来!”
“修地道者,修真我之灵,夺天地造化!”
“修天道者,与天地不容,自万法由心!”
等反应过来,陈风神识正身处一处漆黑无比的的巨大空间中。
宏大的声音在周身响起,震耳欲聋。
“按这样说,那修人道的便是凡间游历算卦之人,地道便是修仙的修士。”
“那这天道与天地不容,岂不是就是说修星辰诀的人么。”
陈风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哈,我辈修天道之人,却从不信天道!”
“因为,我们自己,便是天道!”
狂放霸道的声音响起。
陈风瞬间呆住了。
好霸气的言论,我们不修这天地间的天道,我们修的是自己成为天道!
“我辰阳行走天地,只因四式神通,尔等后辈且看好了!”
霸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辰阳?天星殿三代老祖!”
那不就是创造星辰之力的天星殿三代祖师么?
辰阳祖师竟然有一套如此霸道的言论,怪不得能创造出星辰诀此等功法。
四式神通,既然是神通,那一定是脱离了法术的范畴。
陈风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
轰!
四周渐渐明亮起来。
“第一式,日升!”
一轮巨大的红日自天边升起,目之所及一片火红。
陈风体内开始灼痛,瞬间犹如烈焰灼烧一般的感觉从体内传来。
“呃....啊!”
随着红日出现的面积越来越大,陈风忍不住痛呼出声。
嗡!嗡!嗡!
红日继续升起,陈风感觉所有的经脉都着火了一般。
体内灼热的感觉,让其痛苦不堪。
“啊!!!”
陈风仰天嘶吼,整个人犹如煮熟的龙虾一般,浑身痛红。
一缕缕灼热的雾气从体内而出,像是被蒸发的水汽一般。
第一缕火苗慢慢从手臂的经脉透体而出。
第二缕、第三缕.......
半刻钟的时间,陈风已经被火焰包围。
哗啦啦!
随着灼烧,整个身体化为一摊碎骨。
轰!
红日瞬间消失,整个空间再度变得黑暗。
呼!呼!
陈风惊恐的喘着粗气,浑身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刚才的一瞬,他仿佛真的被烧成了一摊碎骨一般。
“这便是日升么?”
陈风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
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下,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神通。
心中不禁怀疑,此等威能,真的有修士能扛下来么。
“第二式!月落!”
辰阳霸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卧槽,又来了!”
陈风大惊失色!
刚才的日升,仿佛自己死了一遍。
这还没喘口气,又来了!
呼!
这次没有像日升那样声势浩大。
一轮圆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陈风头顶。
陈风抬头一看。
目光所及之处都被巨大的圆月所填满。
甚至连月面上的环形山都看的真真切切。
渐渐的,陈风感觉不对劲了起来。
整个人好像离月面越来越近了。
除此之外,一股强大的压力自头顶压了下来。
很快,这股压力便随着月面的下落越来越大。
“我去!”
陈风吐槽一声,整个人被压的跪在地上。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滴落。
此时的陈风感觉身上仿佛有十万座大山一般。
“呃.....”
巨大的压力下,陈风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整个人四肢不断抖动,每根骨头都传来剧痛之感。
砰!
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头都动不了一下。
噗嗤!
随着压力持续增大,陈风最终化作了一摊肉泥。
“哈啊,哈啊。”
再次恢复过来的陈风整个人瘫倒在地。
连续两次的死亡经历,陈风已经有些心理阴影了。
“第三式!焚天煮海!”
诶!
“祖师饶命啊!”
陈风惊恐的大喊,可根本无人回应他。
第三式神通再次展开。
这一次,陈风站在一望无尽的海面上。
轰!
一声巨响,整个天空开始布满火焰,且向着海面压来。
“法天象地!”
陈风一咬牙,元婴透体而出,星光样的法袍覆盖元婴全身,犹如顶天巨人一般。
凝视着漫天烈焰,元婴抬手撑住下压的天空。
嗤!嗤!
灼烧的声音传来。
陈风惊恐的发现天空的火焰竟然可以灼烧法力!
元婴只撑了片刻便被打回了原型,缩回了陈风丹田之内。
此时的海面受到火焰的影响,也开始沸腾起来。
就这样......陈风的第三次死亡体验是被活活蒸死。
黑暗的空间中,陈风面无表情摊在地上,已经认命了。
“第四式!星辉永夜!”
......
............
陈风等了半晌也没有什么感觉。
嗯?难道神通失灵了?
陈风连忙起身。
四周还是黑暗一片,但丝毫没有法术的迹象。
既然失灵了,不是该放我出去么?
陈风疑惑的展开神识向四周探去。
可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仿佛天地间,只剩了陈风,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算了,等一会儿吧,估计待会儿就出去了。”
无奈之下,陈风盘膝坐在虚空中。
时间不断流逝。
很快,第一天便过去了。
“已经一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风不由的开始焦躁起来。
第二天、第三天......
一连过去了五天,可是这片空间丝毫没有放陈风离去的意思。
不得已,陈风只能起身迈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
............
这一走,便走了一年。
陈风已经从一开始的焦躁,变得平静。
虽然内心还是着急,但他也毫无办法。
这一年,无论是用法术轰击周围,还是朝着一个方向急速飞行。
各种方法,他都已经试过了。
整个空间好似无穷大一般,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都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大黄还在外面等着呢!”
“好不容易结婴,苏浅宁还等着我去娶她。”
“还有靳师兄!”
一眨眼,整整过去了十年。
陈风嘴唇发白,眼窝深陷,迈着蹒跚的脚步继续行走......
这条路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二十年、三十年......
百年过去了。
陈风依旧如行尸走肉一般,托着双腿继续行走。
如今,只有一些执念还在让他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