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奋力的“嗷呜”,它的声音穿透石墙,吸引了外面的人。
刀疤脸看着对面,一个实力不如他们,一个灵力不够充盈,一个腿上有伤,即便是出去了,这几人也逃不了。
他和朱若的师兄相视一眼。
朱若的师兄开口:“我们合作。”
夏小满站在一旁歇息,剩下的三人一虎调整站位。
小白嗅出第一面墙,刀疤脸与它交换位置,一掌打碎石墙。
夏小满只觉得脑仁要炸了,被石墙破裂的声音震的一片混沌。
不应该呀,刚刚吃过药,怎么开始头晕了?
她扶着额头,努力睁眼去看下一个动手的人,看到了小白的重影,重影还在她的面前像海草一样扭曲。
“见……鬼、了。”
她吐出这三个舌头都在打结,无法好好说话。
随着第二块石墙的碎裂,她感觉自己跟着碎了。
夏小满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着第三块石墙碎裂,她的识海开始刺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它在拉扯,疼的她站不稳,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无比模糊,像是笼罩了一层浓厚的白雾。
第四块石墙碎裂后,她耳旁突然寂静,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坠入无知无觉的深渊。
“小满!”墨怀宴看着倒在地上的夏小满大喊。
“……”夏小满睁开眼睛,缓缓坐起。
她动了动脖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身体的温度和心跳。
此时几人合力破开了牢笼,重见天日。
刀疤脸和朱若的师兄拦在几人的面前,伸手要去抓刚刚站稳的夏小满。
“我帮帮你。”夏小满的声音阴冷而飘忽。
在场的人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帮谁?”墨怀宴问。
小白歪着头打量自己的主人,怎么感觉它主人的味道变了?
夏小满抽出腰间的剑,以墨怀宴没见过的招式刺向对面的人。
同时她身上的杀气大涨,隐约能看到身上攀附着一层发黑的煞气。
“嗷!”小白朝着夏小满叫了一声,它的主人不是这个味道!
“她……是小满吗?”墨怀宴退到小白的身边,夏小满身上从来没有过这样重的煞气。
“小满!”小白有些急切,它的主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
夏小满的剑并未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前进,只是刺伤了对面的腰。
“这副身体太差了。”
她的双目阴狠,又握紧了手中了剑。
但在她的剑还未到达那两人面前的时候,两人纷纷吐血身亡,倒在地上。
见人已死,夏小满的目光冷漠如冰,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嘲笑。
小白看着对方的表情,这绝对不是它的主人!
“何须劳烦你亲自动手。”
杀了人的男子笑看着杀气沸腾的夏小满。
“我记得上次见你,你不是这样的。”
在他说完话后,夏小满身上的杀气和煞气瞬间消失,仿佛刚才只是大家的幻象。
清醒的夏小满拳头硬了。
这原主嘴里就没几句真话!
前一刻说好的不会夺回身体控制权,这一刻就趁着她的识海被铃铛影响,控制着身体要去杀人。
美其名曰怕她下不了手,帮她走出第一步。
她得找一些能压制原主残魂的方法。
小白感受到夏小满恢复正常,用脑袋蹭了蹭她。
墨怀宴也上前来关心,夏小满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夏小满抬头看着来人,她很意外,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你们魔族人想干什么?”
她抓住墨怀宴的右手,但那手上冰冷的温度让她诧异,可此时顾不得这些,“跑!”
墨怀宴点头,忽略右手传来的痛处,跟着夏小满跑。
小白的腿受伤了,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
“我是来和你谈交易的。”
归戈不紧不慢的跟着,挥手控制自己事先布上阵法的石头。
一块石头挡住他们的去向,他们又换了个方向,然后又被挡住。
这些石头聚拢,形成一个岩洞,把人困住。
“谈交易?你们魔族和我有什么交易谈。”夏小满警惕的看着对方。
“我们魔尊想见见你。”
夏小满双手抱胸,她现在脾气不太好,“不想见。”
“你收了我的礼,怎么不办事?”
夏小满皱眉,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声音陡然提高,“留了字的人是你杀的?”
“我帮你解决了欺负你的人,你生气?”
“凌卿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你为什么不生气?”
归戈完全理解不了她。
“他嗜杀如命,他人若是稍稍得罪了他,他便下死手,我帮你清理掉几个对你有害的虫子,你就生气了?”
归戈觉得离谱,他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不仅是夏小满,连墨怀宴和小白都懵了。
小白歪着头看着归戈,它的脑子理解不了对方在说什么。
墨怀宴抓住愈来愈痛的右手,牙齿微微打颤。
夏小满目光沉下,“凌卿是谁?”
她在问,但是脑海里也在疯狂思考。
归戈笑的开心,“他如此骗你,你不如和我们合作,他能做到的我们魔族一样能做到。”
“凌卿是谁?”夏小满的声音冷峻了起来。
“自然是上次从我手里救你人。”归戈观察着夏小满的表情。
“你们魔族人都这么卑鄙吗?”夏小满失笑,“我只认识墨无卿,救我数次,帮助凡人找回精气的墨无卿。”
“精气不是他找回的。”归戈的笑如能魅惑人心的邪魔,“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
“他离经叛道,四处杀戮,差点被天界剥夺仙位。”
夏小满心下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提起手中的剑,要把这个胡说八道的人砍了。
墨怀宴拉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墨怀宴嘴唇乌青,右手附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让他……说。”
在这一刹那,夏小满回忆起过去,墨怀宴对待墨无卿的种种态度,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响,仿佛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正在她眼前裂开,那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她凝视着墨怀宴,眼眸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夏小满嗓子有些发干,“你——”
夏小满凝视墨怀宴好一会,握剑的指节太过用力而发白,脑子里不停的在闪现过往的与墨无卿有关的记忆。
归戈的声音继续响起:“凌卿只爱只善杀戮,他对旁人的苦难一直都是视若无睹,是个绝不多管闲事的人。”
“除了杀戮,他不在乎任何事,包括他自己的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救你?”
归戈的声音轻快,浑身都散发着愉悦,他得意的目光注视着夏小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