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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又接了一个传球,正想挑战一下自己,看能不能把马球打得高一点,好投进去一个球。

这次也不算是白来一场。

但就在她的木锤刚刚打到马球上的时候,远处来了一人,想抢夺这马球。

沈梨当然是不让了。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然而那人的力气却越发的重,手中的木锤也勾住了沈梨的木锤。

显然是奔着想把沈梨拽下马的恶劣行径去的,沈梨察觉到不好,正要松手。

那匹汗血宝马却被人当头挨了一木锤,马儿脑袋嗡嗡作响,一瞬间受了惊吓。

高高扬起马蹄,尘土飞扬间,沈梨只感觉手背一痛。

她几乎是出于肢体反射,手一松,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

场上立刻乱作一团,而太子却不慌不忙的丢出手中木锤,掉转坐下大马的缰绳,显然是要让这马蹄踩在沈梨身上。

沈梨这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保命比什么都重要,此次她上场,身后也是背了一个小挎包的。

只是这挎包颜色几乎和自己白色的衣裙混为一体,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出来的。

而此时,寻宝鼠从挎包中钻了出来。

它的门牙上叼着一张符纸,那正是系统走之前,沈梨所兑换的保护罩。

虽然刚刚摔下马的那一刻,沈梨反应不及,但此时此刻,寻宝鼠已经反应过来了。

马蹄踩到保护罩上,直接被反弹,那马儿朝一边摔去,太子死命拉着缰绳。

才制止这匹马的倒下。

“沈梨!”

傅归意在马场的另一边,短短一瞬之间,根本就无法御马赶过来。

所以就这么一瞬间,傅归意只能看见太子接近了沈梨,另外一人挥舞马锤敲打到了汗血宝马的脑袋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急太快。

傅归意赶到时,沈梨已经摔倒在地,身上虽没有血渍,但整个人已经晕眩过去。

傅归意把人搂在怀中,声音既冷静又颤抖的让一旁跟着而来的将军去叫大夫。

寻宝鼠从挎包中彻底钻了出来,它“吱吱吱”的叫唤,那肥硕的小尾巴指着太子。

意思再明显不过,害人的就是太子。

“你这只臭老鼠,在这里瞎叫唤什么!”

被老鼠尾巴指着,这着实太过怪异,可调查过沈梨的太子知道,这是沈梨从南方神秘的羽雀部落带回来的宠物。

据说十分通人性,之前为语雀部落的王室所养。

说完,太子挥动着马锤,想要敲死寻宝鼠。

然而,傅归意却握住了那木锤,她手指用力,手腕也发力,青筋都绷到了极致。

木锤直接被拽走,太子也险些跌下马来。

“傅归意,你敢抢夺我的锤子!”

太子十分生气,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傅归意连一品大员都不是,有什么资格争夺自己手中的东西?

“我不只敢抢东西,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傅归意盯着太子,眼神犹如一头愤怒的雌狮,太子浑身冒汗,他年岁毕竟不大,根本就无法和傅归意这种手下沾染过不知多少鲜血的人对抗。

仅仅只是几个视线的交锋就落下阵来。

“你说什么,你想让本宫死?”

太子乃东宫之首,自然也是自称本宫的,听见傅归意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即气的要跳起来。

周围人赶紧一哄而上,将太子拉住了,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大夫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手里还拎着箱子。

打马球经常出现撞倒或者受伤的事件,因此有太医在一旁候着,太一首先把脉诊断了一下。

确认是骤然之间从马上摔下来,摔到昏厥,又伸手把了沈梨的脉象,确认人只是昏迷。

颈椎脖子都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日都需要在床上静养,再开一些调理气血的药物即可。”

听见人没事,傅归意才松了一口气,但她也知道,应该是寻宝鼠使用了符纸,沈梨才没被马蹄践踏。

否则,脑袋被踩上一脚,那可是真的回天乏术。

没想到太子小小年纪,就已经生出如此的歹毒心肠。

傅归意把人抱起来,步履走的飞快,但又十分平稳,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尤其是脑袋受伤者,不易颠簸。

否则会头晕目眩,头疼欲裂。

傅归意十分清楚,所以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幸好马场距离将军府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回了府中,傅归意把人放在床上,心里却在揣摩着事情。

太子如此明目张胆,看来是决议撕破脸皮了,他在赌,赌皇帝会偏向哪一个?

另外的医生又走了过来,傅归意还是担心那太医是太子的人,让人又医治了一番,得出来的结果是差不多的。

傅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沈梨身上背的挎包取下来,那里面只有一瓶丹药和一两张符纸。

寻宝鼠此刻缩在里面,害怕倒不至于,只是尾巴一甩一甩的,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这回麻烦你了。”

傅归意把老鼠捧出来,放在一旁,从柜子里翻出几个核桃,递给了寻宝鼠。

那是沈梨专门为对方储存的食物。

寻宝鼠高兴的“吱吱”叫唤两声,抱着核桃滚去一边。

傅归意让丫鬟去煎药,自己则是站起身,抬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

这把剑剑刃有不少豁口,因为对战科日旗,剑刃已经卷了,成了一把废剑。

傅归意原本不想如此大张旗鼓地起干戈,可是,那些人竟然对沈梨下手。

如果皇帝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自己也无需再伪装下去,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臣,她现在并不忠于皇帝,也不忠于大周,只忠于一个人而已。

把剑刃合上,挂回墙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傅归意明白这一点,万事都不能太急。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沈梨,想起对方那些瓶瓶罐罐,头一次起了去翻看的心思。

傅归意伸手握着对方的手,冰凉的唇吻着手背。

“阿梨,你总是给我用,我这回也拿了给你用。我希望你不要生气,这是你的东西,关键时刻,应该能为你缓解些。”

傅归意有些懊恼。

沈梨技术不熟练,自己不应该让他和太子对上一局的。

对方明明是个心怀不轨的肮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