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
沈梨一开始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草原人特别爱给傅归意起外号。
出名的就有一个母夜叉,原来还有一个蛇女称号啊。
“是我。”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姑娘被我们救了,要是不给钱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黑吃黑。”
因为身后有一个战神撑腰,沈梨此刻翘着尾巴,整个人狐假虎威极了,眉头轻皱,充满威胁。
“钱不是给你了吗?”
阿兰德目光落在沈梨白嫩的掌心上,虽然是奴隶出身,不过眼前这人,手掌几乎一点茧子都没有。
看来被养的很好。
傅归意应该是极其喜爱这人的,不过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孤身深入草原,但阿兰德不在乎。
雪幽并不掺和大周的事情,而且雪幽地处草原腹地,大周就算想打也打不过来。
“我看你脑袋上还有个珠宝。”
沈梨眉眼明媚极了,视线落在阿兰德头上的那颗蓝色宝珠上,蓝色宝珠是镶嵌在银链上的,然后缠绕在发丝间。
很好看。
草原人似乎都格外喜欢往自己的头发胡须上装点金银珠宝。
“我原以为你只是长得像狐狸,没想到你这贪婪成性的性格也像。”
阿兰德叹了口气,把头发上的银饰扯了下来,然后放在沈梨掌心处。
“小狐狸,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就后会有期,以后我会亲自来找你的。”
草原人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阿兰德并不在意傅归意是生是死,这家伙虽然是大周的战神。
但既然到了草原,就是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毫无威胁性。
她说完,一个人沿着小路往前走,只剩三人留在原地,傅归意冷哼一声。
“夫人,放虎归山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拿了钱又干坏事,不太好吧?”
沈梨掂量掂量这宝珠和金子,对手中的珠宝十分满意,傅归意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是以前的,自己肯定就直接杀了阿兰德。
不过她现在更愿意顺着沈梨的意思来。
“她要忙着内斗,应该没空搭理我们了。”
然而,傅归意只是常人思想,她并不知道,阿兰德是怎样的人,又对喜欢的东西,有着怎样的一种偏执。
几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决定安营扎寨,草原中有一些石块,不怎么大,但勉强能够抵御风霜。
马夫搭起了帐篷,又在草原上随意找了点草药,这才给那屁股上被戳了一剑的马儿上药。
反倒是那匹小马,运气十分好,踹翻了两个骑兵,竟然没受一点伤。
傅归意伸手揉了揉黑马的脑袋。
“你倒是聪明,知道该怎么躲这些草原人的弯刀。”
沈梨给自己挑的这匹马,实在是太聪明,甚至比黑风还要聪明,所以傅归意心中一直隐隐约约有个猜测。
“夫人,你是用神力选的这匹马儿吗?”
沈梨此时正在铺被子,被傅归意猛的一问,有点懵,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傅归意在说这匹小马的事情。
“你把我当仙子了?”
“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问题,我确实是仙子,另一个世界来的仙子。”
被傅归意这么误会,也挺不错的,算是美丽的误会吧。
沈梨当即开始臭美起来。
“另一个世界?”
[宿主,你要是再这么大嘴巴子,我可就兜不住了。]
沈梨正打算多说一点的时候,系统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沈梨只能闭了嘴。
“对啊,难道神仙和你们住一个地方。”
傅归意沉默不语,她吹了一声口哨,小黑马就跑了过来。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这匹马真的很乖,比黑风还要聪明了。”
沈梨心里是喜滋滋的,看来,大小姐也喜欢自己送的这礼物。
不枉费她花了这二十五积分。
两人这一夜休息的不怎么样,以往她们歇脚都是找的客栈或者是蒙古包。
而且,沈梨今天似乎到了女人的特殊时期,她的小腹有些酸疼。
睡觉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傅归意想把人搂得紧一些,可又怕自己冻着沈梨。
于是只能从被窝中探出一只手,放在一旁的火堆边,把手背和掌心都烤得暖和一些。
这才重新把手伸进被窝。
“肚子很疼吗,要是太疼了的话,我给你熬点药。”
幸好两人的行李没丢,里面带的药草挺齐全的。
沈梨偏头,鼻尖贴着傅归意的脖颈,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不用了,反正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只不过今天有点累,肚子才会这么疼的。”
沈梨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帮你揉揉,气血不通畅,按压穴位会好一点。”
沈梨原本都做好了腹部的肌肤被冰块冰一下的感觉,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却并没有袭来。
而是一抹温热轻轻点在腹部的穴位处,傅归意指尖发力,缓慢地顺着一个方向揉着。
原本还酸酸胀胀的小腹得到了一点缓解。
“傅归意,你的手怎么不冷了?”
沈梨将脸颊都靠在傅归意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询问。
“刚刚伸出来烤了一会儿,这样就应该不会特别冷了。”
小姐冬日里烤炭火,手在炭火上放了很久都不会变得特别暖和,如今竟然不冰人。
这手应该是凑到炭火跟前去烤的。
“是吗,傅归意你烤了多久?”
“这么暖和,你不会把自己的手烫伤了吧?”
沈梨迷迷糊糊的询问,伸手捉住了傅归意的手腕,把她的手提出被子,借着微弱的火光。
沈梨看见了傅归意手背上赤红的肤色,像是烫伤,不过还没有那么严重,到不了起水泡的地步。
“傅归意,你不用这样的……”
呼吸微微急促,沈梨心中无限的感激,她自己来姨妈了,心里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觉得肚子难受,傅归意却这么体贴的照顾自己。
“我想这样。”
“总不能你疼的难受,我什么都不做吧?”
傅归意吻着沈梨的额头。
“我生来,身体的根基就有损,像癸水这种事情,并不是每月都会到来,也没什么感觉。”
“反倒是你,吃尽了这些苦头。”
“我喜爱你,自然是要多照顾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