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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意为了防止母亲刁难沈梨,几乎大半个月都待在军营之中,雪越下越大,城防布局也越发艰难。

不过好在,云海城有多年守城经验,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风雪,还是有应对经验的。

随着每日的药物调理,再加上大把大把的服用昂贵补药,傅归意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今日在靶场,她连射八箭,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也不见血气翻涌,傅归意便愉快的把拐杖丢到一边。

“别熬药了,身体好就不用喝了。”

傅归意换上长袍,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弩,小巧精致,短弩无论是在工艺和保养上都比弓箭更麻烦。

因此造价昂贵,用得起的兵很少。

沈梨抬头,看着摆放在簸箕中的草药。

“大小姐,真的不用喝了吗,可是大夫说,至少还要再喝八天。”

“喝什么喝,我身体有这么弱吗。”

傅归意对此并不在意,伸手握住了沈梨的手腕,带着人站起身,黑风正立在一旁。

“这东西是我送给你的,可以折叠,平日里要是出门,带在包里不会被察觉。”

傅归意把手中的短弓弩折叠起来,很轻易的就能别进沈梨腰带中。

“小姐,可我不会用呀。”

别说是用短弓弩了,沈梨就连拿剑,使的都是贪生怕死剑。

“没关系,我教你。”

傅归意直接走过来,伸手搂着沈梨细软的腰肢,把人扶上了马背。

紧接着自己纵身一跃,很轻易的就上了马,她双手绕着沈梨的腰,捏过缰绳,这样的距离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

“整日里待在军营中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出去逛逛,我带你见见城郊的风景。”

说完,傅归意出了军营。

虽然今日已经没下雪了,但天气依旧冷的厉害,冷风拂面,沈梨有些瑟瑟发抖。

傅归意便贴得更紧,她身上虽然不热,但却能抵御寒风。

“很快就到了……”

这一句话,傅归意几乎是咬着耳朵说的。

没一会儿,她就策马来到了竹林深处,此处只有一个茅草屋,荒废了许久的模样。

但茅草屋周围挂着靶子,一看就是个练习场所。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儿。”

傅归意勒停黑风,先跳下马来,沈梨脚还没踩到马蹬上,就被人抱了下来。

“这也是我练箭的地方,没人打扰会学的更快。”

傅归意说完,伸手牵着沈梨,带人来到靶子面前。

“把短弓弩折叠开,我教你。”

大小姐身上的幽香一直往鼻腔中钻,引得人思维发散,沈梨学了一整个上午,收效甚微。

她手指都磨疼了,死活不肯再练。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连系统任务都敢推掉的女人,此刻知道傅归意软肋是什么,于是一个劲的扒着傅归意胳膊。

“大小姐,可不可以不要学,反正有你保护我就够了。”

更何况自己还有系统,沈梨可不觉得自己这个没什么武学天赋的人,学了几个月的武,就能战胜那些长年累月刀尖舔血的人。

“那要是遇到危险时刻,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傅归意摇头,正打算继续教。

沈梨却忽然扑进她怀里,这院子已经有很久没人来了,荒草遍地,傅归意朝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倒在荒草中。

“沈梨,你是故意的吗?”

她笑着问,黑色的大氅披散开来,衬的大小姐肤色越发白皙。

“我……我不是。”

就算沈梨有天大的胆子,这也是外面呀,然而才刚站起身,背就被人轻轻扣住。

“既然你这么想,我觉得此处也很合适。”

沈梨不知道的是,这处院子算是傅归意的私人宅邸,虽然很是破旧,但平日里根本无人敢闯。

更何况不远处就是黑甲军的军营,方圆十里之外,除了黑甲军的军营有活人,其余地方都是没人的。

可问题是,这些沈梨全都不知道!

所以慌乱的想要起身,傅归意却紧紧扣住她的腰和背,欣赏着小丫鬟惊慌失措的模样。

“小姐,要是有人路过,我们……”

沈梨很想说我们还要不要脸了,但最终没说出来。

“怕什么,整个云海城都是我说了算,即便被人看见,也能把那人眼珠子剜……”

傅归意话还没说完,沈梨就伸手捂住对方的嘴。

“小姐,这样不好。”

“你放我起来,我们进屋。”

傅归意确实没有打算在外面,毕竟天寒地冻的,先不提自己有寒症,受不了这么多凉,就算是沈梨也不行啊。

上回小丫鬟只是吹了点风就感冒了。

“有什么不好?”

傅归意手腕发力,这下换成沈梨跌倒在草丛中,乌黑的发丝间夹杂了枯黄的黄草。

“我倒觉得这样挺刺激的。”

说完,微凉的唇落在沈梨耳垂,冰凉又痒痒的感觉遍布心尖。

就在沈梨闭了眼,以为今天注定要体验一把羞耻感爆表的时候。

耳旁却响起了“叮咚”一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系统发来的提示音,傅归意的攻略值,似乎每一回都往奇怪的地方歪去了。

然而,冰凉的唇瓣却只流离于脖颈之间,并不往下,也并不过分。

傅归意过够了瘾之后,直接伸手合拢衣襟,她看着小丫鬟满脸羞红的模样,整个人忍不住笑。

“起来吧,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

说完,站起身。

伸手紧紧握着沈梨的掌心,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

沈梨还有些心慌意乱,可此刻已经被大小姐带进了房子中,虽然外面是草糊的泥房子。

但里面却精致典雅。

傅归意坐在床榻上,整个房间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提前来打扫过。

只是院子里的野草,怎么没拔?

“想什么呢?”

傅归意抬手敲了敲沈梨的额头,与此同时伸出手来,耐心地替人摘着鬓发间的枯草。

“我刚刚没有想那么做,只是觉得你的反应有趣,故意逗弄了一两下。”

如果换成别人,傅归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解释自己的动机是什么,可刚刚沈梨被自个儿害得满脸羞怯。

傅归意当然得解释解释。

毕竟,沈梨于她而言,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