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渊进来时就看见初叶伏在案边,手中拿着笔在写东西。
她身形消瘦,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扇动。
也许是因为她那日的脆弱,贺兰渊难得觉得有些愧疚,声音平缓:“在做什么?”
初叶正在全神贯注的写信,这封信是写给谢暄的,她想将目前的遭遇告诉谢暄,希望他能帮帮自己,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贺兰渊简直就是个疯子,他将自己扔进蛇窟,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简直是太可怕了。
“啪嗒”他的声音传来,初叶手中的笔猛然掉落,慌张的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眼中带着心虚。
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贺兰渊若是看不见就是真的眼瞎了。
他眸底一片冰凉,面上却不动声色。
“拿来。”
声音中带着不可拒绝的意味,初叶自然不可能交出去,这要是让他看到,可就完了。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写写。”初叶镇定下来,摇了摇头。
她垂着眸子不看他,蛇窟的景象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后怕。
贺兰渊慢条斯理的靠近她,微微弯下身子,将手伸到她背后,意图从她手里拿过那张纸。
初叶心中百转千回,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把纸揉成团吃到肚子。
但是她回过头一想,贺兰渊这么变态,万一自己直接吃了,他可能会当场将自己的肚子剖开,然后将信拿出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跟他拼了。
贺兰渊手微微使劲,信就到了他的手里。
他垂下眼睑看了细看。
初叶咬了咬嘴唇,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裙,她明显的察觉到,贺兰渊身上的气息变了。
“呵~”贺兰渊看完信,握着纸的手指关节泛白,刹那间手中的纸就变成了灰烬。
初叶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他远一些。
看着她的小动作,贺兰渊眼神微暗,伸出长臂一把将初叶拉了过来。
“贺兰渊你…唔…”剩下的话被贺兰渊堵住。
充满侵略感的清冷气息覆上来,如同吃人的猛兽,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唇齿间,腰间的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捏住初叶的下巴,微微用力,初叶反抗的动了动,回应她的是更大的力气,捏住下巴的手仿若铁钳,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
初叶疼的眼里直冒泪花,她声音带着哭腔:“疼~你放开我。”
她试图示弱,让贺兰渊放过自己,可此时此刻的贺兰渊怒上心头,心如寒铁,冷硬而无情。
他掌下使力,初叶身上的衣服瞬间变成碎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了小疙瘩。
初叶眼神透着惊恐,挣扎的更加厉害,贺兰渊解下她头上的发带,将初叶的两只手绑了起来。
随后将人压在床上,神色冰冷:“孤给过你机会的。”
“贺兰渊你放开我,我恨死你了。”她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疯子。
“恨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贺兰渊眼神带着深意,似是而非的说了这句话后。
低下头,冰凉的吻落在初叶的唇角,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在她腰间摩挲。
初叶被她吻的喘不上来气,不能抑制的轻哼出声。
她气的蹬腿往他薄弱之处踹去,可贺兰渊反应极快的夹住了她的腿。
抬眸对上她的眼,见她眼里满是排斥,心底的恶念疯狂的生长。
将她锁起来,囚禁起来,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想起之前的那些消息,他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着问:“你跟谢暄有没有这样?”
初叶看着他这副样子,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贺兰渊你不会现在发现喜欢上我了吧!你贱不贱啊!当初可是你亲手把我送给谢暄的,你觉得呢!”
“我们不仅这样做了,并且他可比你好多了。”
贺兰渊听闻眼底弥漫上狠戾,扣着她腰间的手握紧,初叶皱着眉吃痛的轻呼了声。
“初叶,你好的很。”他猛然跟疯了似的吻她,初叶想要躲开,可根本就躲不开,只能被迫承受。
房间内,旖旎四起。
初叶浑身颤抖,感受到他的冷硬,她害怕的往后缩,却被男人拽着脚腕抓了回去。
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的的初叶像朵花儿一样,被雨水浇灌。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就看见桃夭侯在床边。
“小姐,你醒了。”她看见初叶醒来,上前伺候。
初叶冷着脸开口:“你先下去吧!”
“是。”桃夭看着初叶毫无生气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她知道初叶是在怪她,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她走后,初叶随意披了件衣服,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她低语:“上辈子怕不是狗投胎的吧!这么爱咬人。”
“宿主,你们终于完了,小黑屋太黑了,我好害怕。”小六子可怜兮兮的吐槽。
“你怕个锤子,该害怕的是我好吗?”
她差点就死在床上了,贺兰渊这个狗东西。
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干疼的嗓子这才缓和了些,她心中询问:“让你做的做好了吗?”
“好了,宿主。”
“嗯。”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兰渊大概是因为忙吧,初叶没有见过他。
直到这日入夜,初叶刚刚坐在桌前打算用膳,贺兰渊漫步而来。
桃夭垂头行礼,初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当作没有看到一样。
贺兰渊冷着脸,在她身边坐下。
因为是初叶一个人吃饭,所以桌上只有两三道菜,一旁的桃夭很是识趣的吩咐厨房,又上了几道菜。
初叶夹着菜往嘴里送去,一句话也不说,就当做贺兰渊不存在一样。
一旁伺候的几人,头一个比一个垂的低,毕竟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君上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开。”
初叶放下筷子,声音冷淡。
见她还是一心一意想要离开,贺兰渊沉下了脸:“就这么记挂谢暄。”
“与君上无关。”
若非必要她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孤不会放你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紧抿着唇,语气无甚波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初叶觉得自己跟他没有谈论必要了。
她站起来,当即转身就走。
贺兰渊心底燃起怒气,上前抓着她的手腕。
“你就这么讨厌孤。”明明之前她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就变的这么快。
“难不成你觉得我还应该喜欢你吗?”
初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