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叶整个人有些欲哭无泪,她把皇后这一茬给忘了。
没想到,堂堂一国皇后,竟然一直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她真的想说大可不必。
“哈哈哈,言之有理,朕这就下旨。”谢严细细一想,确是如此,当即就打算传旨让钦天监测算日子。
贺兰渊原本平静的眼眸墨色浓郁,抬眸看着初叶脸上的笑意,全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而此时刚打算开口的谢严,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人直直的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皇后更是大喊:“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酒里有毒,快护驾。”她看了眼刚刚谢严饮过的酒,扬声道。
不知为何,初叶总感觉她好像并不是很担心,演的挺假的。
就这样,陛下中毒,皇后下旨将整个皇宫封禁,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不让任何人出去,连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各国的使臣虽然心有不满也没有办法,全都被安排住进了宫里,初叶是未来的太子妃,皇后便直接让她住进东宫。
初叶披着披风带着桃夭出了大殿,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微风袭来,卷起她的裙摆,初叶心中想着事,丝毫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人。
桃夭跟在她身后,看着熟悉的身影,默默的落后几步。
“唉……”初叶现在突然想到谢严中毒了,而且根据她对贺兰渊的了解他下的毒肯定不好解,那自己跟谢暄的婚事怎么办。
贺兰渊在她身后听到她叹气,以为她是因为谢严中毒,耽误了她和谢暄的婚事而感到失落。
冷声道:“怎么,觉得谢严没有下旨为你和谢暄定下婚事,所以失落了?”
初叶心里正在想事情,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脚下没踩稳,整个人就往前扑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腰间缠上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
“这跟君上应该没有关系吧!”初叶扭了扭身子,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可贺兰渊的手却不曾松了力道,头抵在她的颈间,说话间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长本事了?敢这么跟孤说话。”
初叶翻了个白眼:“君上觉得我说话难听,大可离我远些。”
自己又没有求着他说话,真是的。
贺兰渊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拉着初叶一个转身就躲进了一旁的假山里。
初叶被他抵在假山上,抬眸就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她伸手推他,贺兰渊却腾出一只手,将她两只手都扣住。
随后整个人压了下来,唇瓣相贴的瞬间,贺兰渊突然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纠结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黑夜中贺兰渊的眼眸中蕴着炙热的神采,微凉的唇瓣含着初叶的唇,轻轻舔舐。
“唔~”初叶不明白他发什么疯,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从眼角落下。
贺兰渊感受冰凉的液体,微微轻喘着松开她,嗓音低哑:“就这么不想让孤碰你。”
他借着月光看清了她,本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泛起水意,为她更添了几丝妩媚。
初叶不说话,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贺兰渊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中觉得不适,感觉酸酸的,他眼神复杂的开口:“哭什么?”
“君上,你我身份有别,日后还请不要这样做了。”初叶冷着脸对他说。
她不想在跟他有任何牵扯,既然他以为自己喜欢谢暄那就这么认为吧!
听她提起谢暄,贺兰渊眉间戾色一闪而过,唇角带着讽意:“呵 你别忘了,你是孤的人,孤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
“对呀,君上也说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可以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初叶漠然的声音传到贺兰渊的耳中。
“更何况,我已经喜欢上了谢暄了,他待我很好,我此生非他不嫁。”
贺兰渊藏在衣袖的手猛的掐着初叶的脖子,眼底猩红一片:“既然如此,孤留你何用。”
他手用力,初叶整张脸憋的通红,呼吸不畅,伸手去掰他的手。
“贺兰渊…你无心无情,根本就不懂情爱,你就是个疯子。”初叶艰难的一字一句道。
左右当初是他救了自己,也算是欠她一条命,他要拿就拿去吧!
有那么一瞬间贺兰渊真的想杀了她,毕竟她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自己的人。
可转念一想,她既然喜欢谢暄,自己就将谢暄抓来,日日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你说孤是疯子,孤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初叶看着他的神情,瞳孔放大,心中道:“不好!”
下一秒,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贺兰渊将人揽在怀里,冰凉的手指覆在她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孤的东西,永远只能属于孤。”
几日后……
漠漠黄沙的西域,一辆马车正缓缓行驶,初叶睡的昏昏沉沉,半晌后,她揉着额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看了过去,只见贺兰渊一身暗红衣袍,随意慵懒的靠在车厢。
此刻他早已掀了那半块面具,眉目如画,脸部线条分明 似是刚刚出世的妖孽一般,惑人心神。
不管怎么样,初叶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生的十分好看。
但她也意识到眼下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她警惕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从哪来就回哪去。”贺兰渊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回答。
初叶揣摩他的意思,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漫天的黄沙,一望无际。
整个人心都凉了半截,所以他又将自己带回了西域。
这下完了,在中原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西域了。
“贺兰渊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任务你就放我离开的,你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此时此刻她只能祈求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
只可惜这东西他贺兰渊还真没有。
“孤什么时候说过,有人能证明吗?”
贺兰渊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