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敞见这女子二十来岁,是个三品武修,相貌清秀,问道:“你做过这类活吗?”
女子说道:“没有。”
陈敞心想,你倒是老实,说道:“你没有做过这类活计,我也不敢招聘你啊!”
他倾向于找普通人,因为普通人没有修炼顾虑,野心也小,容易控制。
很多店铺都是找普通人做事的。
女子笑道:“这些活计不难,我能很快学会的。而且,我可以签下协议,三年内不会离开。”
陈敞心想一下子也找不到人,不如让这女子试试,反正就一些大米而已,不过三千斤左右,都被偷了,也不是很大的损失。
于是同意让她试一下。
招聘可以去登记,这个城的管理十分到位,一点小细节都有规章。
女子叫紫沾,不是天环城本地人,而是从西边受到魔物攻击的城中逃难过来的。
薪水一个月五两中级灵石,差不多一天两斤米,算是很高的薪水了!
紫沾大喜,立即在里面盘点起来。
有人看店了,陈敞就离开,他不可能在这个店铺里浪费时间去看了一下啸天隼,这飞禽并没有在那次魔尸攻城中受伤。
陈敞还是将它留在这里,虽然价格高,但这是城主府官方开的兽栏区,安全、喂食精良,有时还有专人负责拉出去放风,陈敞觉得很值得。
回到现世界,第二轮大赛已经举行了两天。
第二轮的一千六百多人要选出三百人。
与第一轮的规则差不多,一共分成五十小组,每组三十余人,所有小组的所有选手全部比试过去,看最后排名,选前六名。
胜负得分是赢一场1分,平一场0分,负一场减一分。
这样选取人数多,对于一些强者来说,就有很大的放水空间。
梁阿壮正好今天比赛,陈敞回来时看到他上场。
众人见陈敞突然间回来,连忙让出位置让他过来。
梁阿壮已经赢了三场,这一场遇上了同样是中武境高阶的对手。
那个对手叫赵晟,是升海传统武道学院的学员,还是个世家子弟。只见他也有近两米的身高,可不比梁阿壮小个。看来是一场力量的对决。
很快开始比赛,梁阿壮刚学了点武技拳法,握拳摆出姿势,防御赵晟。
赵晟立即强攻而来,几拳轰过来,打在梁阿壮的掌上被化解。
两人越打越近,最后扭打在一起,摔起跤来,不一会,互相扭着,一动不动,然后突然动一下,随即恢复平静,继续扭在一块。
三分钟比赛时间到了,不分胜负,众人看得大失所望,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扭在一块,连动都不动。一点都不精彩!
其实他们都在运内劲对拼,表面上却都在休息一般,其中斗智斗勇,一般人很难看出来。
梁阿壮和赵晟下场后,都累得几乎虚脱。
“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如果再这样坚持一分钟,我就受不了了!”梁阿壮心里侥幸。
其实赵晟也是这么想的。
“这人据说只是个保安,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实力?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吗?”赵晟的导师一脸的疑惑,心里有了招揽之意。
夏奕明和叶少均也都上场。夏奕明还没遇上强者,获得了五连胜。叶少均遇上了一个中武境强者,因为实力不如,于是到处躲闪,因为那个中武境武者力量大,但身法不强,竟然让叶少均坚持了三分钟,虽然处于劣势,但毕竟没有输,算是平局。
那个中武境强者十分恼怒,却无话可说。
天泉学院还有五人晋级到第二轮,不过打得艰难,胜败参半,而且状态都已经消耗殆尽,大概率全都出不了线。
姜霆和辛武感到沮丧至极。
这些选手可都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成绩不尽如人意,也是他们没有预料到这里原来有这么多强者。
陈敞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让姜霆在赛后奖励参与的选手一部炼气功法。
而尚文集团的保安,也都给予天泉学院学员的身份。
那些保安大喜,这样让他们有了更多提升的机会。
郑蓉和郑文每一次都跟着周漪等过来,看着比武。
他们感觉自己非常的幸运,竟然能加入这天泉学院,从此不再担心生活问题,只要专心练武就行了,而且还可以跟这些大人们一起轻松地看别人比赛,愉快地点评。
辛武和景兴芸特别喜欢点评武者发挥,讲得头头是道。按他们现在的实力,看这些中武境就觉得很是小儿科,到处是破绽,有些失误感觉换成自己,即便是同修为,也不会犯的。
寒鸾联系陈敞,报告说有不明势力潜入尚文医院,企图偷取资料,不过都被守护者阻止了。
尚文医院的确防御力量较为薄弱,但考虑到他们在公众里的巨大影响力,世界上许多大佬都需要在那里治病,一般的势力根本不敢动他们,而需要守护者出动应付的势力,往往极强。
寒鸾感激陈敞的贡献,因此有意帮助他。
陈敞对于守护者这个组织也了解不多,而他现在,其实就是一个守护者。
陈敞正看着场上的比赛,旁边有一个五十多岁,一身旧衣服的男子过来,突然问陈敞:“小兄弟,你看这场比赛如何?”
陈敞觉得他问得没头没脑,说道:“还行,中规中矩。”
那男子微微一笑:“小兄弟,你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陈敞知道他这次是刻意针对自己的,说道:“有何见教?”
那人说道:“我想试试你的功力如何。”一掌轻轻拍过去。
陈敞也一掌轻轻接住,只觉得内力排山倒海般涌过来。
陈敞运起内力,挡住了这人的攻击。
两人看起来不动声色,互相握着手,其实双方内力已经在不断碰撞,互相抵消。
夏奕诚首先看出来,陈敞与那人身周出现一层气罩,如水流般不断流转。
“五品高阶,极限接近巅峰,也算是少见!”陈敞知道这人并没有恶意,内力中没有杀机。他也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堪堪挡住他为止。
过了二十分钟,那人的头上水汽氤氲,冒出细汗,消耗不小。
陈敞却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