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敞直接离开,接着一个电话。
周漪在另一头说道:“陈先生,我已经帮你办了。这件事,一定会秉公处理了。官方对于这些危害人民群众的恶霸,绝不姑息的!”
“辛苦了!”陈敞挂掉电话。
占荣的妻子,副村长秦莉心神不宁,打占荣的电话打不通,让她觉得出事了。
占聪已经运回来了,摆起灵堂,让她十分难受。
外面进来两个制服男子,向秦莉出示一张调查令。
“占荣,秦莉,涉嫌破坏环境,私自开办砂石料场,涉嫌组织黑社会团伙,涉嫌谋杀,请跟我们回去调查。占荣快出来。”
“两位公仆,请等一下,我的儿子才刚过世,能不能缓几日?占荣也不在。”他们还不知道这时的占荣已经死了。
秦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部门调查他,以前不是都没事吗?
“可以,但占荣的村长职务已经被停职,而且不能私自离开天成县,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后调查。”两人说道。
塘村三辆车出了车祸,经过分析,是雨天路滑,几辆车前后发生事故,无一人生还,六人,其中包括塘村村长占荣。
秦莉得知消息,当场晕死过去。
村里人见占荣父子这两个五毒俱全的恶霸死了,个个兴奋不已,但表面上并不显露喜悦,怕占荣妻子秦莉报复,她的娘家还是很有势力的,听说是城里一个大佬。但听到秦莉已经被停职调查,再也绷不住了,家家户户放起鞭炮,提前过年了一般。
鞭炮声中,占荣和占聪父子的丧事灵堂,冷冷清清。
村里人以前对占荣敢怒不敢言,这次根本不过去。
秦莉心里怒气冲天,望着占荣父子的尸体,悲上心来。
入夜了,外面“哒哒哒”的声音传来。静夜之中,声音特别分明。
守夜的秦莉望向外面,摇曳的灯光,将一个影子晃来晃去,就像一只幽灵一般,忽左忽右,慢慢靠近。
一个拄着杖的人影已经到了灵堂门口。
“陈敞!是你!”秦莉咬牙切齿,虽然她不知道陈敞做了什么,但也知道陈敞跟占荣父子的死有莫大关系,占荣与陈家一向有矛盾,让她心里极恨。
“死者为大,秦莉,我不和你计较,叫你一声莉婶,今天来给占村长和占聪烧几张纸,好歹是同村之人,从小认识的。”陈敞说道。
秦莉过去捏起一把柴刀。
见陈敞走过去面向灵柩,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势。秦莉不敢上前。
“莉婶,你去投案自首吧,还可以了却残生,虽然你们一家一生作恶,但有些事不关我,我也不想管,自有警察会管的。”
陈敞拿起三张草纸,在灵柩前,火堆里烧了。
“占聪,我们还是小学校友呢!你应该也知道了害人者终害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占荣,小时候还叫过你荣叔来着......好好去吧!”
陈敞回头要离开。
“陈敞,占聪是不是你杀的?”秦莉怒道。
而占荣的死,却没有人将其与陈敞联系在一起,她也不觉得是陈敞杀的。
陈敞微微一笑:“你应该看过尸检报告,如果与我有关,警察为什么不来抓我?”
占聪被认为是自己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被自己布置的野猪夹杀死。柱子和陈敞,虽然被怀疑,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这件事有关,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与人搏斗的痕迹,加上周家和留挺虎的疏通,并没有被调查,其实就算是被调查也是无事,只是麻烦一些。
秦莉终究没有勇气,手里的柴刀“咣当”落地。她太累了,这两天的噩耗太突然,让心力交瘁。她的娘家,是天成县地下大佬,这两天却不敢出头,因为官方正在打击他们这些黑恶势力。留挺虎也在对付他们。
眼看着陈敞一步一拄杖离开,秦莉突然大叫:“陈敞,那个古墓究竟在哪里?”
陈敞微微一笑:“你继续猜吧。也许根本没有呢?也许只是你们的执念心魔呢?”
秦莉又问:“是不是你告的我,让官方来抓我?”
陈敞没有回答,却说道:“莉婶,你们一家半生作威作福,在这世道,已经算是赚了不少。你不高兴的话,赶快骂街吧,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相信,今晚之后,再也听不到你在我家外面骂街的声音了。念岁月蹉跎,一切事物啊,好的,坏的,都随风而去,再不复返,真是想念啊!无情的时间!我为什么如此多愁善感!”
秦莉瘫倒在地,闭上眼,也不知道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陈敞走到村里的大道上,转身进入柱子开着的叉6。
“快去洗澡,从肮脏之地出来,得洗洗!”
“敞子,我听说,我爸当年,被占荣叫人打伤了,后来身体一直都不好,后来去世跟这事都是有关的。我原来是不是该打他一顿?现在他死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敞微笑不语。
柱子想了想,说道:“算了,他已经没了。而且,我现在很高兴,我妈妈也很高兴。对了,敞子,占聪是怎么自己翻下山的?”
陈敞摇摇头:“我忘了。不去打死人,就走吧。这个地方真的没什么人情味,我们也算是见识过了,我们离开吧。”
柱子懵懂地点点头,启动车子,在夜里离开了塘村。
两人心怀心思,回到天成县城。
柱子带着金秀婶去了盛世国际大酒店居住。
第二天,柱子得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任命,远星外贸公司,竟然提拔他做总经理,而原总经理钟晓宁,要离开了天成县,调回到临都。
柱子一脸茫然。
“敞子,我的文化水平低,只有初中,就一些力气,但是帮人打工都还被人嫌弃呢,怎么做这个总经理啊!”
陈敞笑道:“你为人可靠,认真去做就是,如果做不好,大不了让老板开掉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好歹以后吹牛都有底料了。”
柱子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这家公司,老板是谁啊?周大小姐吗?”
陈敞摇摇头:“这个你不要管,对了,你的工资多少?”其实这是他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柱子说道:“好像是,十万一年。”
陈敞呵呵笑着,并不说话。
“我要攒钱了,给妈妈买房子!敞子,不是说,周大小姐给你住了别墅,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去买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