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敞也没想到他的想象力这么丰富,连忙说道:“不是,绝对不是!那里离村子这么近,要是有,早被人发现了。”
占荣嘿嘿一笑:“我猜测,你应该被庄涂他们推下去了,而那个古墓入口正好在水里面,让你误打误撞进去了。然后你怀恨在心,冒出头来,拿着财宝引诱庄涂他们下去,利用古墓的机关杀了他们。对了,古墓里一定很黑暗,但你看不见,正好在那里有了发挥的空间。你的身手,比一般人想的厉害!一般的人看你是瞎子,很容易着你的道!我就被你暗算了一次!”
占聪在一边听的出神。
柱子望了望陈敞,感觉这似乎是真的!
陈敞叹道:“占荣,我一直以为你很蠢,现在看来,怎么说呢?无法形容!”
占荣哈哈大笑:“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现在,陈敞,你还有一个作用,帮我运财宝,你在那里一定熟门熟路,可以少些动静,不然,我要你们的命!还有要你们家里人的命!你就算不同意,我也有的是办法去开采。还有,为了你们不会走漏消息,我要扣留你们!你们也要清楚,你们私盗古墓,罪名可大了!可是要枪毙的!”
“吓死我了!”陈敞无奈:“你就不想想,我难道没有可能搬空了整座古墓?”
占荣摇摇头:“不可能!那里出入不方便,你一定不可能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带出很多东西。年轻人,你还是太蠢了,得一点小财,就忍不住嘚瑟,以为很好瞒过去,或是转移视线,给我制造麻烦,对吧?”
“叫我做的话,怎么也得全部搬空了财宝,然后慢慢消化,呵呵!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陈敞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应该不敢报警才符合剧情了,否则,警察不抓你们,反而抓我们?”
占荣哈哈大笑:“算你识相,我们现在也是对你们这两个盗墓贼围追堵截,为正义事业尽一份力!”
陈敞假装一脸丧气:“柱子,我们要逃难去了,还是快跑山上,可不能被抓了!”
柱子早就想跑了,看着陈敞在这里磨磨唧唧半天,紧张的不行,立即牵起陈敞顺石阶山路跑上山去。
占荣呵呵大笑:“在这我的村,我的山上,还能让你们跑掉,我跟你们姓!”
陈敞哈哈大笑:“来追我啊!叶荣,柱子,你的不孝儿孙追来了。”
“抓住他们,立即打死!”占荣听陈敞的讽刺,心里大怒。
让占聪带人追上去,另外拨出电话,将能够叫来的人全部叫过来,这次的泼天富贵,必须接住!要隐瞒住一切,自己去取宝,说不定有几亿甚至几十亿的财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陈敞和柱子,追上后,能抓就抓,不能抓就当场打死。
一时间,村里人偷偷去河滩找金子,占荣也不再理会他们,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随他们找吧。而村里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占荣集中了自己能叫得到的力量,将后山水潭里外层层围住。他自己则带着几个亲信,去了后山水潭那里。
“潜水服准备,手电筒准备,钩子准备......”
十几个人在水潭四周警戒布局。
占聪则带着人一路追着陈敞上山。
柱子非常担心妈妈,打电话过去,听说家门被一些混混堵了,不让她出去,还让她打电话让柱子回去。
柱子心里又恨又担心。
走了半个小时,他们上了野猪山。这里全是龙须草,密密麻麻的,连道路都看不清。
柱子一时害怕:“敞子,这野猪山上,可是有人放了夹子夹野猪的,十分危险,可不好走啊!”
陈敞微笑:“但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柱子一看山下,发现下山的路,都已经被人堵了,高处观测点也有人站岗,大批的人正向山上冲,见到路口和高处观测点,就分兵把守。
他们只能翻过这座野猪山,逃到其他村子的地盘,才能逃走。
“我背你吧,你走路不方便。”柱子一咬牙。
“我有脚。”陈敞说道。
柱子犹豫了一番说道:“敞子,你知道吗?一年前,村里小花菊和她男朋友,就是邻村的旷生的事?因为占聪看上小花菊,要抓小花菊,赶着他们上山,在这野猪山上,旷生的双手双脚被野猪夹生生夹断了!小花菊也疯了,现在还关在医院里......”
“我知道,小花菊是你的初恋,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陈敞眼神冒出诡异的光芒。
柱子脸一红,很无奈,拉着陈敞小心翼翼地上山去。
“又不是夫妻逃难,两个大男人怕什么?”陈敞笑道,一戳杖子,“铿”的一个野猪夹夹住了杖,柱子被吓了一跳。
“这么多夹子!这么密集!”
柱子脸色悲伤:“小花菊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走吧!”
“听说旷生是被占聪让人抓住后,在小花菊面前用野猪夹夹断手和脚的。小花菊当场被吓疯了!”
“所以呢?旷生不是你的情敌吗?”
“我喜欢小花菊,但小花菊不知道啊......占聪,太可恨了!这事,还是他的那些手下说出来的,还说这是跟他们做对的下场。还说小花菊和旷生当时跪地求他们,他们也没有饶过他们。”
“你觉得该怎么办?”
“敞子,这事后来报警了,但山上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所以就算是旷生他们自己山上玩,才被夹的,不予立案。”
“对啊,柱子,现在也还是没有监控和目击证人。因为凭现在的条件,不可能拉电线上山安装监控啊!所以呢?伤人,杀人,是不是没有证据就没事了呢?”
柱子觉得不好回答,却问道:“看来,我们也逃不了了,我们也会被夹断手脚吗?或者被打死吗?敞子?”
“会夹到头颅,很痛的......”陈敞脸色一沉,突然站着不动,望向山下:“人在做天在看,柱子,你信不信恶有恶报?”
柱子摇摇头,不知道是“我不知道”的意思,还是“我不相信”的意思。
“那你相信,一个瞎子会杀人吗?”陈敞又问。
望着陈敞没有戴墨镜的双眸,似乎有些神采,柱子被震住了,不敢说话。
“哈哈哈!我们良好市民,只能被欺负,可不做那些事......”陈敞笑道。
“站住,站住!”占聪带着十个人上去。
“欺人太甚!我做什么了,让他们这么欺负我?我不忍了,我跟他们拼命!”柱子大怒:“敞子,你小心点,用杖子慢慢过去,我跟他们拼了!”
“不用!”陈敞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