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连雨幕,轩桃依稀影墙危。时惊蛰,来府南风势微,到檐下,烟雨帘凝丈线,滴滴点点。
细雨敲窗,
凉意随檐下雨声漾散。
沙沙沙……
指腹挲过寸寸图疆,白尘有刹冷悸。作为修士,更兼帝体,通过透窗的湿润水汽,他能感知到南域的地气在随这场暮雨复苏。
白尘目投窗外。
节节桃枝失雨中,倒是南风翻绿了墙草。
一场雨。
泥泞了南疆。
也阙隔了边讯。
“嗷~”
炉毯边,财财追玩着白岚折节桃枝。小玩具被小东西的爪子拍到白尘脚下,没了玩,便呜呜转蹭上白尘腿,一下又一下,
乖的很。
小兽性格多随主人。
被白岚带过一阵子,白尘能明显感觉到小家伙更爱卖乖讨宠了。
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师姐……”
白尘偏过头,唤向支额倦阅的白岚。在这灯火幽微的下雨天,仅是一语,似也含带上几分情欲。
“怎么啦?”
白岚仙颊缓缓拉近。
“唔……”
唇吞问话,白岚曼喉溢出舒哼。
“我要走了……”
白尘盯着白岚眼睛说。
说完,白尘撩衣上手,语引白岚上榻,又是一番缱绻缠闹。
暮雨淅淅沥沥下着。
屋檐下,寸长春草被一线帘水倾打的歪歪蔫蔫。檐以内,散鬓紧煞在白岚汗颊。
“师…师弟不要这样……”
纤手陷榻,
感受到一团撩火的炙风从狐耳侵蔓过来,
白岚羞面埋髫又出。
尽管二人已有肌肤之亲。
那撩离在腰胯间,
不时带来触电似的亵触也万般温柔。
然,当异样绕过狐尾越犯侵挲,仍是勾起了白岚那日在山中的不堪回忆。
“姐姐……”
扶锁白岚纤腕的白尘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下娇人的僵硬,噙狐耳轻碾转一下,“就真不可让我试一试?”他开唇吹出一尾软风。
白岚腰沉了几分。
“嗯……”
这羞人的姿势不断刺激着白岚心中廉耻,“师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狐尾僵拒着亵躯,
咬唇锁眉。
极力克制着声音溢出,似并不想在白尘的亵撩下溃败。在青丘,圣女要修德从仪,岂可放荡不雅?
不过这倔强,
让白尘对自己越发怀疑。
莫非自己还不如井幽?
那错身的疏离,下意识的身体抗拒,让白尘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啊!”
失调出轩窗。
雨渐渐大了起来,根淹了檐下白花。
……
此事过后,
白岚连着三日都病恹恹的没搭理过白尘。
她像是檐被千淋的花儿,在某个寻常的清晨,不经意间就枯萎了。
白尘看在眼里。
他闲下哄慰,
见医却也不见转好。
又一日,白尘挽袜时胡乱厮咬,白岚这才娇娇哼哼的肯吃几口饭。
因了此事。
自愧师姐的白尘,此后,他再也不劳嫌麻烦,起卧俯就在白岚裙下。
蝶语春分花。
闲云悠悠的一日,白尘别家重登点将台,点起三军,率八十万大军,带十万余匠作,旗写‘奉天扫北’四字,立竿军前,在百姓们一片欢呼声中,浩浩荡荡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