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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这个人对赵玉儿,有极其疯狂的控制欲啊。”

沈尧抖了抖自己手里拿的那一本,摊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赵玉儿今天说自己有了心上人。

最后几个字在记录的时候,显然是加重了力道的,显得不那么冷静。

顾朝夕撇了一眼,还是挺认同这句话的。

随后,他们差不多翻阅了大部分的记录,但是上面除了客观的记录以外,嫌少有记录者自己的内心活动。

从这些记录能看出来的方面实在不怎么多。

裴宴走到桌案前面坐下,双手放在桌案上面,像是要记录的样子。

随后他又抬起头看向前面的通道,黑漆漆的,看不见来时候的路。

稍许,他又抬头看向头顶上面,头顶上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黑色的顶。

裴宴把双手放到盘腿坐着的膝盖上面,朝着桌子底下摸过去,良久,手指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倒着贴在桌案上面的,他用手摸索着,把那个东西给叩下来。

顾朝夕注意到他的动作,看过来的时候,裴宴从桌案底下拿出了一个很扁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几乎只能装的下几张信纸。

“打开看看。”

盒子是滑动的,很轻易就把盖子给打开了。

里面果然只装的下一点小小的东西,像是一个绢布。

顾朝夕伸手从里面拿出来,抖落开,眉头微蹙。

是一件女孩子家的浅粉色肚兜。

“这?”秦微摸了摸下巴,有些看不透。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把意见女孩子的肚兜藏起来放在这里。

总感觉这个人甚至会在自己记录赵玉儿的生活的时候,都把这个肚兜拿出来嗅一嗅的程度。

“还是需要找到那把钥匙到底是做什么。”

顾朝夕说完,已经拿着蜡烛朝着通道的方向走了:“在这里呆久了只会浪费时间,找不到别的线索的。”

或许,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主题的彩蛋内容。

于是,众人又从通道朝着外面走去。

走在最后的沈尧,将所有的室内蜡烛都吹灭了,这才跟上队伍朝着前面走去。

等他们回到祠堂,已经是进入这个主题的两个多小时了。

顾朝夕盯着供台上的那些牌位,眸色有些暗沉。

这些牌位,看上去是每天被好好擦拭的,几乎每一个都显得很干净。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牌位,终于在最底下一排的其中一个上面停了下来。

这个牌位,是不是有嗲过分干净了?

甚至顾朝夕觉得,这个牌位是被人经常性地拿在手里面的,所以右下角的位置显得特别的光亮。

她凑近了些,抬手缓缓地将牌位从上面拿下来。

抬得高了些,偏头朝着底下看去,牌位的下面确实有一个小空隙,里面似乎还塞着什么东西。

她伸手,勉强能抓到一点里面的东西,硬是试了好几次才把东西抽出来。

一张小小的绢布,上面写着东西。

“这又是什么?”

对于多次在小地方找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秦微已经有点无奈了,这些线索位面也藏得太隐晦了吧。

“遗书,或者情书。”

毕竟,这上面写着的内容,是关于赵玉儿的,但是字里行间又感觉这个人预测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死去。

“哦,他在上面写,玉儿,纵然我的生命逝去,但这世间最爱你的人也始终是我。”

“大概简略就这个意思吧,写的文绉绉的。”

秦微看完,翻了个白眼。

但是很快,她就注意到了那个落款,上面写着“赵行旭”。

“这个人也姓赵啊。”

她感叹完,很快就朝着供台上面的最后一排牌位看去,如果说这一排的牌位都是和赵玉儿平辈的人,那么这个赵行旭就是赵玉儿的哥哥或者弟弟吧?

顾朝夕蹙眉,她手里拿的这个牌位上面写的也是赵行旭。

众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

顾朝夕默了一会儿,想起来那个房间里面被吊起来的新娘,抿了抿唇。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从那个木头新娘和真新娘的身上找线索。”

“我赞成。”秦微举手。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又朝着回走,往那个真新娘的房间里去了。

众人进来,只感觉一阵风从床榻那边朝着门口袭来,带着一点闷闷的味道。

先前顾朝夕他们出去的时候是把帷幔放下来了的,可是如今,帷幔被撩上去了,里面被吊起来的新娘,正歪着头看着门口。

这属实让进来过这个屋子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一阵的毛骨悚然。

不过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吧。”

秦微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着,主要是这个被吊起来的新娘实在是有点诡异了。

“先找屋子里其他的地方有没有藏什么东西吧,然后再去管新娘。”

裴宴说完,大家都开始在屋子的四处找起来。

顾朝夕的目光却是始终落在新娘的身上,一直到现在,其他的人都在屋子里搜查了,这个新娘的头还是朝着门口的。

按理说,他们刚刚没有做任何事情来触发这个新娘发生什么改变吧?

为什么她的动作会发生变化呢?

随后,顾朝夕的目光落在了床榻前面的位置,也就是那双绣花鞋放置的位置。

“阿宴,绣花鞋的位置变了。”

她说着,抬手朝着裴宴招了招手。

听到她的声音,裴宴立刻朝着这边走过来,顺势朝着地上的绣花鞋看了过去。

如同顾朝夕所说,绣花鞋的位置的确是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绣花鞋是歪着放在床榻前面的,但是是鞋尖朝着外面,现在是鞋尖朝着里面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从床上下来穿了鞋走出去,稍许又回来,直接对着床榻脱了鞋就上去了。

难不成,这个新娘刚刚出去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顾朝夕和裴宴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随后两人的视线都朝着新娘看过去。

这一看倒是不要紧,但却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喊出声来。

只见那个被吊着的新娘,此刻脑袋就朝着两人的方向,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还抻着一抹诡异的笑,甚至嘴角还有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