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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换牌吗?”

裴宴走到女人的身前,眉头微微蹙起,眼里似乎都郁结一股愤懑。

那女人的眸子抬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冒出声音。

“擅自交换卡牌,是会受到惩罚的哦,我尊贵的客人啊。”

“那如果,两只狼出门?”

听他问出这句话,顾朝夕也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如果夜里不止她一个人可以出门狩猎的话,就意味着,是可以有人帮忙的。

女人歪了下脑袋,又正回去。

“尊贵的客人,不可以擅自交换卡牌。”

重复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显然,这是她无法回答的,或者是机制之外的。

秦微挑眉:“这意思,是可以吧?”

“既然没有回答,就表明没有禁止。”

从她回答问题的行为上来分析,这一点还是挺有道理的。

顾朝夕又想起来点别的问题,她走到女人身前。

“女王牌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狩猎呢?”

“尊贵的客人,当午夜的钟声响起,我们的游戏将拉开序幕。”

“那什么时候天亮呢?”

“尊贵的客人,当清晨的鸟雀声响起,就该天亮了。”

整的还是挺有仪式感的嘛。

她有些好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见她慢慢地转身,又要朝着楼上走去。

“她的待机时长有点点久啊。”

顾朝夕摸了摸下巴。

沈希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卡牌,又见顾朝夕轻松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支支吾吾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几个人的神色。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上楼去休息了?”

刚刚探查整个主楼的二楼和一楼,实在是有些花费力气,毕竟这地方并不小。

沈尧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顺便又抬手指了一下此时已经逐渐平复下来的罗海。

“大家现在应该都挺累的。”

“嗯,上楼休息吧。”

裴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但是距离午夜,应该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他走在顾朝夕的身侧:“你可以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不睡觉的话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她轻笑一声。

刚刚该探查的地方基本都已经查看了,除了那个女人的房间。

至于她和裴宴手里的两把钥匙,目前还没找到相应的需要开锁的东西。

她其实有些忧心:“裴宴,钥匙开启的东西,会不会在主楼之外?”

“不能确定,这需要注意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从主楼出去。”

“晚上看看吧。”

她侧头跟他说着。

两人已经走到了二楼,停下步子朝着左侧走廊看了一眼,女人的房门紧闭,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上楼吧。”裴宴轻声说着,已经抬步往楼梯走。

顾朝夕抿着唇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拎起裙摆朝着楼上走去。

秦微从她身后跟上来,走在了她的左侧。

“今晚,需要帮忙吗?”

“微微,你都不确定今晚会是什么东西,现在说要帮我,太早了哦。”

她有些好笑,但是心里又觉得暖暖的。

明明都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危险是什么,可秦微还是直白地想要帮她。

这种被队友足够信赖的感觉,让她现在心情都变得灿烂起来。

抬手朝着裴宴的背影指了指,她弯着眉眼:“而且,还有他在呢。”

“也是,他比我能打多了。”

秦微点头表示赞同,抖了一下胳膊,把顾朝夕挽着。

“如果需要我,就来叫我,知道吗?”

“放心吧,死也拖着你好不好?”

她被逗笑,手放在秦微的手背上拍了拍。

李志海此时就守在左手第一间房间的门口,似乎生怕有人误闯他的领地。

顾朝夕懒得理会,这个人目前除了莽撞和暴躁,就是贪财。

只可以,在里世界贪财一点用都没有。

她继续朝前走着,停在右手边第二间挂着狼牌的房间。

“我睡这间吧。”

“那我在你旁边。”秦微指了一下她的右边,走过去把门推开,里面的灯亮着,看起来很温暖。

裴宴本来已经走过去了,此时又绕回来到她左边的一间,直接将门推开。

不言而喻。

后面的几人陆陆续续地上来。

罗海路过李志海的时候,还被他在一侧恶意地哼哧了一声。

大家都选好房间,默契地走进去关了门。

夜晚的宁静将整个庄园笼罩住,黑夜无边,这一次没有月亮。

顾朝夕站在窗前,外面除了乌黑,当真是一点亮光都没有。

她压着心底的一点波澜,拉着窗帘狠狠地将黑夜阻隔。

把自己摔在床上,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她抬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

这次的位面,比上次可好了些。

当然,她指的是生活条件这方面。

袖子里藏着的钥匙顺着袖口的一点缝隙冒出头来,落在她脸上时凉意沁人。

顾朝夕把钥匙拿出来,放在吊灯下仔细打量。

想了想,又把那本手册给拿了出来,方才吃饭的时候,她把手册塞进了腰带里别着。

翻了个身,她趴在床上,把牛皮手册和钥匙都摆放在床上。

右手支着下巴,食指轻轻地点着脸颊,这是她一贯无聊的时候喜欢做的动作。

左手将牛皮手册再次翻开,这次她看的比较细致。

翻到被撕毁的那个空隙时,顾朝夕侧着趴在了床上。

她歪着头盯着下面那一页上面的字迹,清晰又顺畅,一点上一页的笔迹印都没有。

捏着纸页晃了晃,她叹了口气。

这也不薄啊,上一页写了字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印下来呢?

难不成这人写字的时候,还在底下垫一张东西吗?

叹了口气,她把眼睛闭上。

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今天下午查看的那几个房间,莫名的,就让她想起了烤炉里黑漆漆的碳。

她记得秦微的描述里,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不是需要取暖的季节。

烤炉里的碳也不像是用来烧水的,毕竟这座庄园也不缺厨房和仆人。

那么,那个人把这几页撕下来,甚至专门点火烧了?

“不是吧,这么有闲情雅致?”

她抬起脑袋,又重重地落下去。

这是一点儿都没给他们留啊,你但凡是撕碎了她还能拼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