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瞧瞧,我今日这运气!”谭三拎着几只兔子笑眯眯的说道。
“刚去那边,我便瞧着有只兔子在那边,眨个眼就没见影子了。还以为抓不到了,哪里想到我循着痕迹过去,看到那地方不只一只兔子!”
说起来这还真是挺奇怪的。
要说兔子论窝,那也是只有两只兔子,其余的,也就巴掌大的小兔子。等那些小兔子都张大些了,也就分窝了。
可这一次遇到的这些兔子,却是五六只全都是些大兔子!
真真是叫人啧啧称奇了。
不过,他也懒得去多想,反正,这只要是对他们有益就是。
要是只有一两只大的野兔,也不够他们这四个人吃。且不提那位曲小姐,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能够吃下多少。
就他们这三个大男人,至少也是一人能够吃下一只的。
如此,一两只野兔那是差远了。
眼下却是都足够了。
不管是三人吃还是四人吃。
这量,绝对是足够了。
谭大谭二知道自家兄弟的能耐,在这么短时间抓到这几只野兔,也没觉得稀奇。只有曲陶,一脸惊奇的看着谭三手中的那几只兔子。
这位谭三叔,真的是好生厉害!
便是她爹定国公,她也没瞧着什么时候,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猎到这么多只兔子。
“谭三叔好厉害!”她道。
“哪里哪里。”谭三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今日运道好而已。”
这可是大实话了。
六只大兔子,若是一个人收拾,怕是半个时辰才能收拾完,再加上烤的时间,天彻底暗下来之时,都不一定能够吃得上。
因此,谭三也没直接将兔子扔给他二哥处理,而是两人一道处理起兔子来。
至于他那大哥,自他回来之后,便出去寻柴禾了。且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那么多只兔子,需要的柴禾可不少,他又是一个人,哪里是片刻能够完成的?
这最后,也就剩下曲陶一个闲人,在那看着兄弟两做事。
两人显然是平时就做惯了这活的,不过片刻就将那六只兔子给剥了皮,本来照着他们平时的做法,这个时候便是等着他家大哥回来直接生火烤了就是。可现下这要吃的人,可不是只是他们兄弟三个。
他们兄弟三人,随便怎样都能过,便是那种硌得人牙疼的干粮,他们也能吃下去。
可人家一个小姑娘,怕是吃不下那种的。
谭三看了那兔子上的血,皱起眉头,拎起那些兔子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记得,在那边有见过一条河的,那河水虽比不上之前没下雨之前清澈,可到底还算是能用。好歹,也是能够清洗掉那兔子上面的血。
不过一刻钟时间,谭三便见到了那条河。几步便到了河边。
下一刻,他就皱起了眉头。
他这手头的兔肉都还没下水呢,这水都沁着红了。
不对!
这水里的红,根本就不是从他手上的兔子上!而是……
他顺着那丝血红往上看去,便见得离得他不远处,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从上而下,顺流而下。
也不知,那到底是死是活。
谭三顾不得那被惊得怦怦直跳的心脏,将还没洗干净的兔子往岸上一放,就跳下了河。
这河说起来不深,只到人膝盖处,可盖不住它冻人呐。
谭三身为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下河的时候都差点没一个哆嗦。
前些天都还叫人热得恨不得将身上的衣裳都脱掉,这不过才几天,就叫人要加上好几件衣裳才能过。
他不敢耽搁,疾步到了那人面前,拽着就往河岸上走去。
将人躺平了放在河岸上,谭三这才伸出手去,在那人鼻翼处试了试,微微的气流划过手指,叫谭三松了口气。
还好,这人还活着!
只瞧着那脸色惨白,还有那身下不断流出的血液来看,再不救治,怕就是活不久了。
谭三赶紧将人扛在身上,往谭二他们所在的方向赶去。
谭大刚将拾来的柴禾整理好,准备着等谭三回来就生火,哪想到,这个时候会出岔子。“二哥,二哥,你快来!”
他顺着声源处看了过去,只见得原本是出去洗兔子的谭三,扛着一个人回来了!
经不得他多想,兄弟两一道朝着谭三跑了过去。
等人放下了,谭大这才开了口,“老三,这都是怎么回事?”
出去拎着的是兔子,怎么回来就带个人了?瞧着,这人也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大哥这是我从河里救起来的。”谭三说着,一边将那人身上的衣裳扒掉,露出了那人身上的伤。
兄弟三人见得那人背上那一道几乎能够将人劈成两半的刀伤,不禁都吸了口凉气。
这人到这个时候都还活着,还真的是幸运!
“这人怕是没得救了。”谭大道。
若是这地方不是荒郊野外,这人倒是还能够救的。可眼下,这地方离得客栈都极远,更不用说那医馆了。
这人还能带着伤赶几个小时的路?
不说路上颠簸,就是那不断出血的伤,也能够要了这人的命。
谭三叹了一口气。
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瞧着这人还留着一口气,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人死掉,便将人给带了回来。
眼下,却也是和之前同样的结果了……
“谭大叔,你们取些止血草来。”
听到这声音,三人才回过神来,还有个雇主呢!
他们被人雇佣着,就自作主张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来,身为雇主的小姑娘,会不会生气?
“谭大叔?”
“啊?”谭大回过神来,不解曲陶这意思。不过,这也没阻止他照着曲陶说的那样,取了些止血草来。
“曲小姐要这些止血草做什么?”
“将这些止血草捣烂了,敷在伤口上。”曲陶说道。
这些由村子里众人种出来的止血草,虽是没有她种的止血草那般的奇效,可到底也是比外面的更好。
如今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那人能不能够继续活下来,就看那人自己命够不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