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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轻尘按照温若鱼的吩咐,一直伪装在行军之中。

他找准了时机,将温若鱼交代他的事情跟谢佑安交代了一番。

谢佑安听完,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似乎是早就想到温若鱼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他。

几日后,季轻尘已经安排好逃离军营的路线,来找谢佑安时。

他却拿出一封信。

“我眼下还不能走,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殿下”

“何意?”季轻尘看了眼递出来的信,没有伸手。

“无需多问,你只要把信带出去就是”谢佑安神色平静。

“殿下要的是让我将你安全带去平城,不是做你的信使”季轻尘淡声道。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我不能让殿下总是被猜忌,整日里活的提心吊胆”谢佑安把信直接塞给季轻尘,坚定的转身走了。

季轻尘没明白他的意思,谢佑安也不愿多说,且态度很坚决。

劝说不动,他也只能先收了信。

温若鱼最终的目的是要谢佑安活着,既然他不走,那么季轻尘便继续潜伏在军营中,暗中保护谢佑安的安全。

几日后季轻尘偶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尽管那人装扮的灰头土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明显吓了一跳,季轻尘眼疾手快的把石头拽到隐蔽的角落。

“说吧,你来干什么”季轻尘一副审问者的架势。

石头扯了个假笑,“嘿嘿…季兄,我今日刚混进来就碰上你,真是太巧了”

“我问的是你来干什么”

果然糊弄不过去,好在柳朝清有先见之明,早就跟他说好对策。

“是殿下派我来帮你的”石头演技流畅,一点不心虚。

“如实说,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将刀鞘抵在了石头身上。

石头佯装害怕,眼睛扫了眼周围,压低声音,“殿下让我来帮你把谢秉笔救出去,季兄你这是做什么呀”

谢佑安活着的事情旁人可不知晓,石头既然能说出来,这就不得不让季轻尘放下戒心。

收了抵在石头身上的刀鞘,压着眉头,苦恼道,“他现在不愿意走,我劝不动,你可有法子?”

这不巧了,正撞石头上,他方才在这军营里找了一圈都没摸清谢佑安在哪个军帐里呢。

立刻抱着手臂,凑近问道,“他可有说不走吗原因?”

“没有”季轻尘摇头。

“那让我跟他见一面,我当面来问问看”

季轻尘垂眸,略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也好,你嘴皮子溜,或许能劝动他”

季轻尘给石头乔装打扮成自己平日里混进营帐内的小内侍模样,混了进去。

只过了一刻钟,石头就出来了。

季轻尘原本想着要劝上许久,时刻盯着周围有没有温元星过来的影子,准备打暗号呢。

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石头这嘴,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石头提着食盒走过来,很是为难的开口,“谢秉笔心意已决,劝说无果,都是我不中用,看来要让殿下失望了”

石头表现的十分自责,这让季轻尘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跟谢佑安说了什么。

毕竟也没将谢佑安劝赢,问了也白问。

“罢了,再想想其他办法”

石头心虚的观察着季轻尘,没有看出来季轻尘对他有任何怀疑,这才放下心来。

谢佑安手中拿着柳朝清让石头转交给他的信,凝滞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还没有开封的信,面色沉重。

石头说当年水患决堤贪墨一案,事有蹊跷,幕后真正的贪墨黑手另有他人。

谢家不过是案发的替死鬼罢了。

案件经过都在信中,让他自行打开详看。

其实他早就有过怀疑,也曾暗中派人查过卷宗,奈何他身份卑微,屡受阻碍,至今也没查到有用的消息。

柳朝清此时让人送来这封信的目的他很清楚。

可如今他已经不需要这封信了。

他将未开封的信丢入火盆之中,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他缓步走向小几前,继续打磨着刻刀,小小的刻刀被他打磨的很光滑,转动刀尖,凌冽的光一闪而过,泛着森森寒意。

自打跟着温元星行军以来,他就性情大变,变得主动,不似从前那般对温元星避之不及。

温元星只以为他是被自己的雄姿折服了,这几日更是与谢佑安同榻而眠,也没有被拒绝。

正暗自窃喜。

殊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近。

谢佑安假装今日颇有兴致,灌了温元星许多酒,直叫他喝的不省人事。

方才拿出藏在袖扇中的刻刀,直切喉咙。

血,溅了他满身。

温元星瞬间醒来,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挣扎着想要起来,谢佑安又将刻刀直接扎向了他的心口。

温元星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佑安,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骇人至极。

片刻,便没了气息。

这一刻谢佑安畅快无比,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他的鱼儿了,谢氏一族的仇也得报。

弑君之罪他一人承担,哪怕万世恶名,也无怨无悔。

自打谢佑安说不走了,季轻尘就觉得蹊跷。

想来想去觉得他那天话中的意思不对劲,又发现这几日温元星夜夜宿在他帐中,更觉怪异。

难不成他是想跟温元星同归于尽…想到此处,季轻尘连忙带着佩刀去往谢佑安的营帐。

待他赶到时,发现营帐外已经有皇帝的贴身侍卫守在帐外两侧。

他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后方。

石头梦中惊醒,脸上火辣辣的疼,是季轻尘打了他一巴掌。

他惊坐起来,看见季轻尘正提着满身是血没有什么生机的谢佑安站在他床边,瞬间清醒。

石头揉了揉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惊诧,“什么情况?他死了?”

“那不是他的血,他固执的不肯走,被我打晕了才带出来,趁现在还没人发现皇帝的死,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皇帝死了石头并没有惊讶,仿佛在他意料之中。

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整齐,就跟季轻尘架着谢佑安,趁着夜色逃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