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还想问什么大事,就见她家大师人都没影了。
元善走到门口,借了别人的一匹马,骑上马儿就跑。
马儿跑了三天三夜,才跑到雁荡山的山脚下,他才放开马儿,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哎!”这马儿太不行了。
元善大师深深的叹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往山上走。
雁荡山的观主正在做着往日的早课,突然听到小弟子说元善大师来访,而且十分的着急。
蔡二牛有些懵,他跟这人并无交集,这人找他做什么?
难道是以前的关系?
疑惑虽然疑惑,他还是去见了这位大师。
“元善大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元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就知道,此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两人的眼神完全不对,之前那个满眼都是算计,趋炎附势之人完全是两个人。
此人双眼清澈,想必之前那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难怪那个老头当时跟他说,让他别管,各人有各命,不要介入他人的因果之中。
如今倒是应验了。
“今日平僧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此事关乎贵宝地的生死存亡,不知观主可要一叙?”
蔡二牛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这位大师在京都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
他的话,蔡二牛自然是不敢不信。
“请!”
两人到了蔡二牛的住处,蔡二牛将小弟子们都赶了出去。
“不知大师所说的是什么生死存亡之事?”
元善并没有回答观主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平僧见观主与之前的观主判若两人,想必之前的那位已经得到了报应。”
元善的话,令蔡二牛脸色一僵。
“贫道听不懂大师您的意思!”
元善并没有生气,装糊涂谁都会。
“你放心,贫僧对你的身世并不感兴趣,但是鉴于之前的种种,恐怕你要承受他所带来的因果。”
蔡二牛自然知道元善大师说的因果是什么,他脸色难看了些许。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自然就不用在装糊涂了。
“还是大师的眼力尖锐,我确实不是他,但是我自问这些时日以来,再也没有让手底下的人做什么坏事。”
元善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你清楚贫僧说的是什么。”
“如果你不想要着雁荡山灰飞烟灭被人踏平,如今只有自救,且看你是否愿意。”
蔡二牛近一年来也接触了不少的权势之人,那些人跟这个大师完全不一样。
“还请大师明示!”
元善掏出一个瓶子,递给了观主,“此物是救人的丹药,你需要在一个地方待上半年到一年,你只需要去离此地八百里地的地方,月华山下的那荒野之地。”
“荒野之地有一处河流,你去了以后只需要每日在此地等待届时会有一人从上游飘而至,你只需要将人救起,把这颗药喂进去。”
“方可解你雁荡山之围。”
蔡二牛拿着元善给的瓷瓶,想要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被元善抬手制止了。
“次药十分难得,不要打开,否则失了药性,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蔡二牛听闻,慎重的将这个白玉瓷瓶小心的放入怀中。
“多谢大师提醒,明日我就出去前往此地!”
元善听见他同意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
“你此行不光救了雁荡山的所有人,你也救了你自己的爹娘!”
该提醒的,元善都提醒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那位的因果,他也无法插手,否则他可以自己去的,哪怕是此时,他也一样会承受介入的这份因果带来的后果。
只是到时候的因果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他就不知道了,也无所谓,答应她的总要去做的。
“既然事情已经托付完成,贫僧就此别过!”
“告辞!”
元善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蔡二牛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观主,那位来找你做什么啊?”蔡二牛身边的小道童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蔡二牛拿着浮尘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别整天对什么事情都好奇,你的早课做完了吗?”
“赶紧回去做早课,不许偷懒!”
“吩咐下去,明日起,贫道即将闭关修炼,这里的一切,交给你们的二师兄处理。”
蔡二牛说完,就将房门关上,没一会收拾了些东西,去了后山。
后山之地就是平时闭关之所,所以也没有人怀疑。
他按照元善大师说的,直接绕过后山,前往月华山的山脚。
一路上他虽心有疑惑,想不明白这位厉害的大师为什么找到他,不过他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
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秋风萧瑟,树上泛着明黄的树叶,被微风轻轻一吹,就如雪花般飘飘洒洒的飘落满地。
千里之外的江南,进入了秋收的季节,南枝带着流月站在田埂之上,看着那些百姓在田间忙活的样子,明明很辛苦,每个人的脸上却带着满足的快意笑容。
真好啊!
其实这里百姓们的诉求就是很简单,有饭吃,有衣穿。
卓家带给他们的创伤早就消失殆尽。
南枝留下了一部分的钱,用于在卓家这件事情的补偿上。
那些个苦主,都是可怜人。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渐渐的查明真相,整个江南,不!整个大凌朝都震惊不已。
卓家斩首的那日,南枝没有去,是玉亲王监斩的。
听流月说那位老郡主直接是在狱中就死了。
南枝当时听到没有任何的表情,早就该死了。
玉亲王带着卓家抄出来的那些钱财宝贝,简直令人惊讶,这些可比大圣朝的一个国家的钱财都要多。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短短数十年啊!由此可见,卓家在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玉亲王跟南枝告别后的第二天,程峰也带着人走了。
他们已经耽误的够久了,此时再不回去,恐怕都要让陛下的人知道了。
南枝送别了程峰,还给他带了不少的江南特产,当然银子也没有少送。
她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的。
秋去冬来,太子妃和二皇子妃还有驸马终于都定了下来。
南枝看着京中递来的消息,三人的成婚日居然是春夏秋三个季节。
太子最先成婚,婚期定在春日,定的是丞相的外侄女。
二皇子定的则是皇后的娘家,焦家三房的嫡出只有老大。
这个二房和三房都是庶出,皇后只有一个亲哥哥,其他的都是庶子。
而驸马爷,自然就是时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