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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想玩?那就干脆玩大点!

安州,圣京新安城,凤栖宫。

安仕蛮端坐在正厅坐榻上,面色凝重。

侍女夜莺跪在身前,态度恭敬。

“圣上,小公主偷藏在车中去了平安城,已经被安置在丁氏工坊内。”

“随她去吧,去了那里倒也安全了。”

“那,长公主那里?”

“晚些安排他去卫国公府寻心儿,去了暂时也不必回来了。”

“也好,这样两位公主也算暂时安全。”

“梦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为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后。”

安仕蛮一脸愧疚,侍女夜莺闻言不禁一颤。

十几年了,作为实质上的长公主,她从一降生便被“夭折”,在内宫暗卫女官的扶养下长大,九龄之年便开始在安仕蛮身旁侍奉。

及笄时,安仕蛮和养母告诉她真实身世,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安梦。

而这次,是自己的父皇第二次叫自己的真名。

她心情十分复杂,知道事态已经相当紧迫,她要配合父皇,要保护他,也要保护自己一奶同胞的两个妹妹。

至于自己,不重要。

反正生母和养母都已去世,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只剩下了生父,就算为了保护父皇和皇妹们丢掉性命,那也不枉自己生在了安家。

从他进宫侍奉安仕蛮开始,她就对自己有个明确的身份认定,那就是死士。在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心里的身份认定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愈加坚定,只是值得她献身的人又多了两个,那就是二妹安宁,三妹安心。

而安仕蛮此时同样百感交集,对这个隐藏身份的长女亏欠太多,如今还要拉着她一起面对未知的狂风暴雨。本能的疼爱和强烈的无力感冲撞着他的内心,使得原本威严强势的脸上多了几丝脆弱和愁绪。

“唉。”无奈的轻叹一声,安仕蛮抬手将她扶起,拉到身侧坐下,“梦儿,非是父皇心狠,这天下远不是众人眼中看到的那般简单。”

“奴......儿臣明白。”

见她一如既往的懂事,安仕蛮忍不住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梦儿,当初你母后在你之前曾诞下几位皇子,但都在分娩时夭折。

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一开始父皇和你母后并未多想,但接连几次分娩都未能存活一位皇子,父皇与你母后也开始多心。

可任凭我二人如何防备始终无法护下皇子。

直到你降生,孤命人寻来其他男婴将你换出,监查之下才发现是你皇祖父派人将此男婴毒杀。

酷刑审讯之下,那人交代,孤的父皇避世修行前曾留下密令,不许父皇育有皇子。

孤自然是难以置信,你的母后也以为是那内贼攀咬。

之后你母后诞下宁儿,果真未受迫害,后来又诞下心儿,同样顺利长大。

原以为自那贼人被处决之后此事已经了结,可在你母后再次育有皇子时,请脉次日便莫名殒殁。

蹊跷的是此事至今查无可查,孤愧对你的母后,愧对你们姐妹,以及那些无法存世的皇兄、皇弟。”

安仕蛮老泪纵横,言语中有气氛、有不甘、有愧疚,也有无力和没落。

安梦乖巧的捏着锦帕为他擦拭着泪痕,满是女儿对父亲的心疼。

舒缓片刻之后,安仕蛮继续愤恨开口,“梦儿,这皇朝原本应该为安万民而永延帝祚,可偏偏有人存贼心想窃国。

其中阴谋深不见底。

卫国公忠心于孤,七子参军陷阵,可你看卫国公如今已近花甲才得一亲孙。孤已隐隐察觉,那暗中之力已然要将触手伸到柱国忠臣身上。

孤护不住子嗣,再护不住忠臣良将,这大安迟早要像云茂朝一般由傀儡圣皇坐驾。届时这亿兆百姓将永世堕入水深火热之中,沦为那暗中势力的奴仆。

孤并非贪恋这圣皇之位,而是不忍治下百姓永堕炼狱。

梦儿,你可知父皇拳拳之心?”

安梦怔怔的点点头,面色凝重,“父皇,无论何时儿臣皆会守在父皇身前,便是刀光剑影儿臣亦是毫不闪躲。”

“唉,父皇......父皇又如何忍心叫你以命相搏。只是父皇身前已无可信之人可用,这才不得不将你置于身旁留用。

但凡有性命之危,父皇要你首先保全自身,切不可挡在父皇身前,否则,便是见了你母后,父皇也无颜面对。

此事若你不应,父皇也只好将你送走。”

安仕蛮态度决绝,安梦双唇颤抖,终究是没有开口反驳,她知道多说无益,安仕蛮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见她没有拒绝,安仕蛮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欣慰和释然的淡笑,“梦儿放心,早前父皇是孤军奋战,如今,父皇也有了倚仗,父皇与你应会无隅。”

“丁公子?”安梦狐疑道。

安仕蛮微微颔首,“世人皆以为他财帛蒙心、年少轻狂,却不知他胸有沟壑,心系天下。

而且,所有人都小觑了他的实力。

这几年孤与卫国公相互配合,将丁氏工坊压制在朝堂视线之外,亦是想他日收为己用。

只是如今这丁氏工坊的势力已经压不住,孤不得不敲打一番。

他是个聪明人,且心性纯良,又有卫国公在旁,孤信得过他。

日后若是大事能成,孤将这皇朝让与他又如何。”

安梦从未想过他竟然可以为了当朝百姓做出此等妥协,她知道他是个心中有百姓的好圣皇,也知道他多年活在阴谋中的无奈和心痛,但此时才知道他不但可以为了万民负重前行,甚至可以退位让贤。

安仕蛮此时却像是释然了,被泪花迷蒙的双眼也再次泛起了精光,“梦儿,你且看着,我大安亿兆百姓此后将再不是其他州朝的廉价劳工。数年后,这亿兆百姓尽皆当如丁氏工坊中的工匠一般,少有所学,老有所养,衣食无忧,灾祸无隅。”

安梦痴痴地望着他,从他眸中看出了向往,也看到了决然。

即便她没有去过平安城,甚至没有出过新安城,她对丁满的了解也只是见识到的那些丁氏出品的神奇日用品。

但她并不好奇,也不怀疑,安仕蛮一定是谨慎研判之后才把大安的未来倚仗于丁满。

只是对于此等大事安梦并不能多言,她知道自己的水平,听都听不透彻的情况下倒不如干脆当个倾听者。

而安仕蛮此时此刻需要的正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他需要发泄,需要倾诉,需要把压力全部释放出来之后再冷静的去思索后面的计划。

二人在凤栖宫一起吃了晚饭,如父女一般气氛融洽温馨。

饭毕,茶足,安仕蛮沉声开口,“召郎中令入宫,圣后不知所踪,宫内外全力搜寻。”

“是,奴家这就去。”

安梦又恢复了侍女夜莺的身份,领命后转身离开。

很快,新安城风起云涌,禁卫军、城防营、卫戍营纷纷出动,一时间全城鸡飞狗跳。

安仕蛮伫立在奉常寺问天阁顶,凝视着城中星星点点闪烁的火光,一份凝重又对面老脸。

~~~

平安城,丁氏开发区行政楼,武装部的铭牌被悄然摘下。

会议室中,丁满发号施令之后便一直独自沉默,指尖的烟一支一支不断燃烬。

会议早已结束,但是丁满没有说让大家散去,一屋子人就三五成群聊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交头接耳,慢慢的也放开了声音。

丁满也不看他们,许迷糊拉着椅子坐到他身边陪他一起默默抽烟。

丁丁一直心不在焉的穿梭于三五成群的管事当中,时不时面带忧色的瞥上丁满一眼。

夜已深,众人炒个不停,好在从一开始揣测改制到后来各自结队商讨起了改制计划。

南韵寻来,推开门时被瞬间涌出的烟雾呛得不住干咳、泪流不止。

“丁满,韵儿阿姐来了。”许迷糊丢下烟头,拍了拍像是发呆的丁满。

丁满回过神,扫视了一眼淹没在烟雾中的众人,“散会!滚蛋!”

一声大吼之后,原本憋着稍后讨些好处要些指点的众人落荒而逃。

片刻后,南韵手持紧迫遮住口鼻到丁满身前,“你们在此修仙不成?好生呛人。”

丁满起身讪讪一笑,上前无力的把南韵搂在怀里,“饿了。”

“还以为你们早已吃过。”南韵嗔怨一声,随即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回小院吧,我做些吃食。”

丁满缓了缓,傻笑着起身抓住她的手,向屋外走去,“彭彭,叫上老丁和老瞎子,咱们回小院儿喝酒。”

“韵儿阿姐,多做些肉来,我肚子都空了,先吃肉再吃酒。”许迷糊谄笑着抱怨。

南韵浅笑着白了他一眼,“放心吧,妹妹们都在,肉保够的。”

一刻钟后,开发区小院前院凉亭中,丁满和南韵、许迷糊、丁丁、程瞎子围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菜。

四名侍女和柳烟、李沁霖摆置好酒菜后便回了屋。

桌上几人象征性的喝了杯酒,便开口谈起正事。

憋了许久的丁丁第一个开口,“东家,日后军部拆分出去,那这开发区岂不是会空出许多场地?而且,后面势必要抽调许多人员,难免会空出很多工位。”

丁满无谓的摆摆手,“无碍,之前保密的项目后面可以全面筹建,眼下这几个开发区的面积还不一定够,把训练场也纳入建设规划。

人员继续去买吧,空出来的工位尽快补齐。

技工学校那边把入学年龄放开,六岁即可入学,增加启蒙班,六至十二岁设小学班,教授基础知识;十二至十五岁设中专班,教授技工知识;十五至十八岁设大专班,教授研发知识;十八至二十岁设博士班,带领大专班优秀人才攻坚尖端技术,毕业后分配至各产业研究院。

日后咱们丁氏只许小学班毕业水平以上的人做工,增设毕业证作为职级标准,职级例钱和毕业证等级挂钩,每升一级职级例钱翻倍。

技工学校开设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具体方案稍后做好给你。”

“东家,莫怪小人多嘴,豢养私兵消耗巨大,咱们现在每年净利在四亿两左右,若是按等级的计划扩军发展,怕是难免捉襟见肘。”丁丁忧心道。

丁满凝重道,“你只管去做,其他事有我。只要业务铺的开,银钱不是问题。烟草公司你要重点去做,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烟草公司是咱们军费的主要来源。”

程瞎子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挤着斗鸡眼谄媚一笑,“东家,你看咱们火器营......哦不,东风兵工接下来的研制方向?”

“你他娘的先给老子把榴弹炮弄出来,后面要把榴弹炮给我装到车上,搞成自行榴弹炮,然后再研发火箭炮车。老子要在几十里外火力覆盖,明白?”丁满没好气道。

“嘿嘿,明白,明白。东家放心,只要东家支持到位,老奴手搓也要把东家要的东西搓出来。”程瞎子两眼一眯,只留下了眼角处的瞳孔,甚是猥琐。

许迷糊见二人都忙着拉福利,自己也有些心急,“丁满,振远护卫都改制了,那我去哪儿?”

“你跟着振远护卫走,以后振远护卫就是陆军后勤保障部队,陆军的吃喝拉撒、武器、物资都交给你来负责。”丁满笑道。

许迷糊挠挠头,“都改成兵了,怎么还是车马队?”

丁满直接给了他个爆栗,“放屁,这后勤保障部队可不是你以为的车马队。以后这后勤保障部队是要组建车队的,不光要保障后勤,还有有战斗力。日后你要是只会运货不会打仗,别怪老子揍你。”

“能打仗?那好,那好,老子干了。”许迷糊讪讪一笑,莫名兴奋的搓搓手。

丁满阴冷一笑,“等咱们战龙雇佣兵团加入战场,第一战就要让十八州所有势力全部闭嘴!”

一场酒喝得各怀鬼胎,直到木易云裳不住的瞌睡点头才草草收场。

“夫君,奴家伺候你歇息。”送走了三个醉鬼,木易云裳扶着丁满,娇柔笑道。

丁满捏了捏她的厚臀,“我得去后院睡,你自己好好休息。”

“你要去找后院那疯丫头?她今天一直在吵闹,还骂夫君,玉儿给她下了些迷药才安生下来。”木易云裳不免吃味。

“迷晕了也好,耳根清净。不过别伤她太重,她身份还不明晰,留着她还有用。”

丁满也不打算明说,安抚一句把她送到门口转身走向后院。

在一楼查看了一眼熟睡的安心公主,丁满便上了二楼。

推开圣后所在的房间进门,圣后瞬间惊醒,“谁?!”

“踏实睡你的,我过来拼个床。”丁满略带酒意。

几步跨境卧室后,圣后已经抱着腿坐在床头,脸上尽是防备,“你要做什么?”

“找你做个伴儿。”丁满不耐烦的挤出一句,坐到床边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好,幽幽闭上了眼,慵懒道,“踏实睡你的,老子对你没兴趣。”

“你......”

圣后怒不可遏,看了看手上连着手铐的铁链,又侧头阴冷的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的丁满,一抹狠戾跃然脸上。

“我劝你三思而行,你又不是没有家人,争权而已,没必要做出灭族的事儿吧?”丁满嘀咕一句,侧身把后背留给了圣后。

见他一副有恃无恐,圣后也瞬间冷静了下来。一甩手,手铐和铁链铮铮作响。

“麻烦把灯关上。”丁满又挤出一句。

“我是人质,不是下人。”圣后气愤道。

“你是陛下送我的礼物,连下人都算不上,别自讨苦吃。”

多年来圣后可没受过这般顶装,但是偏偏丁满在她面前一副凌驾在上的傲娇和不屑,气得她喘着粗气不断颤抖。

片刻后,她从床下拎起丁满的鞋一把将台灯砸碎,屋内瞬间黑了下来。可这似乎并不能让她消气很多,身子仍旧在不断起伏。

“台灯五十两,以后干活儿挣钱赔我,要是一个月内挣不够,老子就把你送去会所陪客。”

丁满又嘟嘟囔囔开口,圣后借着微弱的月光冲他伸出双手,把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我要是你,就多长些脑子,省得做些没意义的反抗。”丁满冷笑道。

“你睡吧,等你睡了,我有的是机会杀你。”她咬着牙低吼。

丁满爽朗一笑,“好,死我一个,你全族陪葬,老子也不亏。”

“你......无耻!”

听她咒骂,丁满不怒反喜,坐起身子大大咧咧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条大裤衩,“这下总算舒坦了,你再骂我,我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无耻。”

“你......你......”圣后握着双拳,无语凝咽。

丁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我困了,你要现在不睡,等你扛不住睡着了,老子就把你也扒干净。”

被拿捏住的圣后果真放弃了反抗,起身到桌旁坐下,趴在桌上准备睡觉。

“谁让你下床的?两个枕头睡不下你?老子数到三,你不回来就别怪老子了。”

丁满轻声细语,圣后却抖得手上的铁链窸窣作响,她都觉得自己要把牙咬碎了,心内强烈的斗争着,身后的丁满却已经开始数数。

“一......”

“二......”

圣后最终还是没坚持,拖着铁链爬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乖巧点儿,没坏处。”丁满得意笑道。

“我必让你死!”圣后冷声挤出一句。

“你想让我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爽死,别无他法。”

“下流!”

“事实证明是你先流了,不然你怎么能得到我?嘁,现在嘴硬有什么用。”

“你......”

“行了,睡觉吧,不管是斗嘴还是斗什么,你都不是对手。”

听她在身后开启了振动模式,丁满也有些不忍,提醒一句便准备睡了。

酣睡一夜,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丁满闭着眼先努力压制了心中的怒火,随即坐起身子,双眸中的血丝看着异常可怖。

楼下的争吵声依旧热烈,他刚要暴起,却见蜷缩在床头的圣后正在熟睡,手铐和铁链已经将她柔嫩的手腕卡出道道血痕。

“啧,唉......挺好一小娘们儿,玩儿他妈什么宫斗啊。”

慨叹一句,丁满悄悄爬下床,穿好衣服摸出钥匙给她打开手铐。

“你......你要做什么?”圣后瞬间惊醒,坐起身子抱住了双腿。

丁满白了她一眼,把手铐和铁链丢在地上,“操!不知好歹。”

突然楼下传来了打砸声,丁满没再理会圣后,穿上鞋子急步赶到了楼下。

还未走到门口,一支瓷瓶已经从屋内丢出,顿时碎在地上。

“他妈的,败家子儿!”丁满气冲冲的冲进屋内,一声大吼,“谁他妈敢糟践东西?!给老子照价赔偿!”

屋内几人惊呆当场,绿竹和橙橘正在和安心公主撕扯,安心公主手上还在抓着一支茶壶。

“丁满哥哥!快救我!这两个贱婢不让我出门,还不让我找你!”安心公主脸上一喜,瞬间又挂上委屈,夹起来嗓子。

“夫君,这人一直闹个不停。”绿竹和橙橘上前拉着丁满的衣角,面色不善的看向安心公主。

“闹什么闹,吃饱了撑得?还毁东西,这不是钱啊?”丁满从安心公主手上抢过茶壶放在桌上。

“丁满哥哥~”她挤开绿竹,抱着丁满的胳膊不住撒娇。

丁满甩开她,坐到桌旁,“小竹子,划价,砸碎的东西和吃住费用都算进去,让这小娘们儿照价赔偿。”

“奴家遵命。”绿竹微微施礼,冲安心公主得意一笑。

安心公主一脸羞恼,又欺身抓住了丁满的肩膀,“丁满哥哥,你居然帮着奴婢欺负我。”

“闭嘴,死夹子。”丁满把她的手打掉,“你现在身份存疑,最好先当哑巴,不然说不定就埋哪个坑里了。”

先把她吓得不敢再开口,丁满又看向绿竹和橙橘,“不是说不许随便来后院么?”

“夫君,橘子妹妹来给她送饭,结果她一直闹着出门找你。橘子妹妹止不住她,便将奴家寻了来。你看她把屋里物件全都打砸了。”绿竹一脸不忿。

丁满没好气的盯着橙橘,“小橘子,你最近没吃饭么?高她半个头呢,还打不过她?”

“夫君,奴家又不知道她是何人,万一对夫君有用,伤了就不好了。”橙橘怯怯说道。

丁满噗哧一笑,伸手握住她的双手,“不能打的人我自会交代给你们,除此之外,无论我带回来的是谁,你们想打便打。可记下了?”

“奴家记下了。”橙橘扬着下巴,甚是得意。

“先下去吧,我和她说说话。”

丁满温柔的捏捏橙橘和绿竹的小手,将二人送出门外。

回身时安心公主已经气得五官扭到了一起,朱唇上几乎能拴住一头驴。

“人不大,脾气不小。说到底你顶多是客,竟敢欺辱我的侍女,屁股痒痒了不成?”丁满也不惯着她,直接开口训斥。

“你圈禁我,日后见了父皇我定参你一本。”安心公主也不示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

丁满不屑一笑,“从始至终你都没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埋了你都没人知道,逞什么口舌之快。”

“你......你你你......你把我送回宫里,我自然能自证身份。”安心公主又恼又怕,涨红了脸。

丁满盯着他思索一番后,恍然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你可见过我外公?”

“你外公......卫国公?那是自然。”安心公主略显得意。

丁满点点头,“那好,老子把你带到我外公那里去辨认一番,若是你骗老子,老子就把你丢进南湖喂鱼。”

“去就去,等见了卫国公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刚自信满满说完,安心公主马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气势,“想让我去见卫国公也行,除非,除非你让卫国公不许把我的行踪告知父皇。”

丁满不屑道,“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呢,提那么多条件干嘛。”

“你......你若是不应下,我就不去。”安心公主坚持着。

“把饭吃了,稍后我来接你。”

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过,丁满也不给她留争吵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了。

在前院和一众女人闲聊片刻便到了午饭时间,踏踏实实吃过饭后,差人叫来许迷糊,丁满便拎着安心公主塞进车中赶向国公府。

丁满先提着行李拜望一番,才和卫子农细语几句将他请到院中车旁。

屏退下人之后,丁满将轿帘掀开,卫子农探身一看,眉头隐隐一紧,随即微微施礼,“老臣见过少宫主殿下。”

“卫国公不必多礼。”安心公主端坐车内,冲丁满得意一笑。

“外公,这真是公主?”丁满有些狐疑。

安心公主笑着撇撇嘴,“怎么,卫国公还能诓骗你不成?现下本宫已自证身份,咱们回家吧?”

卫子农为难的看看丁满,丁满把他拉到了一旁,“外公,她是偷跑出来的,咱们庄上能否将她安置下?孙儿怕她在我身旁,日后圣皇那里不好交代。”

“正是如此。不过这少宫主秉性蛮横,怕是不会安生在此停留。我看还是要尽快上奏圣听,交由吾皇定夺才好。”卫子农凝眉道。

丁满无奈叹气,“唉,外公有所不知,前日圣皇召孙儿进宫,直言将公主许配咱家。想必这两日阿爹就将带回婚书,现下只能先安排她在此小住,待孙儿见过阿爹之后再商议不迟。”

“这......也只好如此。”卫子农一脸愁绪,最终还是妥协了。

“外公,您先去安排个住处,然后寻来几位信得过的阿姐,表姐、表妹或是侍女都可,只要嘴严就行。稍后将她安置下,孙儿再去正堂寻您,还有要事相商。”

交代完后送走卫子农,丁满到车旁掀开轿帘,安心公主已经又懒洋洋的瘫坐在车中。

“丁满哥哥,这下放心了吧?”

“外公说了,将你安置在此。你这几日在此踏实住下,否则外公会亲自将你扭送回宫。”

“什么?我跑出来就是找你,我不要住在这里。”

“住这里还是回宫,你只能二选一。顶多,我空下来可以来探望你。”

“你......你混蛋!”

丁满白了她一眼,放下轿帘,懒得和她多言。

片刻后,三表姐带着侍女前来迎接,丁满交代许迷糊随着几人去安置安心公主,自己回了正堂。

在正堂中落座不多时,卫长丰匆匆赶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丁文元。

“舅父,你怎么和阿爹一起来了?”丁满起身施礼后不解道。

卫长丰瞟了他一眼,默默坐下。丁文元从怀中摸出一本锦帛婚书递到他手上,随即也在旁坐下。

“我操!想玩?那他妈就干脆玩大点!”

丁满看完婚书之后,一脸阴霾的将婚书拍在桌几上。

“长辈面前,成何体统。”丁文元忍不住训斥一句,随即将婚书双手捧给卫子农。

卫子农端视一番,面色也沉重下来,“吾皇这是要把咱家推到桌面上了。”

“逆子,若是你能安分一些,又岂能招来如此多的麻烦。”丁文元点指着丁满,沉声呵斥。

卫子农无力的摆摆手,

“此事与孙儿无关。

于公,大安早已被视为劳工之地,于私,我卫家于军中独揽大权,圣皇早晚会将咱家拉出来置于身前冲锋。

即便今日不落在小满身上,日后也会落在其他子嗣身上。小满不过是为长丰家文轩挡灾罢了。

贤婿不必责怪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