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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郡主?

丁府餐厅。

小丁满被青月真人牵着手,小桃跟在身后。

卫芙坐在主位,见三人进屋笑脸相迎,“真人,久别数日,快快入座。”

“夫人客气了。”青月真人不卑不亢,坐在她身侧,又拉小丁满坐下。

卫芙招手示意仆从上菜,看了小丁满一眼,又对青月真人笑道,“近年来真人教导我儿,甚是辛苦。今日老爷不在,妾身便代老爷为真人接风。”

“府上抬爱,本座便愧受了。”青月真人淡笑回道。

说话间,仆从已在桌上摆满餐食,管事南韵从丫鬟手中接过酒壶给卫芙和青月真人斟满一杯。

卫芙端杯后笑道,“妾身敬真人一杯。”

“夫人不必客气,本尊敬夫人。”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饮尽。

随即卫芙抓起筷子开口让了一句,青月真人提箸衔菜,小丁满也跟着狼吞虎咽起来。

三人吃了片刻,卫芙又择机开口,“真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妾身今日难得与真人独处,有些话想借此良机与真人探讨一二,还望真人切莫多心。”

“夫人直言便是。”青月真人放下筷子,稍显乖巧。

卫芙看了一眼小丁满,含笑开口,“教习多年,真人觉得我儿如何?”

小丁满暗暗撇嘴,自知阿娘又要敝帚自珍一番,手口皆忙,毫不在意。

青月真人瞥向小丁满,脸上明显放松下来,“小满天性纯良,聪慧机敏,偶有怠惰,但瑕不掩瑜。”

小丁满口中卖力咀嚼,冲青月真人讪然一笑,显然对这评价不甚满意。

卫芙偷偷白了他一眼,继续开口,“我儿得真人教诲自是上天福佑,眼下我儿已近舞勺之年。在寻常人家,怕是早有红娘上门保媒拉纤。

这男儿身,有些事是要学的,因此妾身才为我儿聘来几位侍女,府上女婢也有心指教我儿人事。

真人有所不知,我丁家已三代单传,眼下开枝散叶、壮大门楣之事皆尽落于我儿身上。

有些事,若府上处置不当,还望真人切莫怪罪。”

卫芙轻松开言,小丁满已经听得吓出一身冷汗,口中吃食努力下咽,憋得他不住打嗝。

卫芙刚要开口训斥,青月真人抬手在他背后轻抚一下,食物下滑,他憋红的面颊才恢复常色。

青月真人淡笑着看向他,玩味道,“徒儿,着急开枝散叶了么?”

“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我才多大,怎么会想如此龌龊之事!”小丁满急得从凳子上起身,言之凿凿。

青月真人拉住他的手,拉他坐下,转身看向卫芙,“夫人,姻缘天定。小满尚幼,有些事急不得。”

“真人。”卫芙亲自给她斟了杯酒,笑道,“我家老爷虽是身在朝堂,但已年近而立。妾身娘家兄弟七人眼下也未诞下子嗣,阿爹心中对我儿甚是重视,近日来三番五次催促妾身操心我儿婚育之事。这人伦之纲,压得妾身也是不胜其烦。”

小丁满吃力地吞咽着唾沫,心道:阿娘啊,您这话题是没毛病,但是这时间和人物全都不对啊。您是一吐为快了,您儿子一会儿可也真该快了,快惨了。

青月真人点点头,脸上像是认同,“夫人所言之事乃人之常情。小满是本座唯一的徒儿,本座对其自然也寄予厚望。小满婚育之事,本座亦未疏忽。本座已然算出,小满不日便有良缘登门,夫人静候佳音便是。”

“那是妾身唐突了。”卫芙喜不自胜,满脸堆笑举起酒杯,“我儿有真人照拂,自然是诸事顺遂。”

“夫人,本座处置一些人和事,一来是不想小满徒增世俗烦恼,二来不想俗人误了小满良缘。况且,小满有齐天之姿,他日前程不可限量,理应早些修身养性习得本领,以免日后凭添负累。”青月真人娓娓道来,言毕与卫芙同饮而尽。

小丁满总算将口中残食处理干净,喝了口汤清了清口道,“阿娘,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您和阿爹也不想儿子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吧?”

“有恩师约束于你,我与阿爹才懒得管你,倒是你,与恩师学了些良言倒与阿娘卖弄起来了。”

卫芙像是嗔怨,实则任谁都看得出喜色已经填满面庞。

青月真人温柔地瞄了他一眼,转而对卫芙说道,“如此佳句良言,应是小满自学。”

“我看呐,定是许大人教授于他。”

原本卫芙不信这等良言出自小丁满之手他根本不介意,毕竟这也是事实,但是听她以为如此绝句竟是那许丹阳所授,这下小丁满可真忍不了了。

他横眉一拧,撇嘴道,“就那许老嘚儿,他也配?五年多才教了孩儿一部书,我看他就是来咱们府上刷存在感,混吃骗喝的。不是我瞧不起他,在沽名钓誉者里,他也算最不要脸的那个了,没有之一。”

“胡言乱语!学生岂有妄议恩师之理!休要再口无遮拦!否则待你阿爹回来定然饶你不得!”

卫芙真的生气了,她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燃烧。她一手指着小丁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种愤怒已经到了将要无法遏制的地步,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小丁满发火,房内的下人也是被吓得愣了片刻,才跪的跪,低头的低头。南韵也赶忙到她身后帮她抚背泄火,还不断的向小丁满使眼色。

小丁满撅起嘴,起身不情不愿的走到卫芙身旁跪了下来,“阿娘,儿知错了,您别生气了。”

“平日里你顽皮惫懒、不尊师重道,阿娘念你年少便也随了你。如今尚有恩师在座,你竟口不择言妄议诋毁师承,如此大逆行径阿娘岂能容你。去祠堂跪着悔过,待你阿爹回府再责罚于你。”卫芙身形起伏,努力调节着情绪,侧着身看也不看他一眼。

“儿遵命,还请阿娘保重身体,切莫动怒。”小丁满安慰一句,便悻然起身向外走去。

一直面无表情观望的青月真人回身给了小桃一个眼神,小桃便乖巧的跟在小丁满身后一同离开。

卫芙又缓了几息才长叹一声开口,“真人见笑了。我儿生来颇受宠溺,如今倒是坏了德性。”

“夫人言重了。小满凡事随缘、随心、随性,倒是颇有一番风骨。虽然偶有心直口快之时,可从无妄言、谎言。如若此般还要受罚,日后成了那沽名钓誉的迂腐之辈,倒没得败坏了门风。”青月真人和颜悦色,言毕捏起汤匙舀起一勺清汤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卫芙蹙眉看了她一眼,又回身瞄了眼南韵,对青月真人开口,“如此说来,让我儿去祠堂罚跪岂不是委屈我儿了?”

青月真人笑而不语,卫芙有些慌了,转头看向跪着的下人,“都别跪着了,快去将少爷寻回,天色已晚,祠堂里寒凉,莫再染了风寒。”

“算了,罚他几日,杀杀他的锐气,免得日后得意妄为。本座侍女小桃在旁侍候,委屈不到他。”青月真人淡笑着,倒是有一番上位者的霸气,“这呆子,趁着本座不在,肆意放人爬上床榻,跪几日也不为过。”

卫芙和南韵尴尬的互视一眼,讪然道,“真人,我儿大了,有些事总不能耽误。”

“有本座在,岂能容他乱了礼数。正妻未配,便轮不到他人窃位。”

青月真人略显傲娇,卫芙也顿时恍然,又思索了一番,眼底狡黠,故作忧心道,“既然真人已算得我儿姻缘将至,妾身便心急不得。只是,这开枝散叶一事还不知未来儿媳是何态度。府上侍女已然聘下,我丁家也做不得退聘发卖之事。但愿日后我儿后宅人丁兴旺、和谐安宁吧。”

“夫人无需多虑,小满福泽绵延,自然命中妻妾和睦,子嗣众多。”青月真人口气漠然,满满的不甘。

卫芙脸上又挂上喜色,“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托真人的福了,妾身感激不尽。”

二人还在一个欣然客气,一个满腹心思,祠堂中小丁满已经老老实实跪在祖宗排位前,小桃安安静静的侍立在身后。

“小桃姐姐,你还没吃饭吧?我自己在这儿罚跪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吃饭。师父吃完也要有人伺候才行。”小丁满百无聊赖般开口说道。

小桃轻笑着,柔声细语道,“小姐不放心少爷,吩咐奴婢在此侍奉,少爷不必惦记奴婢,晚些奴婢去给少爷取外衣时自会寻些吃食。”

“唉,你说我阿娘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迂腐了。我那个师父其实比我说得还可恶,但是阿爹阿娘还以为那个破师父和我师父一样尽心尽力呢。让我尊重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我是真装不来啊。小桃姐姐,你说这可怎么办?要不我还是把那个师父毒死算了。”

小丁满唉声叹气,絮絮叨叨个没完,惹得小桃偷笑不止,“少爷,人生于世,当行的端坐得正,万不可落人口实。如若少爷不喜那位先生,向老爷和夫人言明便是,不可擅作主张。”

“嗯,姐姐提醒得对。这事儿不能明着来,还是得背地里操作。虽然我有九十九种办法弄死他,但是得好好想一个合情合理的方式。”小丁满日有所思道。

小桃被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忙摆着手阻止,“少爷,万万不可。此人虽不讨喜,但罪不至死,岂可乱杀?到时污了少爷英明,岂非不值?”

“嘶~姐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王八蛋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骗吃骗喝误人子弟,杀他都算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钉在城门上警醒世人。

妈的,害得阿娘动气伤身,害得老子在此罚跪,不能饶了他。

五年才教了一本破书,三节两寿倒是好意思伸手讨赏,势利小人算是让他做到家了。”

“少爷,寻常人家投师开蒙都是这般的。只是少爷天资卓绝,这才显得教习之人无能了一些。”

“唉,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其实吧,我觉得最主要还是师父的问题。人比人气死人啊,有师父珠玉在前,其他人便只有瓦石难当了。”

“少爷,此事哪能怪在小姐身上呢?”

“怪是肯定不敢怪的,但是责任不能说没有吧。师徒连心嘛,徒儿有难师父哪能不跟着背锅呢,你说对吧?而且,谁让师父这么好呢,皓月当空,萤火之光便成了糟粕。”

“少爷此言有理,小姐在当世定然算是人中翘楚。”

“姐姐更言之有理了。那你说为什么阿爹阿娘就看不出来呢?你看师父这么疼我,等我以后长大了,跟着师父吃香喝辣的,衣食无忧吃软饭多快乐,干嘛非逼着我跟个老嘚儿学习,瞎耽误工夫。不过好在那老王八时不时就请假休沐,要不然我真担心哪天忍不住直接掐死他。”

“少爷,你怎可如此不求上进。小姐自是不凡,但毕竟是女儿身,迟早要追随夫君的。少爷若是修习不精,日后与小姐一起岂不是会落了小姐脸面?况且,夫凭妻贵,少爷也少不了遭人口舌。”

“嘿嘿,小桃姐姐,你真是太可爱了。”小丁满回身邪魅一笑。

“少爷,怎能对奴婢说如此......如此暧昧之言?”小桃嘴巴一撅,登时羞红了脸。

小丁满嗤笑一声,淡笑道,“哎呀,姐姐别急,我逗你呢。我对师父恭敬有加,凡事自然会为师父考虑。我就是试试姐姐对师父是否忠心。”

“奴婢自幼便在小姐身旁侍奉,自然忠心不二。”小桃嗔怨道。

小丁满点点头,讨好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姐姐了。其实我也对师父忠心不二,而且还至死不渝呢,所以咱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不如咱俩一起骂那老王八吧?”

“少爷,还是口下积德吧。”小桃瞥了他一眼,略带不悦。

小丁满无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意思,姐姐你属实有点儿无趣了。”

“我......”

小桃刚要争辩,门外传来一声闷声闷气的喊声,“丁满,丁满。”

随即,敦实憨厚的许迷糊抱着一个厚实的棉垫冲进祠堂,也不顾小桃在旁,直接跑到小丁满身旁的蒲团跪了下去,“丁满,阿爹听说夫人罚你来祠堂跪着,派我来给你送个垫子,免得你跪得腿疼。”

“彭彭,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还正缺个垫子呢。”

小丁满喜不自胜,欣然接过棉垫铺在蒲团上再次跪好,“彭彭,你吃饭了么?”

“吃了,府上今日有肉,阿爹特意将我寻来一起吃的。”许迷糊心满意足的回味道。

小丁满伸手按了按他的肚子,满意道,“行,看来真吃了。以后想吃肉了就自己来府上,别总等着七叔叫你。”

“那可不行,阿爹交代了,偶尔来开个荤已然显得无礼,若是再坏了规矩,会散了德行招人嫌弃。我许家还指望阿爹在府上做工养家呢。”许迷糊悻然道。

小丁满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彭彭,七叔在府上做工算府上的,你来府上吃饭算我的。一码归一码,别学七叔那么迂腐。”

“丁满,就算我想,阿爹也不会同意的,要是我不听话,阿爹又要拿马鞭抽我。”许迷糊摇摇头,一脸的不甘心。

小丁满咋舌道,“你这憨货,到时候你就和七叔说是我叫你来的,七叔不敢抽你,他又惹不起我。”

“也是,那我明日还来。”许迷糊憨笑着,胜负欲也被点燃,“丁满,其实阿爹现在说不定已经打不过我了,只不过他是我阿爹,我不好忤逆他。他日若是我习得本领出海挣了钱,定然叫他不敢再拿着马鞭吓唬我。”

小丁满满意笑道,“彭彭,果然有志气。等你有了本事,七叔再抽你,你就揍他。”

“嗯,我听你的。”许迷糊挠挠头,像是翻身之日已在眼前。

“咳咳。”小桃在二人身后实在听不下去这些违逆之言,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小丁满回身看了她一眼,恍然道,“哎呀,忘了桃子姐姐了。你赶紧去吃饭吧,这里有彭彭陪着,你告诉师父放心就行。等你吃完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随便安排个人来。”

“小桃不走,省得你二人在此胡言乱语。这里是祠堂,祖宗都在这里看着你二人呢。”小桃努起嘴,一脸倔犟。

小丁满无谓一笑,“快拉倒吧。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这些烂木头做的牌位无非是立给活人释放一下情绪,还真当会有祖宗显灵呢?他们要真那么大本事,知道阿娘要我罚跪早就拦着了。”

“少爷,你又妄言。”小桃急得直跺脚。

小丁满无奈地摆摆手,开口哄道,“好好好,姐姐放心,我一定管住嘴,绝不胡言乱语。你快去吃饭吧,而且师父也等着人伺候呢。往日这个时候我已经在给师父泡脚了,千万别让师父等急了。”

“那你们切不可再口不择言,惊扰了祖宗。”小桃正色提醒。

“姐姐放心,我最乖了。”小丁满举手答应。

许迷糊也有样学样举起了手,“我也一样。”

“那我先去伺候小姐,晚些再来。”

说完,小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显然对二人并不放心。

只是刚等她离开小丁满便从跪着盘坐起来,“总算走了,老子这辈子也没跪过这么久。”

“丁满,该跪还是得跪着,这里可是祠堂,祖宗们真能看见。”许迷糊拽了拽他的裤腿,小心提醒。

小丁满无谓一笑,瞥了一眼香案后的牌位,“就上头这些祖宗,我一个都没见过,就算现在站在我眼前我都不认识是谁。”

“倒也有理。我小时候见过自家阿爷、阿婆,其他的祖宗我也没见过。”

“祖宗的事儿交给祖宗自己玩儿吧。说说你吧,你不是想出海么,想好什么时候去了么?知道加入船帮的规矩和流程么?”

“已经问过邻家阿叔了,要到舞勺之年才可报名入帮。

先在港口做两年杂役,等束发之后才可登船,到时在穿上也是从杂役做起。

运气好了,三五年后就可以做水手、缭手或斗手。

然后就要凭机缘拜师了,能学做梢工、火长、碇手、招头或者舵工。

要是做到纲首?就不得了了,能管理船上一切事物,甚至有惩处船员的权力。”

“关心这些有什么用,你得算清楚能挣多少钱。”

“最初几年学艺时自然没有银钱,能包吃食就不错了。待日后出徒上工就有银钱了,而且比在陆上要多许多。”

“那你怎么不说海水比陆地上危险许多呢?你多出来的那仨瓜俩枣就是辛苦钱,而且一旦有什么意外,还是卖命钱。”

“百姓本就命贱,不如搏一把,输了无非一条贱命,赢了就是飞黄腾达。”

“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拦着你。好在还有两年,你且先等等。说不定过两年我也能有条大船,到时候我让你直接上船。而且我要是造船,一定比船帮的船要坚固百倍,绝不让你在海上有太大风险。”

“丁满,你家老爷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船帮不比其他,别人是做不来的。”

“这个不急,反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眼下最重要的是学些本领,我教你的炼体术学得怎么样了?”

“学是都学会了,只是还不熟练。心急时总急不得招式。”

“那你明日起便每日早起便来府上,到我院里炼体,吃过晚饭再随七叔一同回家。”

“好,我听你的。”

有了许迷糊陪着,小丁满的罚跪也显得不那么难熬了。

东跨院中,小桃正伺候青月真人泡脚,只是小桃要帮她捏脚时被她断然拒绝了,惹得小桃一脸不快,特别是那句“这世上没人比小满捏的舒服”,勾起了小桃满满的妒忌。

“夫君在祠堂中如何?”青月真人见她脸色阴沉,开口问道。

小桃撇撇嘴,冷冷回道,“好着呢,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厮,陪着姑爷。”

“定是许家小子来了,如此夫君倒也不会难熬。你且歇息片刻,许家小子不会留宿府上,晚些你去将夫君寻回歇息。”青月真人满脸温柔,细心交代着。

小桃嘴巴撅的更甚,一脸不忿,“小姐先前还与婆母言说要罚姑爷几日呢,如今又要寻回姑爷歇息,还真是娇惯得紧。”

“你这丫头,本小姐娇惯自家夫君又如何?况且,本小姐与夫君小别重逢,他不该好好陪我安睡么?”青月真人欣然奚落道。

小桃轻哼一声,“小姐,自从有了姑爷,你都变得愈发不羞了。”

“你还小,怎么能懂呢。我才离开数日,便有人爬上夫君床榻了。若要害羞,岂不是把夫君拱手让与他人?”

“可是小姐,我也没觉得姑爷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而且,方才姑爷在祠堂中还对祖宗不敬,说人死一了百了,牌位只是立给活人的。要我看,姑爷多少有些品行不端。小姐日后要多多约束姑爷才好。”

“小桃,夫君那是不循虚礼。

况且,夫君所言不差,人死如灯灭,死后轮回便与当世之人再无瓜葛。

所谓三世因果,只与有因果之人有关,大多与祖宗并无关系。

你要记着,夫君有大德大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夫君,维护夫君,不可对夫君有任何异心。

否则,休怪本小姐对你出手。”

“小桃记下了,小姐。有小姐护着,小桃怎敢对姑爷不敬。只是不想少爷习惯了逞口舌之快,落得他人口舌,落了小姐颜面。”

“你悉心伺候姑爷便是,其他无需你操心。日后你还要给夫君侍寝呢,有些事也该用心修习一番才是。”

“小姐,小桃可做不来那些羞人的事,小桃伺候好小姐和姑爷就是。”

“此事由不得你,婆母一心想多给夫君榻上塞人,本小姐可不愿将夫君分与外人。再说,你是我的侍女,在任何人家都是要随本小姐共侍夫君的。”

“哎呀,小姐,你这就是娇纵姑爷。”

“是又如何?谁让他是我的夫君呢。”

“小姐愿意,小桃自然不敢违逆。”

“你不用不情不愿,早晚你会与本小姐在夫君面前争宠。”

见青月真人一脸玩味,小桃又羞又气,奈何不敢与她过多争辩,小桃的小嘴撅的能栓住一头倔驴。

小桃伺候她梳洗一番送至榻上便带了件外衣赶至祠堂将小丁满寻回卧室,青月真人在榻上假寐着,他没敢让小桃伺候梳洗,自己轻手轻脚洗漱一番,熄灯后爬上床榻。

被窝中,小丁满与青月真人相对侧卧,借着夜色痴痴观望了她许久才沉沉睡去。

青月真人嘴角轻扬,缓缓将他的手拉至腰间,轻抚着他的面颊,“傻夫君,等你知道与我定亲之后,定会欢喜吧?”

其后两日,小丁满天亮便会跑到祠堂罚跪,夜深再回卧室睡觉,三餐都是许迷糊陪他在祠堂简单吃上几口。小桃始终侍奉左右,慢慢的也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两日后,午后。

丁文元乘车返回府中,面庞中难以掩饰凝重之色。

后院堂屋,丫鬟伺候他梳洗一番,随即餐食上桌,卫芙在旁陪着。

“老爷此去面圣可有烦心之事?若是棘手,妾身将阿爹请来商议一番?”

“并非棘手之事。”丁文元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抿了口茶,“圣皇召见并非公事,而是事关小满婚事。”

“婚事?”卫芙顿时也紧张起来,“莫非圣皇要给我儿赐婚?”

“并非赐婚。”丁文元摇了摇头,“青洺州大洺皇朝遣使团造访,为大洺皇室二王爷府上郡主提亲,指名要下嫁小满。”

“当真?”卫芙登时起身,又惊又喜。

丁文元点点头,依旧凝重,“圣皇急召我入宫觐见,便是为此事寻个结果。”

“我儿能纳娶郡主,应是喜事,老爷何须忧虑?”

“夫人,小满尚幼,心性未定。我丁家虽是官宦,但与皇室云泥有别。虽说是高攀,但日后若失了礼节有所唐突,即便是家事也可大可小。”

“哎呀,老爷糊涂。虽然老爷眼下只是个都尉,但阿爹官居御史大夫,敕封国公,与那王爷家虽也算高攀,但不过是咫尺之间,何须多虑。”

“话虽如此,但日子毕竟是小满自己去过,此事还需小满自己决定。”

“对对对,我儿长大了,此事先问过我儿再议。”卫芙欣喜不减,转头看向南韵,“韵儿,去将少爷寻来,就说有喜事登门。”

片刻后,小丁满一脸悻然赶至后院,丁文元将面圣之事合盘托出,小丁满瞬间炸毛,“什么?求亲?!这他妈是哪儿冒出来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