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馨怡走出福康院,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激。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花梨木匣子,心里暗自思忖:本来还以为要面临一场硬仗,才能拿回自个的嫁妆,没成想得来这么容易。
“小姐,您真的决定和离吗?”晓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是的,晓白,我已经想明白了。”陆馨怡停下脚步,转身对晓白认真说道,“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与其将自己困在一个不幸福的婚姻里,不如勇敢追求自己的未来。”
晓白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但她知道,小姐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小姐,今后,您打算做什么?”晓白好奇地问。
“我想先整理一下嫁妆,先把嫁妆的账册理一理,把铺子庄子都理顺再说。你们放心,小姐我一定带着你们过好日子。”陆馨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里已经开始酝酿她宏大的商业计划,她好想大干一场。
“那奴婢帮您一起整理吧。”晓白立即回应,心中有些欣慰,看到小姐如此积极向上,她也感到一丝鼓舞,和离也许并没她想到那么糟糕。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陆馨怡将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打开匣子,小心地取出里面厚厚的嫁妆单子,开始翻看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嫁妆单子,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单子上罗列的物品之丰富、价值之高昂,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这份惊喜的重量。
她的目光在单子上扫过,一件件珍贵的物品映入眼帘。有华丽的珠宝首饰,璀璨夺目;有精美的丝绸布料,柔软光滑;还有各种名贵的家具和器皿,彰显着奢华与品味。还有遍布全国的铺子庄子,经营的范围之广,令人咂舌。
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期待未来的生活,又对原主的母亲林如月充满感激。她明白,这份庞大的嫁妆是林如月对唯一女儿的全部爱,期望它能为她带来幸福。
通过这单子上的字迹可以看出,这应该林如月分了很多次书写的,时间跨度很长。可以想象,林如月为了准备这份嫁妆,定是倾注了无数心血。
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正是这份嫁妆给陆馨怡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七夕夜当街抢夺,淸岩寺更是直接被掳走,还有蒋氏的虎视眈眈,阴谋算计。
她实在好奇,林如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庞大的一份嫁妆她是如何赚到的?难道是林家给的?不太可能,这份嫁妆真真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那林家再疼林如月这个女儿,也不可能倾尽所有来给一个出嫁女。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嫁妆单子收好。
“我还没爬山,竟然已经山顶了。”陆馨怡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期待。
“小姐,您打算把这些都带走吗?”晓白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既然要和离,我娘给我的,为什么不拿走?”陆馨怡坚定地点头,“我会好好打理,绝不会辜负了娘的一片苦心。”
看着这份沉重的嫁妆单子,她内心无比震撼,同时也非常敬佩杜老夫人的人品,这份嫁妆如此庞大,老人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还给了她。要知道,如今的陆家势弱,可不敢跟侯府作对,何况那继母恨不得她不好过,才不会为她出头。而林家也不过就是个商贾,更不可能跟侯府抗衡。若是那心不正的人,随便安个什么罪名休了她,或者干脆用那阴损的手段,让她不明不白死在侯府后院,陆府和林府又能如何。这庞大的嫁妆不就是侯府的。
陆馨怡将厚厚的嫁妆单子放在一旁,拿起那木匣子端详起来,这匣子上的精美的雕刻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看得出林如月是个非常细心非常有品位的人,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木匣子,感受到那细腻的雕刻和温润的质感,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林如月不仅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更在每一处细节中倾注了母亲的爱与心血。
她无比确定这份嫁妆若是握在蒋氏手中,恐怕早就所剩无几了。蒋氏若是知道杜氏将如此庞大的嫁妆都交还给了她,估计要吐血。
之前蒋氏的种种谋算,都是试图坏了她的清白,然后好休了她,这样就可以有理由霸占她的嫁妆。而不是直接弄死她,因为她还没正式圆房,没有子女,若是意外死了,陆家和林家可以来要回嫁妆,侯府没理由不返还。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份嫁妆救了她的命。
“晓白,你让吕嬷嬷带人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要尽快出府。”陆馨怡吩咐道,她不想再出什么波折,她心里总有些不安。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是,小姐。”晓白点头应道,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秋水院里的人就动了起来,都知道了小姐要和离出府,大家都惊了,不过如今这秋水院中众人,都是陆馨怡从庄子上带过来的人,对她是绝对忠诚,既然小姐不想在这侯府待了,那么她们自然要跟着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小姐人好心美,也不知道那世子眼睛咋长的,竟然看不上小姐,就那莺莺那扭捏作态的狐媚样子,哪能跟自家小姐比。
众人心里愤愤不平,收拾去东西那是出奇地动作利落。
秋水院这边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侯府各院的眼睛。
蔷薇院里,周嬷嬷正在跟蒋氏汇报:“夫人,咱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波贼人,看那架势可不是寻常的流匪。他们口口声声要借少夫人的玉佩。不过,定国公府的侍卫报上了肖家军名号,那些人竟然就退了。”
“肖家军怎么会出面护送那个小贱人。”蒋氏一脸不解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护卫中竟然有肖家军的人。开始还以为是老夫人安排的侯府侍卫呢。”
“这小贱人何时搭上了定国公府?”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可奴婢听说,似乎少夫人被掳走后,就是定国公府的肖世子亲自救回来的。”周嬷嬷特意在亲自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肖世子在淸岩寺抓前朝余孽,顺手救下她罢了。”蒋氏听出周嬷嬷的语气中的含义,摇头否定道。
“那派人保护,或许是肖世子想以少夫人做饵,引出那些余孽吧。”周嬷嬷见蒋氏不太信她的暗示,也就顺着蒋氏的话说道。
“嗯,这不路上就遇到了。你说小贱人手上真有那玉佩?”
“听那田叔说,玉佩已经交给了大理寺。估计少夫人也不知道那玉佩的秘密,还带着四处招摇,结果才引来贼人觊觎。”
“林如月到底给她留下了一个什么玉佩,能让前朝余孽大费周章的掳人抢夺?”蒋氏一脸担心地道。这能跟那些余孽有联系的事,都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谁知道呢。夫人,刚刚听说少夫人晚膳后在福康院待了好久,拿了个木匣子回去,现在秋水院的人正在收拾东西,似乎想要搬离侯府。”
“什么?老东西不会同意那小贱人和离出府了吧?”蒋氏惊怒地问道。
“奴婢看来应该差不多。”
“你明日带人守好府门,我看没有我的允许,有谁能拿走侯府的东西。”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