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试探的开口道:“臣妾觉得,也不能冤枉了卫太医,要不要对卫太医的住处搜查,还请皇上做主。”
在祺嫔说话时,皇上心中的疑心便犯了,确实,卫临身为太医,能接触到很多,若对方真的有意从这方面下手,那通过卫临很容易能接触到。
“搜。”
“是。”
华皇贵妃轻轻一抬手,颂芝便打算悄悄退下去,可谁知,却被皇后宫中的剪秋故意拦住道路。
华皇贵妃暗暗瞪了颂芝一眼,她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通传的小太监只说是要为过几日的重阳节商讨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缺漏。
而安陵容则确实不知道卫临的住处到底有些什么,毕竟自己从不打探他们二人的事情,就算知道华皇贵妃有给他们送过东西,也没有在意。如今,安陵容看华皇贵妃的表情,心里顿感不妙。
可安陵容身后的宝鸰一有动作,皇后宫里的绘春便上前一步。
皇后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隐隐有些得意,这个法子,还是当初安陵容她们对自己下的套,如今被自己反过来对付她们。
果然,去搜查的人,从卫临的住处翻出了一堆****,其中还包括一些****。
为防止皇上不信,去搜查的人还贴心的带了一件过来。
皇上一看见就嫌恶的皱眉,皇后也适时出声:“这等肮脏的东西,怎可拿到皇上面前。赶紧拿走。”
祺嫔得意的不行:“卫太医,你此时若是说实话,可能还会从轻处罚。”随后又对华皇贵妃和安陵容道:“二位姐姐真是御下不严,竟发生这等肮脏的事情。”
安陵容刚打算开口,卫临此时却对着皇上和皇后磕头:“回皇上,微臣有罪,可微臣也是迫不得已。”
“哦。你有何苦衷。”
“微臣的相好,就是太医院从前的副院判张太医。”
皇后和祺嫔一惊,皇后第一时间看向祺嫔,祺嫔此时却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当时查的时候,只知道卫临在宫中行龙阳之好,却不知道对方的相好是谁,没想到居然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太医。
“张太医。”皇上想了一下,最后想起那是从前太医院的副院判,因温实初外出义诊回来,二人比拼医术,温实初胜出,前不久被降为了左院判。
卫临又道:“这件事情,源于柔贵妃娘娘怀怀沁公主的时候,当时皇后娘娘不希望柔贵妃娘娘生下孩子,便给张太医施压,随后张太医便找到微臣,想让微臣暗中对皇嗣下手,微臣不从,他便给微臣下药,打那之后,一直都暗中以此事威胁微臣,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给微臣的。”
皇后刚打算开口,却再次被卫临打断,反正左右都是死,卫临也不怕了:“可柔贵妃娘娘,对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便想尽一切办法调到了华皇贵妃身边,这才保了怀沁公主与柔贵妃娘娘母女平安。”
“皇上明鉴,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身为中宫,宫里所有的孩子都唤臣妾一声皇额娘,臣妾没理由对柔贵妃的孩子下手啊。皇上明鉴啊。”
“有没有,你的心里最清楚。”皇上听了皇后的话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皇后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柔贵妃与华皇贵妃虽无血缘关系,却情同姐妹,臣妾想起,从前在王府与姐姐一同侍奉皇上的时候,亲姐妹在一起,是祸是福,起码有一个人会相信。”
皇上瞥向皇后:“朕倒是希望她没有你这个妹妹。”
皇后大惊失色,也闭上了嘴,跌坐在地上不敢再提纯元皇后。
祺嫔赶紧道:“胡说,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卫临又是一拜:“张太医曾威胁微臣,也为他绣一个定情信物,可微臣恨毒了他,故而那个香囊秀的极丑,上面的树木和枝丫,若不细看,还以为是蛛网,如今,应该是张太医随身携带。”
皇上冷冷的下令:“去查。”
……
女吕品在发现江福海将卫临叫走时,便发现了不对,尤其是,看到有一帮人去搜卫临的住处,联想到皇后和柔贵妃的关系,以及卫临屋子里的那些**,顿时大感不妙。
便拜托温实初帮他记档,匆匆往江府跑去。
今日江氏两兄弟都休沐,吕品来到江府就拼命拍门,幸好正好碰到江城刚打算出去喝酒。
“修文兄,别喝了,出事了!”
……
过一会儿,苏培盛向皇上呈上一个香囊:“皇上,找到了,在张太医下值时穿的衣服中找到的,确实是贴身放置。”
皇上打眼看了一下那个香囊,那描述的,确实和卫临说的一模一样。
皇后跪在皇上脚边:“皇上明鉴,臣妾没有想要害皇嗣呀!”
因去搜查,苏培盛顺带把张太医也领过来了,张太医跪下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这个奇丑无比的香囊是哪里来的。
但张太医毕竟在太医院呆了几十年了,皇后刚刚那么一喊,尽管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有人说皇后残害皇嗣。
这点他是清楚的,毕竟他自从投靠皇后后,皇后也给他安排了打胎的任务,只不过一样都没有完成罢了。
张太医想到自己的家人,便赶紧磕头:“皇上!微臣知罪!微臣进入太医院这么些年,只屈居于副院判,微臣实在不甘心,便想要以此讨好皇后,希望能够得到提拔。此事都是微臣擅作,主张与皇后娘娘无关。”
皇上本来也想惩罚皇后,但想到纯元和太后,便只好道:“张太医欲意谋害皇嗣,凌迟处死。”
随后又看向卫临,这件事情,皇上觉得十分恶心,尽管他是被逼的,但他在自己面前,自己都觉得膈应,白瞎了这张脸。
“卫临。”随后,皇上起身往外走,留下剩下的半句:“赐你体面。”
“微臣……”卫临颤颤巍巍行了一个大礼:“谢,皇上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