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特地沐浴更衣,高兴的拿着刚让下人买回来的糖醋鲤鱼就往卫临家走去。
江城此时正龇牙咧嘴的被缘春寄蕊二人上药,
“我和你们俩说,我这个弟弟他脑子绝对不正常。谁家八十八次机会都没能追到心上人啊?他绝对蠢!一定!”
缘春指了指边上的一只碗道:“爷,这颗门牙您还要吗?”
“要要要哎呀,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脸呀!破相了!”
寄蕊:呕,不行,忍住。
江慎兴冲冲的来到卫临门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后,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江慎看到开门的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分崩离析。
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的:“温实初。”
“呀,江太医来了,请进请进。”
屋内,卫临的声音传来:“天士,谁呀?”
温实初回头答道:“是江慎,江太医。”
卫临擦擦手走到门口,江慎见卫临过来了,咬着牙说:“我来的可真不巧呀。”
温实初:?我怎么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卫临一点不惯着他:“要么进,要么走,自己选。”说完,扭头就去厨房继续忙活。
江慎:……
温实初看江慎一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还进吗?”
江慎瞪了温实初一眼,直接大步进了屋内,一步不停的往厨房走去。
站在门口的温实初:……嘶,我和他好像没有过节吧?
卫临此时正在厨房揉面,江慎进来后酝酿了一下语气开口道:“苏木,温实初那个家伙怎么在这儿啊?”
卫临:……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他在撒娇?
“他是祝贺我升迁的,正好我前几天借了他的书看完了,就顺便邀请他来家里吃一顿。”
江慎更委屈了:“我那里也有书啊,你怎么不找我看呢?”
卫临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好意思说。
江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当时卫临被自己哄到家里观看第七十一本医书的时候,正好天色渐晚,烛火朦胧……
“那个,我当时也是……”
“闭嘴!不许提!”
江慎乖乖闭嘴。
此时,温实初也来了厨房,看见江慎站在这里就道:“江太医先出去等着吧,饭一会就好。”
这给江慎恨的咬牙切齿:“不用,我就想在这儿。”
温实初:“……那江太医,您……会做饭吗?”
江慎:……
毕竟江慎当初凭一己之力吃垮整个太医院的事情,温实初可是感同身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肚子有些难受。
江慎不服的说:“我会拉风箱。”
温实初:……怎么还觉得他有点挺骄傲?这东西不是有手就行吗?
“行了行了,你就出去等着吧,你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
江慎听到卫临这么说,整个人都快哭了。
卫临嫌弃他。他被嫌弃了。他居然被嫌弃了。
温实初看气氛有些不对,便说:“江太医帮忙抱些柴火来吧,就在外面的院子里。”
“不用你说!我知道!”说完就气冲冲的从厨房后门出去拿柴火。
温实初:……
“没事,天士,不用管他。”
听卫临这么说,温实初也没再问什么,便和卫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江慎抱着柴火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卫临和温实初聊的热火朝天。
尤其是卫临笑的格外开心,跟他在一块都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啪!
二人回头就见江慎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生生折断。
温实初被吓了一跳。
卫临火气很大:这个混账东西,他拔了我刚种下去的桃树!
这个桃树是卫临在房外的墙根无意间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长的如手腕般粗了,卫临怕它长大弄坏了墙,便将它移到自己院子里。
今天下午刚种下,当天晚上就出来了。
“我刚种的树!”
江慎听到卫临这么说,手一个没拿稳就将这断成两截的木头掉在地上。
卫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就看见地上放着一把斧子,斧子边上是那棵可怜桃树的树冠。
卫临:……
“那个苏木……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柴火需要现砍,所以……”
卫临冷冷的的看着他,伸手指向角落里一个破败小屋:“那里面放着,今天刚买来的柴火,而且角落边上还有一堆树枝子,你拿谁不好啊?!”
江慎这才看见,厨房后门口边上放着两小捆树枝,自己当时出来的时候完全没往这里看。
江慎:……
卫临叹了一口气,算了,就不指望他干什么。
这桃树砍都砍了,正好为卫临也不想种了,烧了吧。
随后,卫临熬制高汤,温实初在切肉,江慎……在拉风箱。
江慎恶狠狠的盯着温实初:“来者是客,温太医不用在这忙活,去外面等着就行,一会就吃。”
温实初有点好奇,这江慎怎么一种主人家的气势?便笑笑说:“无妨,家父是南方来的,喜欢面食,正好和苏木学学。”
“行了,拉你的风箱。”
卫临发话,江慎只好乖乖闭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听着温实初和卫临聊的热火朝天,只觉得刺耳。
温实初想起什么,便对江慎说:“对了,江太医,过两天苏木的升迁宴,你也一起过来吧。”
“这事自然就不劳温太医操心了,苏木的升迁宴,我是一!定!会!去!的!”
温实初摸摸鼻子,闭上嘴,不再说话,他感觉,江慎对自己的敌意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面条做好后,江慎勤快的将自己带来的鱼摆在桌子上,热情的让卫临尝尝。
卫临坐下后尝了一口说:“嗯,这鱼真好吃。”
“嘿嘿,是吧,这可比酒美味多了。”
此时,正刚将自己带来的酒打开的温实初:……
卫临赶紧瞪了江慎一眼,随后拿过酒杯要帮忙倒酒,两人客气了一番。温实初将酒分别倒给卫临和自己。随后到江慎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因为刚刚江慎那话……
“那个……江太医,你还喝吗?”
“喝!为什么不喝!倒上!”
饭桌上,卫临和温实初把酒言欢,江慎吃着面前的饭。呸,泰和买的什么鱼,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