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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大战之后,朝云昔和八尾薰成为了他们当中唯一有能力行动的两个人。

而面对于这样一场,有人昏厥有人死去的异常景象,他们自然也不可能用太过于正常的手段进行所谓的抢救,比如说拨打医院的救护电话之类的,那样的话一定会有毫不相干的人察觉到这里的异常,到时候反而多了不少麻烦事。

好在,停在外面的位置有一辆有很大空间的商务车,应该是原本望月真吾用来出行的交通工具。

把昏倒的众人挤挤放放,也算是勉强地带上了所有的人,接着,由八尾薰进行开车,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并没有很多人来往的医院。

在医院的前台处,他们请求工作人员把所有人帮助他们把大家送进病房。

他们两个,到这个时候已经几乎耗尽了全部的气力了。

这个时候,新闻还没有报道,日本政府如果消息不够灵通的话,也还不可能知道。

所以就留给了他们一个足够安全的休整时间。

不光是昏迷的众人,朝云昔和八尾薰两个,吊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的人,也被医院的工作人员们送进了监护室。

他们和医院方的说法,也只能是尽可能大事化小地,说自己和身边的众人,只是遭遇了一场自驾游的灾难,车子发生了侧翻,摔进了山丘……

这样的随即想出来的,没什么实感的借口,不知道有多少被医院的工作人员们真的相信了,但至少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接收到什么来自政府的强制指令,会加害于自己。

在那之后的事情发展得就很顺利,几乎是所有人,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全都恢复了意识,并且在苏醒的两三个小时之后,身体的状态就恢复如初,这也是要归功于他们自身的神武士的体质。

在晚上的时候,所有人就办好了出院手续。

而如果他们想要再次回到那个,发生了很多事的“军队”分部设施,恐怕已经是做不到的了。

因为在所有人出院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报纸的买报纸,看电视的看电视,结果他们果不其然,没有从那上面得到一点,有关于那个“军队”的分部设施的新闻。

但是,穆瑟却很快,就收到了,日本政府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也是很直接了当。

“这次和我们的对抗,姑且算是你们的胜利了,怎么样,说起来,这一系列的事情,我们其实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为了以后的你们还有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我们要不要恢复过去一如往常的关系?”

穆瑟当即,便和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了义正言辞的声张。

“如果在那之后,还会出现类似于我们这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的话……”

“不会了,我们会尽可能和你们的新‘军队’的势力进行商讨,那种类似于青木俱乐部之类的活动,我们不会再办了,这点我们已经落实,你们当中应该也有人清楚。”

虽然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都有着一个日本政府作为一切的推力,可已然在日本这片土地上安家立业的穆瑟土屋莲娜两兄妹,叫他们此后过上处处担惊受怕的四处躲藏的日子,也自然是有些太过于不通人情了。

最终,由穆瑟方面,和日本政府达成了一个相对平衡的妥协。

日本政府方面,会为他做全方位的“军队”振兴恢复工作,并且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完全不输过去的生活环境。

另外,在日本政府对于“军队”东京分部设施,也就是他们的“战场”的清扫过程当中,给出了他们一个有些让他们感到后怕的,可以称得上隐患一样的消息。

那就是在现场,仅仅只有一具望月真吾的尸体,并没有出现理所应当会存在的“兽”。

这样的情况也就只能导向不多的几种可能性。

一是,可能兽并没有死,在朝云昔一众离开之后,他凭借自身力量恢复了意识,从那边离开了,这听起来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二是,有可能最终神武士的死法,和普通的人或者是神武士都有所不同,会形成一个人间蒸发的状态。

最为让人脊背发凉的一种,他们想到的可能性是,兽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诈死,为的就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给他们带来一场极具惊吓意味的“惊喜”。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消息仅仅是日本政府放给他们的烟雾弹,实则兽的真身,是被日本政府保护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着实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境地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对那神秘的最终神武士,予以抛之脑后的遗忘。

而日本政府这样“招安”一样的对策,其实并不能完全适用于他们当中的所有人,又或者说,仅仅是对于原本就是身处于日本这个社会大环境之下的人,并且这个人在这之后还要成为“军队”当中的成员,日本政府才有可能对他们进行上述的对策。

比如像李醇这种,就算是要他留在日本,他本身的语言问题,也率先排除了这个选项。

至于和他一起登场的罗羽良,他是因为被拖欠工资的缘故,主动选择了没有任何商量的对于日本政府的背叛,但实际的情况是,仅仅是一个之前和罗羽良结仇的,他曾在工作中得罪过的黑客组织,对他的账户进行了入侵行为。

调查清楚了这件事的日本政府,很显然也没有那个多余的闲钱再把罗羽良的工资再发上一份,并且,自己这边的行为是正常的,只是罗羽良方面没有收到工资,理论上还是他自身的问题。

在没有收到工资之后的做法不是查明原因,而是直接选择背叛,这也就使得罗羽良现在的处境极其微妙,甚至说是危险。

虽然这整件事计较起来,有种没完没了的趋势,但罗羽良看得很清,他本就是个四处漂泊的人,眼下日本这片土地,已然因为自己在这里工作了很久,得罪了太多人,这其中甚至包括了这个国家的政府,使得现在的他,早就丧失了继续在这个国家立足的余地。

于是,他下一步的打算,是和很多人一起,前往他那素未谋面的祖国。

毕竟,自出生至长大,都是在中东那种混乱的环境当中长大,说是自己的祖国,但现在对他来说,确实只存在着陌生感。

青木静流和罗羽良的情况不同,虽然也被牵扯进这个,本不该属于她的整个事件,导致了她失去了自己身边全部的亲人,曾经赖以生存的家族的黑道组织,现在早就是个分崩离析的状态。

这样的她,土屋莲娜向她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而实际上,青木静流现在还是个没毕业的高中生而已,又不可能脱离出自己生存习惯的国家的大环境。

最终,青木静流也是答应了土屋莲娜的邀约,选择以一个挂名的方式,加入了新“军队”。

至少这样,作为无依无靠的她来说,生活起码暂时有了保障。

而在那之后,她也是选择转学到了东京的一所高中,去完成她还没有完成的高中生涯。

到了明年的夏天,青木静流也就能最终完成她这眼下的高中学业了……

赤木本多武,作为一个半路出家,忽然间看起来没什么原因,就加入了同盟当中的人,在暂时的尘埃落定之后,也是完全没有对远在中国的自己所属的组织多产生什么兴趣,他在众人分开后,几乎是立刻,就再次投身进,那原本容纳了他的东京地下世界……

所以最终,众人当中选择留在日本的,也就只有四人,分别是“新军队”的三人——穆瑟、土屋莲娜和青木静流,以及重归东京地下的赤木本多武。

剩下的所有人,他们都选择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地,那就是,中国。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看上去有些和此没什么牵连的八尾薰。

兽的消失,而不是以死亡为结尾,始终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能释怀的感受。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在地下打黑拳谋生的女拳手了,她出乎所有人预料地,觉醒了属于她的最终神武士能力。

只是,看着八尾薰,朝云昔有些回忆起了,那自己曾经和韩形以及欧阳笙创造出来的金疾斗的身影。

她们来到同一片土地,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现象吧?

但在担心这些问题之前,他实际上,也是需要八尾薰留在左右的。

可能对于留在日本的几个人来说,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但对于朝云昔和八尾薰来说,并非如此。

不仅仅是不清楚下落的兽的缘故。

在中国,还有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促使这一切发生的万恶之源,也就是那个名为“垃圾场”的组织的存在。

在朝云昔的左右,除了从那个组织中,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踏出来的,拥有良知的螳螂神武士,臧墨。

还有着一直饱受那个组织的压迫,从而一直都只能活在那个组织的阴影之下的水云。

于是,这些人选好了一个共同的日子,搭上了前往中国的渡轮。

在日本的故事,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虽然共乘着一艘船,但他们,却并非都是前往着同一个目的地。

首先就是罗羽良,在上船的起初,他还和李醇稍稍聊了几句,但在那之后,就没有人再在船上看过他的身影,只知道,他大概是在靠岸的第一时间,就下了船。

而臧墨和李醇的话,也在乘船的过程当中,貌似多了起来,他们总是在一起交流着什么,似乎还有意的避开其余的三人。

而最终,在临了所有人都要下船上岸之时,臧墨走上来,对着水云进行一番,似乎是有些歉意的解释:

“水云小姐,我们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虽然我们这一路上也都是站在您的这边,但这次,我们还是没办法对自己的,姑且还算得上是老东家下手。”

“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我们也都看清楚了所谓‘垃圾场’这个组织的真实样貌,所以对于你们即将要做的事情,我和李醇两个人,都会保持自始至终的绝对中立,我们不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但也绝对不会再重新为‘垃圾场’这个组织而战。”

随后,那二人也就此,和剩下的三人,朝云昔、水云、八尾薰,分道扬镳,就此暂时地失去了联系……

“我们难道不做些什么趁机夺权之类的事吗?”在和臧墨一同离开的李醇,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着玩笑似的说着。

“算了,最好不要有那样的想法,我们本就已经趟了足够多的浑水,詹尼斯但凡有你一点能煽动人心,现在我们回到中国的当天就会被组织的杀手盯上,可毕竟直接和组织作对,那就算是给自己的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退路的东西也给断了。”

“就算掌权了,也是不得人心,臧兄是这个意思对吧?”

“差不多吧,现在的我们,最好的决策就是静观其变,这样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朝云他们赢了,我们说不定可以直接接管被完全摧毁的组织;朝云输了,我们能也因为根本没参与这次的行动,虽然有可能丧失在组织的地位,但总不至于整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被追杀里。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至于彻底丧失立身之地。”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还得是有臧兄你这样有大局观的人在身边啊,要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指不定干出什么愚蠢的决策了,比如,就像这次一样。”

“奉承我就大可不必了,我还害怕你哪天也会像对望月真吾那么对我呢。”

“这你大可放心,如果这次在望月真吾的位置的人是臧兄你,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什么意见。”

“行了,不存在的情况就不要深究了,这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们两个姑且还是要当好一段时间的拍档,所以尽可能在我们这样的关系结束之前,都不要做什么会让我们起内讧的事,低调行事是最好的。”

“臧兄说的我也赞同,当然了,我知道臧兄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对我有提防之心,这也难怪,毕竟我先例太多啦嘛,哈哈,不过这次你放心,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臧兄你了,我绝对不会干什么没谱的事,影响大局的。”

不过在那之后不久,李醇就因为自己回国后还没组织做靠山,身无分文,陷入了一场盗窃案纠纷,最终被成功地逮捕了。

臧墨也就因此,彻底成了独自在外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