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小少爷“害”了一声,“就挑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小格格不就行了。”
胤禔翻了翻白眼,挥开了富察?逸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你就不能出点好的主意。”
富察?逸兴挠了挠自己的小光头说,“王爷,这怎么就不是好主意了。听我额娘说,再过几日就是正式大选的日子了。要是错过今日,可就没机会了。”
胤禔一饮而尽手中酒杯里的酒,起身说道:“走吧。”
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哪儿呀王爷?”
胤禔手背在身后,头也没转一下的说,“去御花园,给五公主摘花。”
富察?逸兴和乌拉那拉?都铎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了胤禔的脚步。
——御花园——
胤禔一手拂开边上的树枝,“这就是你说的好位置?”
富察?逸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王爷,这已经是最隐蔽的地方了。”
胤禔还想说话,就听见边上响起了女子说话的声音。
“湘安姐姐,你瞧,这桃花开的真好。”
沙济富察?湘安抬头看了眼树上的桃花,点了点头,“确实开的好。”
胤禔回头看了眼富察?逸兴,“这就是你堂妹?”
富察?逸兴突然浑身一僵,“王爷,这确实是奴才的堂妹。不过这一切都是巧合,奴才真的不知情。”
胤禔嗤笑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几人看了一会儿,不是女孩儿们聚在一起说小话,就是在那儿赏花、绣花、喂鱼。
胤禔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爷回了,你们慢慢看吧。”
两人见王爷都走了,他们两个也不好真的留下,就打算跟着王爷一块儿走了。
只是突然一阵风吹来,胤禔的左肩处飘来了一块儿手帕。胤禔拿起手帕简单瞧了两眼,那丢了帕子的小格格赶紧就往帕子飘的地方跑来。
只是在假山的拐角处看见三位少年,立马就躲到了假山后面。
“这……这手帕是你的?”
是她,前几日额娘给他的看的画像里,第一张就是她。
“是,还请王爷放在地上即可。”
胤禔听人喊他“王爷”,一下子也来了兴致,“您怎知我是王爷?”
伊尔根觉罗?南舒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如今宫内唯有大阿哥得了郡王封号,三阿哥、四阿哥又年幼。只有王爷您的年岁对的上。”
胤禔“嗯”了一声,把手帕放到了假山的一角,就转身离开了。
虽说画像上看,瘦瘦小小的一个。胆子倒是蛮大的,不愧是科尔坤那个老匹夫的女儿。
刚刚看见他吓得一下子就缩回去了,像个小兔子似的。本以为是个胆小的,没想到回答问题倒是条理清晰。
伊尔根觉罗?南舒在假山后面等了一刻钟后,偷偷探出脑袋,见假山后没人了,拿起自己的帕子就往回跑。
齐佳?素雅看见她跑的小脸通红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背说,“你慌慌张张跑什么呢,难不成是有狼在追你?”
南舒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瞧着天色晚了,怕嬷嬷责罚。诶呀,咱们快回去吧。”
树上的乌拉那拉?都铎和富察?逸兴,对视了一眼,又一致把目光放在了胤禔的身上。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刚刚王爷就要走了,谁知道不声不响就跳到了树上来。
他们虽说不懂王爷这是又闹哪出,但还是乖乖的跟着王爷,也跳到了树上。一直看着那个伊尔根觉罗格格跑回御花园的亭子里。
“回吧,爷要回延禧宫用晚膳了。”
——储秀宫——
夜里大家伙儿都睡着了,南舒却辗转反侧了许久,就是睡不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王爷了,她第一次见王爷是去年,是当时王爷随着万岁爷出征为了平定准噶尔叛乱。
那时候看着高头大马上那个少年,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跳的如此快。
南舒捂着自己的心脏,没注意身边的丫鬟说了什么。
第二次是万岁爷御驾亲征的队伍回京时,那时候额娘和阿玛都听说了要选秀的消息。于是额娘就拘着她学礼仪、女红、管家,就是不让她出门。
但是她听哥哥说,明日万岁爷的队伍就要进京了,她就求了阿玛和额娘许久,才被允许可以让哥哥带她出去一个时辰。
看着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他似乎有些瘦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坚毅了。
她有个闺中好友齐佳?素雅,那时候齐佳?素雅也来凑了这个热闹。两人正好定的隔壁包间,于是齐佳?素雅直接丢下了自家的兄长来了她这儿。
她似乎听见素雅说,“这大阿哥看着也太吓人了,额娘还说这次选秀是要给大阿哥选福晋呢,我怎么这么惨啊。”
南舒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素雅,你不想进大阿哥后院?”
她是知道的,大阿哥必定不会只有一位嫡福晋的。虽说以阿玛的才干和官职,阿玛说了大福晋的位置极大可能就是她的。
但若是和自己的好姐妹共侍一夫,她宁愿不嫁给那个少年。
齐佳?素雅摆了摆手说,“我才不要呢,我额娘说了,我这个性子就不适合入宫。倒是南舒,你长得这么漂亮,性子有那么好,听说皇贵妃娘娘对你也很是满意呢。”
南舒听到自家小姐妹说了,她不愿意进大阿哥后院,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听了素雅打趣她的话,她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去挠素雅的痒痒。
……
想着前两次见到少年的模样,南舒越想越觉得懊悔。怎么帕子就飞走了呢,还偏偏让王爷瞧见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做事不细心,觉得自己没有规矩。
原本南舒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不求最出色,但求不出错的状态。
她想的很明白,钮祜禄氏势大,万岁爷虽说还在用钮祜禄氏,但不见得会让钮祜禄家的女儿做皇子福晋。至于其他格格,虽说也有满族八大姓的格格,但父兄都在京外做事。在京中的势力远不如他们家。
她以为最大的对手就是沙济富察?湘安了,但是,谁知道,她自己先犯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