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城,怎么突然间这么难进来了?”柱子扣扣脑袋,不解道:“上次来还不是这样的。”
“柱子哥,秦王府在哪,快带咱们去看看!”
“到时候俺们弄下来,给白仙君当寝宫,绝对能让白仙君开心啊!”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这种事,脑袋里想就行,现在在外面,别说出来。”
“哦~”
“对了刘其,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那秦王的宫殿,外面可气派了,光是外面的城墙,就比澄城的还要大!刘其,刘其……”
“你在看啥呢,这么认真。”柱子呼喊着,看着那纸上写的字,为难道:“这,刘其,你读书多,这上面写的都是些啥,念出来给大伙听听呗,诶,你怎么眼圈都红了,咋还抽抽了,这才离开村多久,咋的就像家了?”
“仙君,找着了。”刘其脸上满是兴奋。
“什么,什么什么找着了???”柱子双眼瞪得溜圆,抓住刘其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说什么了?”其余人也凑了过来,焦急地追问道。
“仙君搁哪呢?快说啊,刘其你想急死俺们不成!”其中一个大汉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这纸上面说,前不久这西安的狱被劫了,其中的头目,姓白,并且极擅挖坑。”
能挖坑,姓白,还把他们的人救了!
这还能是谁,那肯定是他们的白仙君啊,仙君这是给他们擦屁股来了。
仙君果然没有离开!
“好诶,找着了,总算是找着了,白仙君没回去,没回去!”
“不过不是说,白仙君在闭关吗,怎么跑到西安这来了,嗐!”柱子的眼圈红了红,鼻子直抽抽。
“嘿,白仙君又不是凡人,指不定身子在闭关,现在是神游到的西安呢,咱管那么多干嘛。”
“就是,诶嘿,能见着仙君了,真好,果然没有来错。”
“咱们现在怎么办,先找白仙君?”
“教堂,”刘其目光闪动道:“走,去找那牧师,仙君绝对是来找那牧师才来的西安,那牧师绝对知道仙君的下落。”
“魏四,你找人回去,把白仙君在西安府的消息带回去,告诉志明大哥,不过记住,在这之前,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一想到马上就能够再见到白仙君,刘其便充满了干劲,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是劲儿。
“明白~”
……
茶楼内。
说书人坐在案前,讲着评书,台下屏风隔断林立,将硕大的房间划分开来,听客们品着茶,讲着平日来听说的八卦。
“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白黎坐在茶楼的角落,盯着杯中的茶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儿一回去,自己把人都藏在了地下,又顺路去了王家,那王家的人一个劲道谢,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自己得等着黎城的人找来,原本的那个巷子自然是不能回去的,教堂也是,毕竟猜都能猜到,肯定会有人守着。
茶楼倒是不错的去处,人多眼杂,并且有前后两门,要是情况不对,立马便能撤退,更何况还能听听评书解闷。
这茶楼,才刚有秦王府的人来过,下一趟还有些时间。
“这西安府,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都成送列,还让不让好好的过日子?”
“就是,前些个额还想着怎么突然不让出城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被劫了狱,外面乱就算了,府内也乱,还有个张清,睡都睡不踏实。”
“那瓜皮,年四个打死了上面的老爷,野个听说又抢了个俏书生,刚刚又带了一帮人去了王家。”
“包说嘞,喝茶,喝茶。”
白黎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听着周围的人聊着琐事。
突然间,茶楼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正门口处。
白黎警觉地抬头,看清了来人。
红丝束发,唇涂朱砂,面施粉黛,盛妆艳抹,头戴九华巾,皮金作缘饰,点以玉结子,侧放玉环,身着红紫女袍,领缘用绣帊。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那凸起喉结,宽肩,无一不说明着眼前的人,是个男人。
“武家的这位公子,果然如传言一般,本是男儿身,装扮却为女相。”
“听说这武良朋被送去了扬州,求学一趟回来后便成了这副模样,把他的爹气了个半死。”
“可惜了,武大人贵为三边总督,孙儿却是这般不似常人。”
小二左右看了一眼。
现在是刚刚过了晌午没多久,茶楼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几乎都坐满了人。
“这位爷,您看,能不能拼个桌。”小二地走到白黎面前,歉意地询问道。
白黎想了想,点点头。
“多谢这位兄台,”武良朋也不客气,凳子往后一落,坐了上去:“石头,平日的茶上两壶。”
“好嘞!”小二点头应道。
武良朋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茶楼很快便恢复了喧闹。
“你说皇上啥时候能派兵来陕西啊,这一年到头,外面都多少个什么虎啊,狼啊什么的。”
“没法子,巡抚压着呢,这都压一年了,看这样不出点大动静,是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啊!”
“是啊,照这情形,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快了。”武良朋嘟囔道。
“什么快了。”白黎好奇地问道。
武良朋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白黎:“你是在和我说话?”
“自然,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就没了别人。”白黎理所当然道。
武良朋摆摆手,目光闪动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我穿得很奇怪吗?”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一点,你觉得自己是男还是女的,或者都不是?”白黎缓缓道。
“自然是男的,我可不是太监。”武良朋不解道:“你问这个干嘛。”
“那就没问题了,衣服嘛,自己穿着高兴就行。”白黎一脸真诚道。
经历过现代都市的洗礼,他是真觉得,自己除了只有男女两个性别外这件事,其他都可以接受。
而且只是穿得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