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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芳村大公鸡那嘹亮而清脆的“喔喔喔”,在晨曦中响起,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桃子也从沉睡中缓缓苏醒。

她迈出柴房的门槛,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重而疲惫,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被抽走。

今天的她,状态尤为不佳,或许是夜晚的寒凉侵入了身体,又或许是连日的劳累终于让她不堪重负。她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稳,只能倚靠着门框,勉强支撑着身体。

桃子吃力地拿起扁担,挑起两个空木桶,摇摇晃晃地走向村口的水井。

她开始缓慢而费力地压动水井的压杆,伴随着水压的变化,清冽的井水逐渐涌入木桶中。

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异常艰难,但她依旧坚持着,一下又一下地压动押杆,直到两个木桶都装满了水。

挑起沉甸甸的水桶,桃子步履蹒跚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然而,她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这份重量。没走几步,她便一头栽倒在地,木桶中的水泼洒出来,浸湿了地面。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次无力地摔倒在地。

同村的刘婶在打水时,意外发现桃子晕倒在路边,她慌忙上前,将脸色苍白如纸的桃子扶起,并急切地呼喊村民来帮忙。

众人闻声赶来,合力将桃子抬回了她那个破旧的家。此时,家里的人还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对门外的喧嚣置若罔闻。

刘婶焦急地拍打着门板,大声呼喊着:“桃子妈,快醒醒!你家闺女出事了,晕倒在路上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终于,屋内传来了动静。一个黑瘦的老女人从里屋走出来,她一脸凶相,不满地吼道:“叫啥叫,叫魂呀!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刘婶顾不上她的态度,急切地说道:“桃子妈,你快看看你家闺女吧,她都晕倒了,情况很严重。”

“这丫头,成天不让人省心。”黑瘦老女人冷漠地推开刘婶,对众人说道:“把她扔到柴房去吧,死不了。”

众人见状纷纷摇头叹息,虽然他们都看不惯这老女人的做法,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方便过多干涉。于是,大家只好将桃子小心地放到柴房的床上,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他一脸不满地嘟囔着:“干啥呢?一大早的,就在这瞎折腾啥呢?”

黑瘦老女人不耐烦地解释道:“你姐,刚才打水晕倒了,让人家给抬回来了。”

胖青年闻言却并没有表现出对桃子的丝毫关心或担忧,反而阴毒地说道:“哼,她又在装吧。她就会用这招博取同情,让村里人都说我们对她不好。搞得我连媳妇都不好找。”

黑瘦老女人似乎也习惯了儿子的态度,她附和道:“可不是嘛,她刚克死了她男人,现在说不定准备克谁呢?”

胖青年继续说道:“妈,你不是说要把她嫁给江瘸子吗?那就快点给她嫁过去啊,省得她在家里吃闲饭。”

“可不能让她白过去,放心吧,我正和老江头聊彩礼钱呢?等他准备好了钱,就把她嫁过去。到时得的钱就可以在县城给你买套房子了。”黑瘦老女人一想到能卖女儿赚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这晕倒,不会有事吧,可别出什么事,我县城的房子还得靠她呢。”胖青年听老女人这样说,反倒露出了一脸的着急。

“没事没事,”黑瘦老女人摆摆手说道,“一会儿,你把老黄头叫来,给她开几副药就行了。这臭丫头就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还得老娘给她花钱找大夫。”

正在这时,羽墨三人从门外进来,看到黑瘦老女人后,无色上前一步问道:“你好,阿姨,我昨天来过,是桃子姐的朋友。我想要见见她。”

看到无色到来,黑瘦老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她想起昨天这个人似乎很有钱,还慷慨地给了自己1000元钱。

于是,她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想见我女儿?容易,再给我1000元就行。”

无欣闻言,立刻警惕地盯着老女人,质疑道:“嗯?怎么见人还得花钱呀?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瘦老女人却厚颜无耻地指着无色,一脸邪恶地说道:“当然了,昨天你们见面之后,我女儿就病了,谁知道你和她在里面干了什么勾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无色的诬陷和敲诈。

面对这无赖般的行为,羽墨和无色却无暇与她争执。他们更关心的是桃子姐的病情。羽墨对无色点了点头,示意他给钱。

无色从怀中掏出1000元递给老女人。老女人接过钱,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而满意的笑容,皱纹都聚成了一朵菊花。她挥了挥手,说道:“进去吧,她刚才晕倒了,现在在屋里休息呢。”

三人走进阴暗破旧的柴房,一股木头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狭小的角落里,一张由破烂木头拼凑而成的木板床上躺着桃子姐。她面色苍白如纸,显得异常虚弱。

羽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前,用手轻抚桃子姐的额头。他感到额头异常滚烫吓人,心中不由得一紧。他转身看了一眼无欣示意他过来查看桃子的病情。

无欣迅速走到床前,轻轻搭起桃子姐的手腕为她诊脉。诊断过后,她表情严肃地说:“桃子姐的身体状况极差,气血严重不足,又受到了风寒的侵袭,病情相当严重。她现在急需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疗养,才有可能逐渐康复。”

羽墨听后,立刻对无色果断地说:“我们得带桃子姐走。”无色毫不迟疑地上前,温柔而有力地将桃子姐抱起。三人随即迈出阴暗破旧的柴房。

然而,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黑瘦的老女人却横在门口,气势汹汹地阻挠道:“干甚呢,让你见一面,你还想把人都抢了。”

羽墨目光冷冽,坚定地说:“她病得很重,需要立刻治疗。我们不能让她待在这里。”

老女人却丝毫不退让,一脸蛮横地嚷嚷道:“我知道她有病,但治不治病你说了可不算!她是我女儿,我想咋样就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