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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龙诗情点头道:“使用阵法之后,天空中会出现一个巨大的阵眼,那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眼睛一样...那个眼睛会吸收掉副本里的力量,那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这种力量我不要!”

龙诗情的描述,和郁兰在塞尚的庄园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她心中思绪万千,思考了很久之后开口问道:“你们的会长,是不是姓黄?”

龙诗情有些惊讶的看着郁兰,肯定点头:“是的,黄志明,虽然长的很年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身上总是看到一种奇怪的不协调感,好像...”

“年龄不符,长相不符,身份不符。”郁兰顿了顿,问道:“是这种不协调感吗?”

“对!”龙诗情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小郁,我们会长是不是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去了。”郁兰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摸着龙诗情的脑袋安慰着她:“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信息,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吧?谢谢你的关心。”

简单的一句谢谢消散了龙诗情长久以来的愧疚感和不安,她隐约的意识到公会的不对劲,想要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毕竟公会对于她这些新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庇佑,失去了庇佑她将会很难在游戏世界活下去。

这些压力压迫着她不得不同从公会的命令,这使得龙诗情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迷茫。

好在,她在这时候看到了郁兰,她的存在很好的安抚了她的内心。

龙诗情稍稍定了下情绪,她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郁兰:“小郁,你想要知道这个副本的情报吗,我全都能告诉你,我什么都能为你去做的。”

郁兰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她笑着拍了拍龙诗情的头:“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只需要为自己做什么就好。”

虽然龙诗情没有说清自己在和她分别之后遇到了什么,但是郁兰能够感受到她内心中的不安。郁兰一直抱着龙诗情直到她的情绪稍稍安稳些之后才松开了手,她重新打开手电筒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郁兰一边看,一边询问龙诗情:“这是我原来的衣服吧?让你送过来的那个人有没有让你对我说些什么?”

龙诗情点了点头头,小声的说道:“主教让我盯着你把神女的衣服穿上,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不过我在进去之前听到了大主教和主教之间的谈话,他们说要把你关在这里好几天,等你精神崩溃之后再动手。”

郁兰的手指轻抚着大主教送来的祭服,那是一块上等的料子,被染料染成鲜艳的红色,上面还有金线绣着一些图案,看上去像是太阳星星和月亮。郁兰把那件衣服抖开一看,发现这是一件长袍披风,在披风的后面绣着一个倒五角星,中间密密麻麻全是眼睛。

郁兰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倒五角星,她记得新神的图案也是眼睛,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龙诗情看着披风上面的图案,十分担心的看着郁兰:“小郁,这衣服...”

“没什么,就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郁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披风放在一旁之后开始换衣服。

披风底下是一件纯白色的连衣长裙,郁兰换上了那件白色长裙,然后穿上披风。在把兜帽戴上去的时候,披风背后的图案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龙诗情面前,在看到图案的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耳边仿佛传来了许多人悲惨的嘶吼声。

郁兰也听到了一些声音,不过她听到的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仿佛还是个孩子,他悲伤的低声呼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斐洛斯......”

“什么?”龙诗情不解的问,然后说出了自己刚才的幻听。

“不,没什么。”郁兰摇了摇头,然后偏头问道:“你听到的是什么人的惨叫声?”

龙诗情想了想,说道:“很多人,有男有女的,大人小孩的都有...而且他们不是一起喊的,而是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就像是......”

“临死前的喊叫,杀完一个又一个那种临终惨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龙诗情确实是有这种感觉。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问了出来:“小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哈。”郁兰笑了声,表情却十分冷淡:“宗教,祭祀,惨叫,我想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活人祭祀。

龙诗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是她最不愿意知道的消息。

“看开点,这里是游戏世界,在这里的最低要求就是死的那个不是自己。”郁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手里拿着玉兰花发簪。

她拍了拍龙诗情的肩膀,轻声说道:“好啦,你已经完成你的‘任务了’,接下来我需要你......”

郁兰附身在龙诗情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完之后龙诗情脸色坚定的点头:“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郁兰弯起嘴角,易容后成熟的脸使得她的笑容看起来更让人安心了:“我相信你。一切小心,再见。”

得到郁兰鼓励后的龙诗情离开了房间,沉重的铁门被缓缓关上,室内重新回到黑暗。

郁兰松松的挽起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出自从她穿上祭服后一直蠢蠢欲动的那几个圣遗物盒子。她把盒子摆在床上,托着腮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普通人看不见的黑雾不断的从盒子缝隙之中涌出,这意味着盒子上的封印将要被突破了,这样下去里面的东西迟早会出来。

思考了一会儿,郁兰决定打开盒子。

这时候,一只接近透明的手突然出现,它按在了盒子上面,阻止了郁兰打开盒子。

郁兰想要抬头看看是谁,然后感觉头上多了些重量,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一声接近于无的叹息声从头上传来,郁兰皱着眉,疑惑的开口了:“你是...寄宿在小纸人身上的灵?”

话音刚落,郁兰感到按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弹了下她的脑袋,手的主人又叹息了一声:“不是,我是寄宿在你身上的灵。”

我身上?这下换成郁兰想不通了,她想要抬头看看手的主人,却被头顶的手往下按了按。

“别看了,人不都是俩眼睛一鼻子。”手的主人拍了拍郁兰的头,然后另一只手在盒子上方虚虚的划了一道图案,然后问道:“能不能跟着做?”

郁兰打起了精神,这怎么不能?要是不能岂不是对不起玄学界第一人的中二名称?她此时也知道了手主人的意图,兴奋的说道:“来!”

手的主人打了个响指,笑着说了句“乖孩子”,然后在虚空中画出一道又一道奇怪的图案。郁兰仔细一看,发现这些都是封印阵法,只不过稍稍改了一些其中的笔画,使得这些阵法有些不伦不类的。

抱着疑惑,郁兰尝试性的画了一下,并运用起旧神的法力,结果就是封印成功了,那个正在不断散发黑雾的盒子此时变得安安稳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郁兰忍不住惊讶的瞪大双眼:“我趣,天才!我本以为改了阵法笔画会影响封印效果,但没想到这是为了适应旧神法力而改的,要是不改笔画的话这个阵法铁定会失败...真的是太天才了!”

“哼哼~”手的主人得意的哼了声,她点了点其余的几个盒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也不是不让你打开,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是么?”郁兰一边疑惑的说着,一边画着封印法阵。

“是啊。”手的主人顿了下,说道:“你想打开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承受的住邪神的怒火。不过让我来说的话你肯定会死的渣都不剩。”

手的主人语气淡淡的,却听的郁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耸了耸肩,好奇心瞬间消失:“那我还是不开了。”

“哼哼~”手的主人笑着哼哼了声:“乖孩子。”

郁兰聚精会神的封印着圣遗物,等画完阵法之后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面前空无一人。

那个灵不知道去哪儿了,小纸人也不见踪影。

郁兰耸了耸肩,算了,接下来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再说吧。

被带回红衣教会的白发女人被关在寂静无光的房间里,一关就是三天。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潜伏进红衣教会的卢修斯几人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虽然卢修斯是一个玩家,完成S级副本的任务并离开这里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公会会长交给他们的任务,这十分重要,红会会长甚至允诺他如果这个任务完成了,将会给他副会长的职位。

这可是副会长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一想到坐上副会长之后他呼风唤雨的场景,卢修斯兴奋不已。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脑子里的幻想,然后起身走向附近的一个教徒旁边搭话。

他手里拿着在赤影城里买到的酒,长期住在乱石林下面的红袍教徒可没有机会喝到酒,更别说这还是价格十分昂贵的好酒了。

那个红袍教徒笑眯眯的接过卢修斯送来的好酒,叫上几个兄弟,找到一处没人巡逻的地方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便多了起来。

“兄弟,你不是新神的信徒么,怎么会来到我们这儿了?”其中一个红袍教徒打了个酒嗝微眯着眼,眼中对卢修斯依旧带着不信任。

卢修斯苦笑了一声,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队里的猪队友。

他们队因为叛变新神这件事遭到了Npc的猜忌,大家都不敢安排一些重要的活给他们,除了龙诗情因为天赋好被主教带走之外,其他人全都沦为了打杂了,卢修斯哪能咽的下这口气啊。

他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别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是不知道新神那是有多么的残忍啊,每天都要进行苦修。我们这些小喽啰就算了,那些加入时间比我们早的信徒可就惨咯,他们每天都要背负着荆棘干活,磕头绕城一周的,被鞭挞的...他们美曰其名赎罪,我看这是受罪还差不多。”

新神信徒所做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红衣教徒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同情的拍了拍卢修斯肩膀:“那你可真是来对地方了,现在你也知道是什么形势...大主教说了,我们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只要每月上交祭品就好了。”

“祭品?什么祭品?”卢修斯好奇的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红袍教徒喝多了,说话有些大舌头,但卢修斯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祭品么,当然是人了。黑色头发的人,越多越好!”

“黑发......”卢修斯惊讶的瞪大双眼,忍不住摸了把头顶的宽大帽子。红袍教徒的衣服都差不多,头顶的帽子能够遮住自己的大半个头,一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他现在十分害怕自己的兜帽包的不严实,毕竟大部分国人都是黑色头发,如果他现在暴露了,会不会被面前的这些红袍教徒抓去当祭品?

这个想法令他毛骨悚然,不敢继续细想下去,却又不得不继续在这儿待着。

另一个红袍教徒大大的喝了口酒,然后忍不住叹气道:“唉,难啊。本来黑色头发的人本来就少,更别说这几年了。”

卢修斯捂着下半张脸,若有所思。他打量着面前的这几个人,确定他们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之后才开口询问:“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抓黑色头发的人吗?”

有一个红袍教徒笑了,他眯着眼看着卢修斯却不说话,正当卢修斯以为自己要暴露的时候,对面开口了:“你不是城里人吧?”

“对对对。”卢修斯连忙点头说道:“我是外城来的,不知道主城的事嘛。”

说着,他又拿出一壶酒给红袍教徒们满上。闻着杯中的酒香,红袍教徒们满意的笑了起来,笑容中还带上了一丝对外城人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