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川：“？？？”
章于：“？？？”
两个一窍没通，二窍没开的，齐齐脑袋飞出问号。
这个问题，是有什么潜在内涵吗？
聪明的陈牧川暂停脱口回答，拉扯过麦克，询问那个大笑出声，明显是知道其义的人：“小凤，这题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小凤双手搭肚子，人屈腰倒在桌面，脸上神情笑得一抽一抽，肚子还有点疼。
本以为这局海啸早已过去，不料这海啸甚至还没到来，越想越乐的小凤老师，把桌面敲得邦邦响。
直播间除小凤反应这么大，公屏也不逞多让，个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占据高地，甚还有听懂的粉丝赞扬这位勇敢无畏，敢贴脸开大的姐妹。
导致两个事主更是茫然不解，不过这4人直播间还有个老实孩子，悄摸拿起手机，默默把此条问题解析发给两位老师。
一前一后的叮咚声。
先收到消息的陈牧川拿起一看，“咳咳咳咳咳咳。”
后接到封者传过来消息的章于，手捂眼睛，头颈低垂，嘴里不可闻的叹息，但隐隐约约脖颈处有爬上一点红色。
可因为肤色又不是很明显，只有主人自己知道脸上有热度在上升，胸腔内的心跳动速度在加快。
女声催促道：“飞象哥哥？”
“你……那个……要不……”章于支支吾吾，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想了想抛出置换条件，“你有想听的歌曲吗？”
让小朋友来回答，肯定不得行啊，章于心想，追加一句：“什么都行。”
可不想，粉丝大声说：“哥哥，我不是歌粉，我是cp粉。”
章于抬眼看一下那个被人工禁麦的，变更条件，言语和气地商量：“那我跟飞象老师的，合签？行吗？”
女声再次拒绝，强调道：“不行，哥哥，虽然我很想要，但这个是姐妹们说好了的，谁上都要这么问。”
“哥哥，你别诱惑我了，我是拾金不昧小公举！”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旁围观的小凤再一次笑出嘎嘎嘎声，挑衅，“飞象，你听到没？快点，开麦！”
“滚！”似从咬紧的牙关，硬生生挤出，无人看见的屏幕前陈牧川单手捂脸，露出来的半边脸颊比任何一次都要艳红。
陈牧川回想那个问题，相应脑海也出现某一天某个场景某个人的，单手捂脸变成双手捂脸，头咚得搭在桌面。
粉随正主，啊啊啊啊，这人！
这头，章于还在跟粉丝来回打太极，更甚大逆不道地想取消这一环节的冲动，听那边未关闭麦克传来的咚声，头疼。
章于：“我能先问问，你手里有几个这样类似的问题。”
诚实的粉丝：“哥哥，真不多，也就区区10个吧。”
小凤：“哈哈哈哈哈哈，好，今晚过后谁粉丝喊牛逼我都不服，我就服你们小公举！”
堂而皇之舞到正主面前，牛，墙都不扶就服小公举。
章于没理旁边的幸灾乐祸，开口提出：“飞象他……嗯……他不太好说，你要不问我。”
女声没立即回，细细碎碎声音，还有一点手指敲打东西的回音。
后开口道：“哥哥，姐姐们说，不为难你们了，就3个问题，但要两位老师都回答。”
“嗯，好，谢谢你们。”章于虽然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感谢的，但。
手指扯扯衣领，让升高的温度加速散一点出去，诶。
女声：“两位老师私下，最黏糊的称呼是什么？”
章于眼睛眨眨看一眼对面人：“宝宝。”
陈牧川闷闷：“哥哥。”
一声宝宝，一声哥哥，两人归属的直播间，咻咻得不少特效，绽放在屏幕中央。
此时公屏，不止有为上麦的粉丝打气的，还有讨论问题的，还有喜笑颜开接糖的。
女声停顿一下，继续问：“请问两位老师，会有搬到一起的计划吗？比如像小凤老师跟封者老师这样。”
这个，章于思考一会，回到：“会有。”
陈牧川：“有。”
女声：“最后一个……那个两位老师，见面这么频繁，有没有过体液上的交流？比如唾液什么的，无意中的也算。”
章于眉眼闪动，这个问题看似重点在后面一句，其实前面那句才是，“只有唾液。”
傻傻的队友，“有。”
章于瞬间捂脸，动作大到公屏都注意到，归属章鱼直播间的公屏，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疯狂刷屏，另一边。
y.小飞象直播间公屏：
{好好好，果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我小看你了！}
{我的心真的死了，随风远去不见踪影，啊啊啊啊啊！}
{是我想的意思吗？飞象！能不能展开讲讲是什么情况下，你跟对面老师能发生这个唾液交流？}
{诶，一个字，诶诶，二个字，我儿不干净，妈妈为什么又觉得很开心？哦，原来我已经是cp粉了啊，嘻嘻。}
……
强忍笑意，女声：“哥哥，飞象哥哥，拜拜~祝两位老师永远在一起，百年好合哟~哥哥要好好对飞象哥哥，嘻嘻嘻。”
“谢谢。”礼貌性地道谢，章于放下手臂。
不用手，光大脑神经传递过来的感知，他就知道这活动不能继续了。
再继续下去，后头指不定还有什么更炸裂，而且，“那什么，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就这样？”
正主这话一说，飞快滚屏的暂停一瞬，后滚动得更加快速，章于：“快11点半，你们不休息？”
公屏：不休息！\/明天还能休息。\/今天谁休息谁傻！
章于正独自跟粉丝们打商量：“那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歌？”
“章鱼老师，我撤了，我要去接凌晨档的班。”旁听一路的小凤老师，听人这么说也注意到时间。
心里叹息，可惜啊，可惜了，还没听到结束呢。视线相应地瞄准直播间另一又开始不吭声的主人公，嘴里啧啧有声，可恶！
章于：“啊，好，小凤老师拜拜。”
小凤：“拜拜，封者走咯。”
在23点45分的时间，四宫格恢复成对称直播间。
一个接着跟粉丝们打商量，一个关闭麦克默默地搭在桌面听对面的声音。
不同的动作，不同的地点，却拥有同节奏的跳动，同蔓延的思念。
章于：“这个歌？好。飞象老师怎么不开麦？他倒水去了。”
……
凌晨，“磨人”的歌友会终于落下帷幕，两人。
“哥哥？”
“嗯。”
“辛苦了，晚安。”
“晚安，宝宝。”
“亲亲。”
“好。”
更深人静的夜晚，唯有勾起的思念正随时间滴答，慢慢酿得更深，更醇。
章于听，那头柔和的舒缓的呼吸声，呼吸随之变得平稳。